却一个字都没有看进去,君子墨有些烦躁地扔了下去,然后对君禄道:“我出去一趟,你不必跟着。”

君禄张张嘴,“若是老爷问起来……”

君子墨一蹙眉,似乎想要发怒,最终又隐忍了下去,“我自会和他解释。”

君禄感觉到他的情绪,立刻低下头去,“奴才遵命。”

君子墨匆匆忙忙的一路往姬府赶过去,青砖高墙和朱红色的大门就在眼前了,他却突然有些胆怯了,就好像那次在船上,他和她不过一窗之隔,他却不敢去推开那扇窗,他害怕自己的鲁莽和急躁会将她逼得更远,这一次也是同样,他不敢再上前一步,君家和姬家政见不和这谁都知道的,这个时候上门,落在别人的眼里,必然会觉得他是过来示威的,这只会让无暇更加排斥他。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拐入了一个僻静的巷子,这个巷子里离紧邻着无暇的院子,她本就爱静,所以选的也是最靠外墙的院子,他还记得院子后面有个小小的花园,种了许多竹子,那次回门,他一怒之下要了她之后,懊恼之下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所以才记得这么清楚,只是没想到,当初的无意之举,到了今日却成全了他抑制不住的念想。

世事,有的时候就是这么无常。

那个时候她将他放在心上,他却不将她放在眼里,可是现在,他将她放在了心上,她却已经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君子墨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身姿轻盈地飘上了墙头,只是下一刻他却停住了身体,微微苦笑了一声,他怎么就忘了,席满观跟着住了进来,这个院子此时被围得好像一个铁桶一般,就他能够感觉得到的这么个小小的后院,明处暗处的侍卫大概就有十多人,交错地散落在四周,虽然现在他还没被发现,也是仗着他的武功比他们高一点罢了,但是君子墨敢肯定,只要他往里面落下,这么大白天的,肯定会被发现的。

看来只能等晚上了。

君子墨重新落在了外面,负手站在墙根下的阴影处,仰头看向了天空,视线微微有些涣散。

正午的时辰,太阳还那么刺眼,照得他眼睛针刺一样的痛,眼圈很快就微微泛红了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来,唇角露出了一个无奈又苦涩的笑意。

时间慢慢地过去,太阳无法抑制地往西边落了下去,君子墨靠在墙上,被太阳暴晒之后的砖石还带着灼人的热度,在渐渐沉下来的暮色中渐渐冷却。

好不容易,天色终于完全黑透了,姬府中灯火也被点亮了起来,君子墨活动了僵硬的手脚,这才重新越墙而入。

还好穿了黑色的衣袍呢,自从那一晚,无暇流出的学浸湿了他的白衣,那么触目惊心的血色让他潜意识之中,只要是来见无暇,都不愿在着白衣,他,实在不敢再经历一次那样的恐惧。

一路轻盈地躲过明暗的护卫,君子墨停留在无暇窗外的时候,也已经过了一炷香的时候,背后的衣裳早已被汗湿了,隔着窗纸,看见房中映出来的人影,君子墨眼里漾起了一股满足的笑意。

猛然听闻轻微的脚步声,君子墨神色一变,纵身而起,整个人挂在了廊下的横柱之上,然后就见拐角处,聆雪和听雪各自提着食盒往这边走过来。

“姑娘这几日都用的少,今晚好歹劝着她多用一些。”

聆雪点点头,又担忧地说道:“都因为姬大人的事,一天没有个结果,姑娘一天都不安心。”

听雪叹了口气道:“是啊,也不知道席将军那里怎么样了,就传了两次消息回来让姑娘放心,其他的什么都不说,这样让姑娘还怎么放心啊?”

“这也不能怪席将军,他和皇上此刻肯定也焦心着呢。”

两人一边说着走到了门口轻轻地敲门,君子墨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然后就听里面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进来吧。”

只淡淡的三个字,却好像穿透了时光呼啸而至,箭一样射中了君子墨的心,让他忍不住粗喘了一下,此刻他才知道,他对她的想念到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甚至只是她的声音,都让他控制不住。

想见她,想听她说话,想看她笑,想拥着她,想将她嵌入骨髓,永不分离。

聆雪警觉地回头看了一眼,什么都没有发现,再想想周围有很多人守着,于是也放下心来,推门进去摆下膳食,“姑娘,快来用膳吧,天气太热,只怕油腻些的姑娘拥着不舒坦,所以只做了几样清粥小菜,姑娘好歹用一些,只当是赏赐奴婢了。”

无暇被聆雪的话逗得一笑,懒懒地站起身来,故意道:“我姑且就给你一次面子,免得你总说我这个做主子的不体谅你。”

聆雪高兴地盛了粥给她,就着几样爽口的小菜,无暇果然比平日更有些胃口,饶是如此,也不过就用了一小碗便放下了调羹。

“姑娘再用些吧?”

无暇摇摇头,“不必了,碗筷让小丫鬟们收拾,你们随我出去走走吧。”

聆雪闻言倒是一喜,这几日无暇越发没精神起来,现在愿意出去走走当然是好事。

无暇出了门来,见聆雪提着灯笼来,便笑道,“不必走远,咱们就在这廊下站一站便是,瞧瞧那边的丁香开了,真是香得很。”

聆雪和听雪凑趣地说着话,让无暇微微笑了起来。

挂在横梁之上的君子墨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庞,紧张得连呼吸都屏住了,廊下暖红色的灯笼散发着柔和的光彩,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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