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柳青崖那里得到了保证,席满观也放下心来,无暇虽然有意想要多问一些关于兰诗语的事情,只是因为柳青崖他们急着将兰澹宁带去医谷,见他们焦急的样子,无暇也张不开口,只好带着未解开的疑惑r>一场血腥又混乱的武林大会结束,江州这边的事情也算是完成了,席满观虽然有心要回京将事情想夜谨言汇报,只是想起无暇似乎提起过要在江南这里游玩一趟,所以回去之后便向她问起此事。

原本还很有兴致的无暇却有些恹恹的,听闻他的建议之时正在练字,久不用右手,也生疏了不少,好在她的底子很厚实,所以才写了一会儿便找回了曾经的感觉。

席满观从她手里将笔拿出来放在笔架上,一边将她拉出来道:“手才刚刚好,你也得明白适度而止,往后还有的是时间,不缺这么一会儿。”

无暇眉目有些黯然,盯着完好的右手腕道:“不知道兰姑娘情况如何了。”

“有神医在,她一定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无暇垂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抬头轻声道:“远哥哥,我们回京吧。”

席满观愣了一下,原本他还想着如果她不愿回京,那就在江南安排一处风景明秀的地方让她留下,最多就是多派些人照顾她就是,却没想到她竟然会直接将此事提出来。

他欲言又止,然后试探着问道:“那明日就走,如何?”

无暇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好一会儿没听见他的声音,抬头见他正微怔地看着自己,眸中含着担忧,无暇转念一想就大概明白了他是在想什么,于是忍不住轻笑了起来,道:“远哥哥,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她顿了顿,脸上露出轻松的笑意来,“我真的放下了,无论曾经发生了什么事,这条路,我已经走到尽头了,我曾经不顾一切选择了那条路,我不后悔,但是,在我千辛万苦地走完之后,我便再也不会回头了。”

她说的很认真,席满观的心也随之慢慢地放了下来,抬头抚摸着她的青丝,轻声道:“这样我就放心了。”

无暇闻言勾唇浅笑,却没有察觉到他那个“放心”之中的意味深长。

第二天大早,席满观就带着无暇到了码头,乘船回京,他们行色匆匆,自然就没有发现码头之上喧闹的人群中,一个身影看见他们上船之后,也走上了另外一条船,随即,两条船几乎同时起航,同样往京城的方向驶去。

因为是逆流而上,船行的比来时慢了很多,无暇经过席满观有意无意的开导,情绪也慢慢地好转了过来,不再一直沉浸在兰澹宁的伤势和执意给她治疗手腕的纠结之中。

只是对于他们口中的那个“诗语”,她还是有点好奇的,从他们口中,这个人好像和自己长的很像,而且更让无暇觉得不可置信的是,他们的意思是,她就是那个诗语的女儿,可是自己明明是姬府的大小姐,自己的母亲还在不是吗?难道说,是姬大人始乱终弃?

无暇被自己的猜想给吓了一条,只是念头一起,就怎么也按捺不下去了,不停地在脑海中盘旋着,搅得她心神不宁。

在一边处理事务的席满观自然没有错过她有些焦躁的神色,即使她靠在椅子上一动未动,眼睛还盯在书册上,可是那失神的样子却瞒不过席满观,他想了想,还是放下了笔,走到她身边将她手上的书给抽了出来。

“嗯?远哥哥,你事情做完啦?”无暇回过神来,朝他一笑。

席满观无奈地在她身边坐下,不答反问道:“你在想什么,嗯?有什么想不通的说给远哥哥听听,说不定远哥哥知道呢?”

无暇犹豫了一下,只是想到那天他一直都在场的,也没有必要瞒着他,而且他一直在外面,和柳神医他们都相识,说不定他真的知道什么呢,想到这里她也没在遮掩,咬了咬嘴唇问道:“远哥哥,你知道那个‘兰诗语’是什么人吗?”

没想到她是在想这件事,席满观一顿,斟酌了一下才道:“我知道的也不是很清楚,比你先知道没多久,只听说是兰姑娘的姑姑,年轻的时候爱上了朝中的人,随后不顾家中反对执意嫁往京城,兰家自然震怒,于是对外宣称与她断绝关系,其中的事情并不明晰,只道前几年传来了噩耗,兰家人才知道她没了。”

原来真的去过京城,无暇想起自己的猜想,心里“砰砰”直跳,然后试探着问道:“那,他们为什么说我和她长的像?”

席满观闻言也终于知道她是在不安什么,叹了口气道:“别胡思乱想,真相我们如今在这里猜测也没用,想知道,还不如回去之后直接问皇上,”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沉声道:“我猜,她的身份应该是……语妃娘娘……”

最后四个字微不可闻,但是无暇离得近,却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一条,眸中是掩饰不住的惊愕,语妃娘娘,自小在宫里长大的无暇又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个容貌清丽性格爽朗的女子,那时待她和夜谨言好的根本就是亲生的一样。

她从来都不像其他的妃子,说话绕弯子,一不留神就能被算计,她直来直往,也不惧先皇后,连当时的太后都敢顶嘴,但是先皇都是极喜欢她的,因为她也对夜谨言多了几分看重。

夜谨言的母妃虽说也是妃位上的,但是因为去的早,彼时夜谨言又还小,所以根本照应不到,多亏了这位语妃娘娘的照顾,不然夜谨言能不能活到今天还是个问题。

只可惜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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