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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离站远一些，听不清那边说什么。
过一会，宋天保又说：“嗯，她在我家，嗯，我们唱歌……”
王光影敷衍几句，挂了电话，看着老张从后备箱里拿出香烛纸钱。
老张说：“这种黄表纸一定不要忘记，放在最后才烧，老人家迷信，说这种是天罗地网，网住先前烧的纸钱，下面的人才能收的到。”
他边絮叨边往山上走，发现旁边没人，回头一瞧，王光影站在车旁抽烟，问：“老板，你不上去？”
王光影微一摇头：“你去吧，我前两天在家里给他烧过，你给我爸妈也烧些。”
老张没再多问，心里难受。
两支烟的功夫，他从山上下来，开车回去，说：“老板，我下午回老家过年，要不你和我们一起去？不要一个人闷在家里。”
王光影想了想：“可以。”
老张又说：“老家才盖的新房，住的地方够了，就是条件差些，你不要嫌弃，把苏小姐也叫上，一起去。”
王光影说：“不用，她回江南过年。”
李离把收拾好的行李放回原处，又给家里打电话说明情况，父母听了都表示理解，说工作重要，不要辜负领导的信任，唯独清泉话少，小孩儿不明说，但也不愿搭理她，才讲两句就要挂电话，说：“拜拜，我要看喜羊羊了，你去上班吧。”
李离无可奈何。再给王光影打电话，那边关机，他一走又是几天。
到了初三晚上，她决定最后试一次，电话终于打通，他问：“你没走？”、
“没有。”
他当晚过来，仍是直接上，床，拉着她做了一次，折腾到深夜，早上又要。
李离见他这样心里越发没底，说：“我不是你的泄|欲工具。”
王光影抬头看她：“你没欲，望？你不爽？你没爽得直叫？”见她不答话，又说，“有就做，很正常。”
李离用被子把自己裹紧，说：“不是这样，你是在发泄愤怒。”
王光影没做声。
李离直言：“在你面前，我不敢提起任何人任何事，生怕自己说错话。”
隔了一会，他才道：“我没法不想。”
李离说：“你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又折磨我？”
“要不是……，”他平淡道，“我可以让你那些亲戚，在南瞻待不下去。”
李离摇一摇头，她眼里有泪，好不容易忍住了，说：“有件事，我想跟你说……我，打算跟着王亚男回保顺科技。”
他皱眉：“你怎么想的？”
“她希望我过去。”
“那家公司情况一般，其实我可以帮你随便安排个工作，只要你开口。”
李离没理会：“你觉不觉得天保很可怜？你姑姑这么大年纪了，还在为他奔命。”
他顿一顿，忽然看着她笑道：“你的同情心就这样不值钱？”
李离忽然有些紧张。
他翻身压住她，低声问：“你是不是每同情一个人，就要被他上啊？”
李离捞过枕头又要砸他，早一步被人按住，挣不过，气道：“走开。”
王光影不动也不言语，沉沉压在她身上。
李离恨极，咬住他的肩膀。
王光影没防着，说：“你啃上瘾了？”稍微一动，钻心疼痛。
这回她气头上，下了狠劲。
他这才说：“别咬了，我起来。”
少了钳制，李离立时把枕头扔过来，她身上穿着睡裙，他却未着寸缕。
王光影被人赶到客厅，又赶忙着从沙发上扒拉出长裤穿上。
李离趁他不防，直接推他出去。
王光影才低头系皮带，那门砰地一声被人合上。
早上，各屋里略有响动，仍是安静，楼梯间窗户没关，走廊上冷风嗖嗖。
过了一会，行李箱被人迅速推出，两人都好面子，也不吵嚷，推来挡去，沉默僵持，王光影把手抵进门缝，谁知里面那人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一点不顾忌。
他吃痛，收回手，门板再次合上，王光影扛着外间寒意，咳嗽几声。
又过一会，门只开一点，他的衬衣西服外套皮鞋也被扔了出来。
王光影才披上衬衣，从蓉家房门打开，赵祥庆带着母子俩，看见他既诧异又尴尬，两厢里一静，又互相打量一回。
赵祥庆摸摸后脑勺：“头儿，我们去吃早点，您要不要一起？”话音未落，腰上的肉被从蓉轻轻一拧。
王光影没理，冷着脸，慢条斯理地扣上前襟纽扣。
另三人不敢多话，推搡着进了电梯。
王光影这才拍门道：“好了，开门。”
那边不应。
他伸手摸了摸裤兜，钥匙没在，只得放低声音：“是我说错话，你开门。”
李离裹了块披肩倚在沙发里，没做声，却拿眼盯着门把手，多时听不见动静，忍不住起身过去，悄悄把门打开一条缝。
王光影站行李箱旁，皱眉瞧她，忽然手臂一伸，使劲把门推开。
李离往后一个踉跄，稳住门道：“箱子放外面，人进来。”
两人相对而立。李离开口：“你说得对，我很同情你，我也同情宋天保。”
王光影扣着袖口，平淡道：“弱者的善良不足为信，因为除了表示同情，别无选择。”
李离早已冷静，笑笑：“对的，你最好别信。”
他又说：“你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