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米突然拐起手肘撞了他一记：“你和喻恒是朋友吧？”
“合作伙伴。”
“没那么简单。”苏小米的眼光明显不信任，“陪酒那次，我刚摸出洗手间你就站在门外了。”
后来是他背着她走回去的，出于感动，这也是为什么她会给他机会的原因。
顾一凡看了她一会，然后连身扑上：“喻恒比你聪明多了，他至少知道权限划分。”
苏小米拨开他的嘴，大叫：“什么权限？”
“所有权。”他矢志不渝地扎了下去，嘴唇挑起了浑身热火。
摸索在她的胸口一阵，发现没遭抵抗，抬起头：“变乖了？”
苏小米笑了笑，双手捧起他的脸，温和地说：“我身体还没恢复好，我相信你不会霸王硬上弓。”
顾一凡啃了她一下：“原来是变聪明了，知道拿话堵我。”
纠缠了几口，起身整理好她的睡衣，捏捏她脸蛋：“你先休息，我去把文件看完。”
苏小米继续转换频道，安静看着感兴趣的内容。
坐了大半个小时，睡意袭来，她爬上大床，拉过毯子盖好，闭上眼睛。
睡到半夜，喉咙里的干哑刺激了她，她睁开眼转头一看，顾一凡还坐在床边沙发里，就着晕黄的灯光看书。
“顾一凡，我口渴。”
顾一凡合上地理刊物，起身拿来一杯温开水，扶起她。
“你怎么不睡？”苏小米几口喝完，又溜到毯子里，包好全身。
“没必要几次提醒我你底下没穿内衣。”顾一凡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冷淡嗤笑，“要动早就动了，还忍到现在。”
苏小米伸出头：“顾一凡，你是个变态，嘴上说得好听，心里不知道怎么想的。”
顾一凡翻开书，侧脸如刀塑深刻，没接话。
苏小米不同于他，已经睡饱了，探了探书名，忍不住问：“我记得你从来不看风景宣传。”
顾一凡提起书脊，手指夹住彩页，转过图画面向她：“蜜月去英格兰的‘天涯海角’？”
原来他从头到尾在盘算结婚的事。
苏小米张了张嘴：“果然大风灌牛耳，听不进我的话。”关于请示顾家主婚，她前前后后拒绝了好几年。
顾一凡笑着合上书，低身亲了亲她的嘴：“睡吧，明天爷爷请你吃早餐。”
这下，苏小米更睡不着了：“顾老爷为什么要请我？”
“我要顾家所有人都承认你是我的妻子。”他摸摸她的头发，低声哄，“爸爸作为一家之主，他要首先表态。快睡吧，明早起来就不一样了。”
苏小米翻过身子，面向黑暗沉默了会，又翻回来：“顾一凡，你这个方面真是不服输。”
“值得。”
夜风吹过，空气清凉。顾一凡把画刊翻完，侧头看了看：“睡不着？”
“嗯。”
“那做点什么。”
苏小米滚筒身子朝边侧让：“你讲个故事吧。”
“想听什么？”
“你家里的事。”
顾一凡靠进沙发背，沉身坐好，思索了会才开口：“我家里的事情很早以前就跟你说了，我没有任何的隐瞒。对于哥哥来说，爸爸给予的希望更大，但是显然哥哥一直按照他的套路来走的，所以他并不是太限制他，而我，可能知道了我对他的成见，所以现在的我就是以前的顾渊，他用对待以前的顾渊的方式来要求我。”
苏小米嘴巴越张越大：“开玩笑的吧？我只在日剧里看到过这样的家庭……”
顾一凡靠着头，不动，语声有些悠长：“平时不敢对你说，怕吓着你了。外人只看到我的光环，哪里知道我的生活，没碰到你之前，我就一直这样活着。”
顿了顿，他抬手按熄了灯，在黑暗里说，“生在顾家，我没得选择，只有父母是自己没有办法选择的，我抗拒过，但是显然徒劳无功。”
嘴唇准确无误地找到她的，摩擦：“你要陪我，苏小米。”
苏小米叹了口气：“好。”
黑暗中，顾一凡的嘴唇到处啜饮，温软的感觉一直停驻在苏小米面颊上。
她沉溺在甜蜜气氛里，搁正脑袋让他浅尝辄止地亲吻几下，轻轻笑开了嘴。
柔韧的舌头突然伸进来，出其不意地捣住她的，辗转厮磨攻占她的口腔，一直带力，仿佛有仇，没想过退出狭小空间。
“嗳！顾一凡！”苏小米睁大了眼睛，心中警铃大作，非常懊恼对食肉性狮子的退让。她朝左边躲避，滚烫的嘴唇跟到左边，挣扎到右边，迎接她的依旧是热火朝天。
“你冷静点！”她的身体蜷缩在滚筒里，人在他的亲吻下苟延残喘地支吾。
暗中的顾一凡不说话，只掠夺。
强健的上身压住蠕动的被筒，薄唇朝下摩挲，含住了她的脖子。
毯子包扎得牢密，最大限度只让他啃噬到脖颈，几经撩擦，君子式的晚安吻急速升温，连天芳草彻底****火燎原。
苏小米着急地咬住他的唇，含糊着说：“痛啊！”一边溢出几丝抽气声。
顾一凡停止了动作，撑起上半身，低沉说道：“是你咬我，应该我痛。”
他没有再勉强，亲了亲她的脸侧，翻身滚落一旁，和衣闭上眼睛。
她静静听着旁边低微的喘息，不敢乱动。
两人沉默了一阵，她又说：“顾一凡，你总是突然爆发，这个脾气得改！”
低沉的笑声传过来：“调戏老婆是天经地义的事。”
苏小米语塞，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