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米有些明白了过来,她想了想又问:“秦逸,顾一凡叫你来的?”
“看来苏小姐不相信我的人品。”
她马上不说话了。
秦逸的纯良也使她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刚进大厅,她的手指就被温暖的大手抓了过去:“我能挨着你坐吗?”
实际上,行动远比询问快,不容她置喙。
顾一凡带着她小心坐定:“有中餐和汤面,你想吃哪一种?”
“面条。”
这个不需要他动手喂,苏小米觉得自己快被他养成一头猪了。
在扶着碗窸窸窣窣吸食面条时,一只手掌落向她头顶,摸了摸头发:“小米儿,你吃面的样子真乖。”
她的脸突然红了。
两片温热的嘴唇咬上她的脸侧,偷袭:“像个小孩子。”
晚餐后,顾一凡对她说去处理公文,安置她坐在沙发里,放电视音乐给她听。
她抓着遥控器,衬着手肘一个个换台,仔细聆听外界新闻。
中间夹杂着各种电视节目声音,一个女播报吸引了注意力:“截至13日傍晚六时,‘盛记珠宝’‘盛华大厦’被人打砸一空,直接损失逾六千万。现场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警务人员、消防队员身影,除去三名大楼保安负伤,所幸再无群众发生意外……”
听到这里,苏小米突然站了起来,赤着脚摸索出门。
凭借头脑往昔记忆,右拐朝前,扭开了书房门锁:“顾一凡……”
几秒过后,身子被一双有力的手臂腾空抱起:“怎么不穿鞋就跑来了!地板上凉,容易得病!”
“我刚听到消息,盛华,盛华那里是你做的吗?”
她紧拍手臂,示意他放下。
顾一凡继续抱着她送回卧室沙发,声音响起在头顶:“你说勃兰街的事?那是祝荣的地盘,不用我操心。”
她向后退了退,靠在沙发背上:“我觉得你也没什么好心。”
脸边的男人低声:“怎么不信我?”
她再朝左边挪开两步:“很多时候,你就像流氓头子。”
流氓又凑了过来:“不对你流氓就行。”
“顾一凡,你坐好,我和你说个事。”推拒很久,苏小米严肃地说。
身边沙发瘫软一下,顾一凡坐了下来。
“我不想闹得你们家不合,也不想成为众矢之首,你身边女性人员太复杂,我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也招架不来,你要是一直这样,长期下去我肯定会神经衰弱的,所以……”
她认真的看着他,“我们分手。”
她这次不再带劝导口气,直接敲定结果。
如果他身边的莺莺燕燕真的不清理干净,她和他确实没可能长久下去的。
她能够忍受得了一次,难道能一直忍受?
屏幕那方突然传来一阵音乐,隐隐可闻钢琴、小提琴奏鸣。
“不要吵了,看电视。”他淡淡地说,死拽着她的手指不放,无论再怎么敲打抗拒,都是不能撼动一分。
“顾一凡,你为什么不分手?”掀开他手指,苏小米问出疑惑。
他的强悍他的温柔时刻交杂袭来,她心底有浓浓的惊异,可能是找到了往日熟悉的感觉,相反地,她深受困扰,没法再犀利地张起爪子去伤害他。
顾一凡的手指握住了她的下巴,稳定:“你当我两还是小孩子?吵吵闹闹明天又能和好?这是第二次开始吧?一不小心让你跑了,哪里去找第三次?”
她不说话,止步。
两片薄唇咬了过来,无限缠绵:“苏小米,我的死活都在你手里,你就可怜我一下,嫁给我吧。”
柔韧的嘴唇出其不意捣起她的舌头,吻住不放。
滚烫的气息扑面而来,铺天盖地都是他的搂抱、他的味道。
她快窒息在火热的怀抱里,磕磕绊绊极力清醒:“顾一凡,你冷静点!”
结果是……还在纠缠。
她深深震栗于他的突然爆发,蜷起拳,呼——发力捶了下他的后脑。
看来还是要用老办法。
顾一凡的嘴应声离开:“嫁给我吧,苏小米。”
他的语气说得无比认真,可以觉察到颤抖的唇停驻在耳畔。
她摸了摸左手心,那里面有道很浅的伤痕:“顾一凡,难道你还看不见?如果我们结婚,有多少人的不满意,这样的婚礼我不敢。”
手指细细摩挲两下,清浅的伤疤变得粗糙起来。
正凝神细思,强劲的手掌又接过她手指,紧握不放:“我知道你在害怕,想离开我,孙琪薇的事也是你找到的借口,你真正担心的是简笑的反对。”
她不由得张嘴:“你真是我……”她居然找不到话来反驳他了。
他拉起她的掌心吻了吻:“给我一周时间,我把这个事处理好。其余所有人的祝福包括简笑的,我也能找到位。”
嗦地一下抽回手,她像是被烫着一样:“顾一凡,你听话的智商我实在不敢恭维。”
手肘衬了衬,远离几公分,“我喜欢你是一回事,嫁给你是另外一回事。”
小提琴乐声悠扬,苏小米背靠沙发聆听钢琴合奏,突然手腕一带,一双有力的臂膀将她拖了过去,隔着睡衣袖子,都可以体会到主人强悍略带温柔的怀抱。
她拐起右肘,不耐烦地撞击一记,顾翊闷哼一声,安静了。
“你去工作吧。”苏小米移出身子,下逐客令,她不太高兴。
“多陪下你。”
“不需要啊。”
“那多陪下我。”身边人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