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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心理治疗
聊到快午的时候三个人都没有发觉，直到护士过来叫董静琬吃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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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董静琬安静的和护士进那栋白色小楼，古晓凡脸上的笑意才一分一分的减少，“静琬的情况，不太好。”
古晓凡也不是专业的精神科医生，但是她通过自己的方法观察试探，得出的结果就是董静琬再这样下去不会有好转，可能会变得更差，她不信董亦川感觉不出来。
“我知道，一直也就这样。”董亦川还是挂着淡淡的笑意，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那个背影，直到静琬彻底进入房里看不见。
古晓凡不知道董亦川有没有听清她话里的意思，但董亦川这个答案有些模棱两可，要不就是不懂她的话要不就是不在乎了。
可是能不在乎吗？从这短短半天就能看出来董亦川有多在乎静琬，谁要伤害静琬只怕就得先弄死他。
“我的意思是.....”古晓凡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跟他描述一下，但董亦川打断了她的话。
“晓凡，我们聊聊。”董亦川说，脸上的笑意终于完全消散，看上去就是个极度疲惫的人。
古晓凡有些心疼，董亦川的眼皮微微的垂着，睫毛一颤一颤，看起来像是很想睡觉。陪着一个不太正常人，还得时刻注意她的情绪动向是件很累人的事，董亦川一直在跟董静琬说话，想必也很累了。
“好。”只得先答应了，古晓凡跟着董亦川回了车上。
她知道董亦川要跟她聊什么，所以她很安静的等着，等着董亦川自己开口。
车内，董亦川坐在驾驶室里，长久的看着前方，没有任何动作，古晓凡就坐在她的身侧，没有发问也没有出声，就这样安静的陪着他。
良久，董亦川终于发出了一声叹息，开口了。
“静琬她.....以前出过一些事。”董亦川说的缓慢，跟平时完全不是一个状态。
这些事情想要说清楚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事情的时间太久远，而且关系到的人和事也太多了，错综复杂的如同盘织了一张大，董亦川实在是不知道从哪里扯出这个头绪来。
古晓凡是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个样子的董亦川，整个人身上透着一股颓废的气息，同时又会冒出一股子狠辣，特别是眼神，锐利的眼神就像鹰一样。
这让她更加好奇到底董静琬身上发生过什么，或者说董家发生过什么事。
“静琬是什么病？”古晓凡知道董亦川现在的纠结，干脆先把自己最疑惑的问题提了出来，替他扯出了一个头绪。
“失忆。”这个问题董亦川倒是张口就回答了。
失忆，这倒是古晓凡没有想到的，董静琬表现的还算是正常的，如果不是观察她也看不出来静琬的特别。但是失忆，这该怎么说，也许是静琬没有一开始就抓着董亦川的胳膊问‘你是谁’所以她才没往失忆这方面想吧。
失过忆，但现在认识董亦川，知道他是哥哥，那就说明这个失忆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至少现在董静琬是认识董亦川的。古晓凡理了理思绪，虽然也不清楚是静琬自己想起来的还是和董亦川重新认识的。
“还有自闭症，这你应该知道了。”董亦川又说了一句，手拧开了车钥匙。
“现在就走吗？”古晓凡皱着眉问，要走也该和静琬说一声，何况她还想再看看静琬的情况。
董亦川笑了笑，空出一只手摸摸古晓凡的头，“不走，我们先去吃饭，难道你今天一天都不吃饭吗？”
古晓凡愣了愣，自己倒是忘了这个事儿。一进入工作状态，古晓凡废寝忘食的地步都有，很多次为了做研究一天没吃饭。况且这次是她憋了很多天之后乍然接触跟她职业相关的事，所以一下子太投入了。
他们没有走多远，找了最近的一家餐馆，简单的点了几个小菜。
“静琬她，出了什么事？”古晓凡心始终堵着这件事，菜也只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她想弄清楚。
不管是对待生活还是对待工作，古晓凡都喜欢清清楚楚的，也许是职业素养，古晓凡每次看诊都要问一大圈才开始看病，只有掌握了病人的全部状况，才能对症下药。
但是显然董亦川对这些有点排斥，他神情不太自然，蹙了蹙眉才轻声说：“事情过了很久了，大概十几年了，那件事对静琬的.......打击很大。”回忆起来让董亦川有些头疼，他也放下了筷子，捏了捏眉心才继续说道，“以后慢慢告诉你吧。”
董亦川的样子很不好，古晓凡也不想逼他，她想帮他，但不想让他难受。
从来没想过在董亦川身上会发生这么多事，古晓凡印象的董亦川就是一个纨绔的公子哥，虽然稳重但仍旧带着几分嚣张，时刻都能挑起人心的那根弦。
但是眼前的董亦川，压抑，疲惫，担心，无力，多种情绪都堆在眉间，丝毫不掩饰的展示在古晓凡的面前。
“下午静琬有心理治疗，我们去看看吧。”董亦川端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对着古晓凡说。
古晓凡一直盯着窗外，脑袋里在思考静琬病情的事，等同于神游的状态，董亦川的话说完了半天她才转过头来，“什么？”
“你别操心太多，自己的身体都没完全好。”董亦川笑笑摸摸她的脸，没有再重复一遍刚才的问话。
“我已经对不起她了，不能再对不起你了。”出餐馆的时候董亦川突然没头没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