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照顾好她,钱鸾我也带走了,不能总让他闲着无所事事,这几天自己保重。”话不多说,容谢若有深意的看了房间一眼,仔细的感受了一下钱鸾的位置,闪出房间。
容谢走后,一道身影从那个房间走出来。
是个年迈的老人家。
他随意看了一眼容谢离去的方向,只是看似随意的摇了摇头,便将注意力收回到安釜身上,这小妮子,真是不让人省心,“还需要些什么东西,我去吩咐人给你送来,放心好了,谁惹你了,就跟我说,我去砍他。”老人见她这呆呆的样子,不由得摇了摇头,笑道。
“我暂时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老人家,你是谁?”安釜震惊的瞪着他,要是他不出来,她绝对不知道这里还有别人。
“老朽杜酒,一个江湖浪人而已,不要太在意。”杜酒轻笑着,给安釜解释,这就是他徒弟看上的人?这眼光,真是尖。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安釜沉默了片刻,她和他是第一次见面,就算是和容谢关系好,也不至于这样,这种感觉,就像是看儿媳妇似的。
“因为你是我徒弟的媳妇啊。”杜酒眯着眼睛,笑嘻嘻的看着安釜,心中默默地加上一句,“这性格,也是极品。”在遇见她之前,他从不相信世界上有完美这种事情,而现在,他却信了。
安釜有点难以接受,咳……容谢的师傅?
杜酒又和她随意聊了几句,就把她安排在一旁的房间里。
“我要休息了。”安釜抬起头,无意间扫过杜酒的侧脸,她怎么觉得,这个人好熟悉啊,好像在哪里见过!
不过,感受着身边不停折腾着的青青,安釜也不敢多说,急忙提醒道,“你也该回去休息了。”
杜酒愣了一下,本想再和她多聊一会,想起容谢说她有伤在身,又不得不作罢,“那好吧,那老朽便先回了,你好好休息,谢儿说了,这几天你可不能乱跑,我记得之前我在游历的时候,偶然遇到一个有名的琴师,得了把不错的古琴,我给你送过来,给你解解闷吧。”
杜酒背对着安釜沉思着,到底是哪地方有些不妥,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可不觉得这小妮子会有多听话,“得找个人看着你,九霄。”
“回主上,奴婢在。”九霄急忙从正殿跑了过来,跪伏在榻前,恭敬的说道。
“看着她,要是这几日她要是乱跑的话,你要第一时间汇报,要是想要隐瞒的话,你要知道我宫里的板子可是不长眼的。”杜酒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宫女,身上的气息突然加重,伴随着他那冷漠的气质。
在九霄看来,这个人简直恐怖死了。
“奴婢知道了。”九霄跪伏着的身体猛然打了个寒颤,声音也开始有些颤抖,着实被他吓坏了,九霄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又怎么能承受的住杜酒的威压,虽然说他并没有全力出手。
“那这样我就放心了,我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就让九霄找我,任何时间都可以。”杜酒转过身微眯着眼睛盯着安釜,嘴角划起一丝绝无仅有的笑意,安釜只觉得自己像被看透了一般,被他盯着总感觉十分怪异,又具体说不出是哪里不对了。
安釜识趣的保持了沉默,表情这么恐怖,还是先保持沉默比较安全。
容谢见安釜这么听话,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站在安釜的房前,他不由得自嘲的笑了笑,他才反应过来,这小妮子,竟然把他赶出来,这种奇事,他摇了摇头,对着右边阴暗处喊了一声,“以后你的任务,就是跟着她,不要让她乱跑。明白了吗?”杜酒恢复成明朗的声音,威严万分,哪还有刚才的老态龙钟的样子。
“是,主子,属下明白。”随着杜酒的声音落下,那阴暗处渐渐浮现出一道影子,半跪在杜酒面前,听声音是个女子。
杜酒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样一来,便算是万无一失了,杜酒抬头看了看星空,微微眯起眼睛,从今天开始,他的复仇便开始了。
在云国某客栈里,此时某人注定无法安睡。
“听说容谢把那个女人藏了起来?”贵妃塌上,声音的主人拨弄着手上的匕首,看着跪在地下的下属,冷冷的说道,看她脸上的神色便知,此时她的心情并非像她表现的那本镇定。
“回主子,的确是将她藏了起来,属下仔细打探过了,云国完全找不出安釜的气息。”地板上的人小心翼翼的回答着,因为紧张,声音有些颤抖。
听到那人那害怕的声音,塌上的人得意的泛起一丝笑意,每当听到这种声音,她便会觉得舒坦极了。“我有些闷,我们出去走走。”
那下属急忙起身上前去扶,这人正是之前跟踪安釜的人,镇国大将军的女儿,项忧文。
此时项幽文正着一身淡橙色的珠络缝金带宫装,宽大的衣摆上绣着些妖冶的天竺葵花样,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鹅黄色轻罗。乌黑的秀发绾成抛家髻,发间装点着各式各样的发簪步摇,一片金黄,好不华丽。
虽说容貌也算出众,只不过却没有安釜那般出尘,那般倾国倾城。
房间中,安釜仔细的确定了杜酒走远之后,急忙翻身起**,将夹在被子间的青青放了出来,看着现在四下无人,安釜急忙取出一套她贯穿的白裙,将头上乱七八糟又沉重的饰品全部取了下来,将三千青丝披散了下来,随意洗了一把脸,脱去全身的束缚后,安釜急忙冲着一旁早已等的不耐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