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貂并没有回答她,只是在怀里轻轻的动了动,用自己红红的舌头去舔了舔安釜的手掌心,像是在安慰,像是在讨好。
“好,就你这鬼灵精,你也是吃里扒外的东西。”安釜看着雪貂所做的一切,微微的恼怒,自己真的错了吗?连这个小东西都在说要原谅他。
随后,安釜放下了自己怀中的雪貂,施施然的起身,自己这里并没有几个可说是推心置腹的朋友,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关心的她的人也只有青儿和容谢,而荼玹,却是第二个走进自己心底的人,如果连他都要骗了自己,那自己还有什么可以守住的呢?
安釜慢慢地走到了一座亭子里,皱眉的看着远方,如果说是朋友,她还是有一个挚友,她还是去和她说说话,不然,把所有的心思都埋藏在心里,自己会生病的,不要因此就说她这么的爱惜生命,只因为她死过一次的人才知道,活着才是多么的重要。
安釜来到锦鸿楼,微微一笑,这里还是这么的热闹,人来人往的,姑娘也是这么的热情,每个人脸上都是带着笑容的,不管是有没有客人,都是一张笑脸,看着来这里**的人,有客人的想要在其他人身上都得到一些钱,没客人的则想找一位客人。
不像她们的感情才是最简单的,每接待一位来客,她们就会嘴里说着山盟海誓,我爱你之类的话,可是只要**一度,她们谁还记得昨天说的话呢,所以她才觉得这里的女子的感情是最简单的,没有任何的烦恼。
“哟,今天妈妈早晨起**的时候怎么说听到了喜鹊在叫就说有贵客来呢?想不到这贵客是釜釜呢?”锦鸿楼的妈妈眼尖的看着站在人群里的安釜,立刻的带着献媚的笑容来到她面前。
“是吗?”安釜悄悄的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一步,这人身上的胭脂味真的是太大了,冲鼻子,也不是很好闻,所以不动声色的后移。
热情高涨的妈妈是见多识广的人,怎么不知道这小小的动作,虽然心里有一丝的疙瘩,但是为了这人身后的势力,而且她还是自家少主的人,而且自己身上的胭脂也是多了,也不用怪人家。
“不知道今天是什么风把安秀吹来了呢?妈妈我真是有失远迎。”妈妈谄媚的说着。
“没事儿,就是想转转,你可以不用管我。”安釜看着远处的人,淡淡的开口说。
妈妈是在风月场所里打滚的人,这女子眉头里的忧愁她怎么会看不出来呢,所以她自然的没有接话,而是让出一条道来让她过去。
“不知余岚?”安釜瞟了她一眼。
“不瞒釜,您也是知道这余岚是奴家这锦鸿楼的头牌,所以生意是自然地好,现在还在接客呢?不过要是釜想要见余岚,那就是余岚的福气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是釜第一的,就是……”妈妈看着安釜一脸为难的样子,害怕的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样子,想答应可是却一副犹豫的样子,“釜,奴家也是做生意的,您看是不是可以?”
“也是,妈妈也是打开门做生意的,我既然来这里,也自然是要出银子的,这个妈妈就拒的放心,我是别的没有,这银子就是多。”安釜说这话是说的脸不红心不跳,而且还有一丝兴奋的样子。
要是作为一个现代人,她说这句话是打肿脸充胖子,但是现在,在这古代,没有谁更有资格说这句话了,她现在是土豪,所以,她不怕。
妈妈在听到安釜说这样的话,额头上就覆盖了一层冷汗,心里也在不不停的打鼓,然后着急的说,“看妈妈我这是说的什么话,奴家这就打嘴。”
安釜用眼睛斜了那人一眼,在心里轻轻的叹了口气,古往今来,作为百姓的是害怕他们这种作威作福之人,现在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来吓唬这些人呢?曾经的自己,也是这其中的一员,只是现在,她的起点高了,所以别人害怕她。
随后,安釜淡然的一笑,现在自己是怎么了,自己也不过是来找余岚谈谈心的,怎么想的这么的远了。
“好了,毕竟这锦鸿楼也是开门做生意的,来这里就一定要给钱的。”安釜在说的时候,已经淡然的走了进去,看着里面的场景,已经是见怪不怪了,这里什么人都有。
“来,陪大爷喝一杯。”一个醉醺醺的人迎面走来,手里还拿着一坛子酒,眯着眼睛看着安釜,伸出手,想去拉。
妈妈看着这情况,立刻的迎上去,笑着说:“这位大爷,奴家去要迎春来陪您可好。”上去的同时也把那人想要非礼的手在半空之中拦截了。
妈妈在那人走后,歉意的说:“怠慢了,还请安秀见谅,毕竟这些人都是来找乐子的。”如果这事釜拿着不放,损失最大的还是自己,虽说这事不是自己的错,但是就怕殃及池鱼。
“没事,快点走吧。”
安釜在看见余岚时,她正坐在美人睡塌上,只看见她一身淡紫色的芙蓉衣衫,身上还披了一件淡蓝色的雾绕薄衫,肌肤犹如凝脂般。细腰处还挂了一个绣着鸳鸯的和荷包,精美不已。
余岚起身,那人迈着如踏破空寂的步伐,一步又一步,嘴角含着意思的笑容,那人只是淡淡一笑,仿佛就是顾盼生辉,袅袅青烟,潺潺的流水,只会着一颦一笑,却也是牵动人心,灵动的耳饰在阳光的照射下闪射着光芒。
“你来了。”说话的声音如同那三月的春风轻轻的拂过美人的脸颊,带着温柔,带着柔情,
像黄莺出谷一般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