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起身上前,认真地看了看安釜脸上的红色斑点,但是心却咯噔一下,觉得有些不好。..
他原本以为起了红色斑点,便是误食了什么东西而过敏,那的确是不严重的,可是现在却不一样,这红色斑点似有些不同。
太医神态十分严肃地瞧了半晌,直到离妃见容谢脸色更加焦急,便立刻开口道:“太医,公主这是怎么了?可看出什么端倪来?”
太医立时跪下,“禀娘娘,灼华公主的脉象并无什么不妥,这红色斑点臣却有些看不出来,想来是误食了什么东西,臣先开一副药,让灼华公主喝了后看看效果。”
容谢对这个话并不满意,可是这个太医并不是无真才实学的人,他既然这般说,那脉象肯定是没有问题的,想了想,倒真觉得可能是今日宴会东西太多了,这丫头一向好吃,而吃错了什么东西,才导致晕过去。只得道:“那你先开药吧。”
太医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便退到皇上身边,问皇上该怎么办。
皇上知道容谢的性子很是倔强,他既然想要抓着安釜,那就随他去吧。太医虽然很是为难,但皇命难违,只好由着容谢陪伴在安釜的旁边。
太医又仔细地为安釜搭脉,他还是觉得安釜的脉象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只是这没有问题没有的有些不正常,似是如常人一般,又仿佛不如常人一般,但到底是什么毛病,他现在也不好妄自定夺。
众人的眼光全部落在了正在躺在窗前的,脸色苍白的安釜的身上,没有人注意到姜玄奕。
站在不起眼角落的姜玄奕笑得十分玩味,可不就是“误食”了东西嘛,若不是误食了束贵妃的酒,又岂会如此呢?说着姜玄奕的目光不由转向了伴在皇上身边的束贵妃,交换了一个两人都懂的眼神,才不着痕迹的移开。
原本因为今日是容少殿主的生辰,这别开生面的假面宴会也是让人都眼前一亮,不过众人都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个收梢。灼华公主安釜居然病倒了。
太医都说可能是因为误食了东西,脉象又都正常,皇上倒是放下了心,嘱咐了太医要用最好的药。
束贵妃这时十分担忧地看了还在昏迷的安釜一眼,那一双媚色逼人的眼眸里闪现了几许遗憾,娇滴滴开口道:“真是可惜呀,容少殿主是今日生辰,哪想到皇子妃却莫名其妙病倒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容少殿主和公主八字不太对啊。”
这话一说出口,众人脸色都变了,束贵妃的意思不就是说容谢和安釜恐怕八字相克么,而且还有安釜此番,都是容谢克她所致的意思。
离妃原本温婉的性子也被束贵妃这话逼出了几分脾气,她本就心疼容谢,此番见容谢和安釜十分登对,而且感情也不错,心里倒是安慰了不少,束贵妃居然暗示两人八字相克,这让她爱子情深如何能忍,当下便一甩袖子。
“贵妃娘娘何时也懂上天监的本事了,居然敢在皇上面前言之凿凿说我谢儿与夫人八字相克。”
离妃本是端庄温婉的模样,此番却柳眉倒竖,火气一点也不掩饰地冲束贵妃而去,和束贵妃的妩媚之姿比,离妃的端庄更加凛然,气势居然还胜了一筹。
束贵妃表情僵住了,就连皇上都有些惊讶,离妃入宫多年,何时见她如此疾言厉色过。
这就是离妃,容谢心中顿时一暖。但是以他的性子,自然不需要离妃为自己出头,他抬头看向束贵妃,目色一如既往的温和,但是束贵妃接触到他的目光心却抖了一下,那温和的目光下,居然让她感觉那么冷,如置冰窖一般。
“本殿倒是希望这件事与束贵妃无关,不然……”容谢嘴角含笑,说到这里,话锋一转,看着束贵妃道:“再说,云国的上天监可是说我和华儿八字十分登对的呢?”
前面离妃还在嘲讽束贵妃是不是有上天监的本事,现在容谢就说出了楚离国上天监测出他们八字乃上吉,两人的配合打得的确好,这样一来,束贵妃就更加尴尬了。
容谢特地强调了安釜的公主身份,这可是两国邦交的大事,若是被束贵妃的一句话给毁了,那可就糟糕了。
皇上轻轻看了束贵妃一眼,淡淡道:“少殿主和灼华公主本就是天作之合,是我国和云国友谊的见证,你莫要乱说话。”
这话便是有些指责意味了,束贵妃胆子再大也不敢顶撞皇上,当下只得呐呐,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臣妾也是猜测,并不是别的意思。”
“东西可以乱吃,话,贵妃娘娘可不能乱说。”离妃见皇上也说话了,便放缓了表情,温婉地笑了,只是眼眸轻抬,笑着对束贵妃说了这么一句。
被离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下了面子,束贵妃不由咬牙,但是却笑意盈盈地回道:“妹妹说的是。”
此时太医已经在偏殿开好了方子,方子写好后便速速呈了上来。
皇上留了一会儿后便先行离开了,而束贵妃更加是求之不得,刚才的场面太尴尬,她立时便陪着皇上走了,临走前看了眼安釜,见离妃眼中不掩担忧,心内不由冷笑,就算刚才让你占了上风又如何,安釜也醒不来,姜玄奕给的东西,她是信得过的,想必要安釜的病不是难题。
皇上一走,容谢便十分客气将其他权贵也送走了,现在安釜病了,他哪还有心思说说笑笑呢,只想赶紧遣走他们,再好好看看安釜。
恭王和恭王妃不住地安慰着容谢,道安釜吉人自有天相,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