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樵瑶山,花谷入口。
金库慢慢落在樵瑶山,樵瑶山之后的领地,便是花谷谜境。
花谷依然寂静,像是几十年前一般,没有一丝改变,朦胧的远山,笼罩着一层轻纱,影影绰绰,在飘渺的云烟中忽远忽近,若即若离。
就像是几笔淡墨,挥洒在天边。
天色已经昏暗,湖边的萤火与明月交辉,映的湖水像是布满的星辰,像是仙境一般,只是容谢知道,这魄云湖里面聚集的煞气,足以灼伤任何掉进湖中的人。
“怎么停下来了?到了么?”安釜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安安静静的站在容谢身边,之前容谢有给她好好的补课,花谷的一切,对她的伤害是极大的。
“金库不能入花谷。”容谢回答。
“那我们要走过去么?可是这里看上去和四国没什么区别的啊。”安釜有些搞不懂,这地方好像很平常,平常的有些令人陶醉。
“你小看花谷了。”容谢微笑,从怀中取出一只骨哨,放在嘴边吹了三声,随着哨声落下,一只青鸟应声而来,“老伙计,好久不见了。”
青鸟落在容谢面前,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衣袍,低声呜咽了几声,来表达自己的思念。
“青鸟。”安釜惊奇的看着眼前青色的鸟儿,偷偷伸出手,在青鸟的羽毛上狠狠的摸了两把,“这可是很少见的灵兽,好少见,得多摸两把。”
青鸟感受到安釜的意图,愤怒的冲她叫了两声,甩开她的手,飞到半空。
“好了,带我去找荼玹。”容谢冲青鸟挥了挥手,说道。
青鸟极不情愿的落了下来,等到容谢坐稳之后,猛然一展翅,向北而行。
行驶一段路,一座华丽的宫殿出现在一行人面前,看到这宫殿,青鸟突然用力的抖了抖羽毛,直接将容谢和安釜丢了下去。
“摔死我了,这幸伙怎么脾气这么冲啊。”安釜抱怨的看着青鸟,幽怨的说道。
青鸟冲她翻了个白眼,拍拍翅膀转身离开。
“下次见到你,我一定要把你的毛全部拔光来**毛掸,嗯,应该是鸟毛掸。”安釜从容谢身上爬起来,愤恨的冲着青鸟的背影,神色忽明忽暗的。
容谢无奈的摇着头,拉着安釜的手,走进宫殿。
这是他几年来,到花谷最差的待遇,被直接丢到花宫,要是让那个家伙看到,又不知道得笑到什么时候。
刚一进花宫,一道黑色的灵气扑面而来,容谢急忙将安釜推到一边,凝渊出鞘,挥剑迎了上去。
被容谢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等安釜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已经打成了一团,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白一黑两道身影。
安釜能感觉的到,那个人的灵气很强,并且安釜看到容谢居然用了凝渊,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那个人的灵气有种很玄奥的气息,还带着一点点邪的感觉,安釜怕容谢会输,因为容谢从来没输给别人过。
可是这次安釜第一次置疑容谢,她有些担忧, 抽出九垣刀冲上去,“容谢我来帮你。”
“你又做什么,三天不打你上房揭瓦啊。”容谢听到安釜的声音,有些生气,冲着那个人喊。
安釜清楚的感觉到到容谢用出了他几乎全部的灵气,但是却只震退了那个人三步,整整三步而已,他果然很强大。
那个人停止攻击,在大殿中央的水晶宝座上坐定,居高令下的打量着安釜,让安釜觉得很不自在,后来他有些兴奋,沉思了一会,抬起头问容谢,“这就是兔子?当时我喊你带出来给我看看,你还藏着掖着,宝贝的很,怎么现在想起来带来给我看看了?”
“哼,给你看?万一你看上她了怎么办?我岂不是很亏?”容谢从半空落下来,将手中的凝渊收好,这次占了他一撮头发的便宜,也不算亏本。
容谢捏着那撮头发,沉思了片刻,揣进怀中仔细收好。
安釜看着他,有些震惊,他也看着安釜,直看的安釜实在受不住她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急忙低下头。
“你可要收好了,那可是花谷尊者的头发。”安釜感觉到他把目光移开,耳边同时响起他温润的声音,像是一股清泉淌进她的心田,像是能抚平内心的所有伤。
同时安釜也被他的话惊到,他说,那是花谷尊者的头发。
“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安釜在心中默默的腹诽着,可是她仔细想想,总觉得好像有哪地方不对劲。
“荼玹,我看你就是闲着没事找事做。”容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十分不满的道,“别看华儿,小心我把你眼睛剜掉。”
对于容谢的威胁,他只是随意笑了笑,并不在意,“今晚留下来,我们喝酒。多少年了,你还是第一次到我这里,不能这么放过你。”
“今天有事,恐怕不行了。”容谢看了安釜一眼,不安地摇摇头,“今天有事来试想让你帮忙。”
“没关系,有什么难事就来找我,我不介意帮帮你,不过,我可是收费的。”荼玹之前的庄重威严瞬间不知道被丢到了哪去,挑挑眉,说。
容谢下意识白了他一眼,抱着肩膀说,“我怎么有点很危险的感觉,你正常点说话。”
安釜的眉头突然皱了起来,带着些许酸酸的味道,毕竟她是一个现代人,断袖她可见多了,想了想,她突然笑起来,问道,“夫君,这个人是谁?”
容谢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捂着肚子,笑的站不起身来,“华儿,你莫非是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