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殿主果然有本事,居然会认出本圣女。”凌霄慢慢的从竹林中走出来,抬起头,看着居高临下的容谢,拳头紧紧的攥起,止佐张的情绪,虽说在花谷有听过容谢的事迹,但是真正面对他本人的时候,强大的灵气压迫,还是有些让她直不起身。
“恐怕令尊也料想不到,他的这个私生女居然会用这种办法逃出花谷。”容谢嘲讽的看着凌霄,像是看一只蚂蚁一般,将凌霄多年来隐藏在记忆深处的秘密说了出来。
凌霄羞怒的盯着他,私生女这三个字像是千万座大山一样,压在身上,喘不过气。她爹生性好淫,她只不过是他与一个贫民的孩子,因为血脉不纯,是他的一大耻辱,从刚出生的时候,她就被他关在无上炼狱里,与那些恶民生活在一起。
她历经磨难从无上炼狱中挣脱出来,要不是凌叔帮忙,她绝对活不了这么久,她尽量避忌着这段回忆,没想到居然会被容谢抖出来,她如何能不怒。
“容谢,你欺人太甚。”凌霄红着脸,怒喝。
“你打不过我,你还太弱。”容谢低头看着怀中的安釜,说道,“伤了她,就是伤了我,我有个习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什么习惯?”凌霄被他摄住心魄,下意识问道。
“伤了我的人,必死,你也不例外。”容谢笑道,像是和故人说一句很平常的话一样,又像是一块落入湖中的小石子,在凌霄心中泛起阵阵波澜。
凌霄猛然回过神来,转身便逃,“不,我是花谷的圣女,杀了我就是跟花谷作对,你不可以杀我。”
“花谷的圣女?就算你死了,令尊也不知道你是死在我的手上,更何况,令尊不是恨不得你早早的死了么?”容谢突然狂笑起来,这正是他暴走前的征兆。
“说起来真是可悲,令尊连个名字都不肯给你,苏权给你了名字,却不肯以他之姓,冠你之名,因为你身上流的血是肮脏的。”容谢毫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击她的几乎,缓缓的说道。
“不要说了,我求你不要说了。”凌霄的精神慢慢崩溃,苏权一直是她生活下去的精神支柱,原来他都嫌自己的血液是肮脏的,她实在难以接受,“容谢你杀了我,不要再说了。”
容谢看着眼前泣不成声的凌霄,嘴角划起一丝嗜血的笑意,“你死不足惜。”
容谢转身将安釜放到金库上,灵气喷薄而出,一柄暗紫色的长剑慢慢成形。
“希望下一世,你能投个好胎。”
“砰……”
剑已至胸前三寸,一道纯白色的影子猛然将剑扫落。原来是苏权从西方归来,心急救下凌霄。
“少殿主手下留情,凌霄虽然是花谷之人,却是我苏权唯一的妹妹,就算是看在我的薄面上,放过她吧。”苏权看着凌霄,眉头微微一皱,一道本源灵气破体而出,钻进凌霄眉心,为她安抚着暴躁的灵魂。
“本源灵气?临王果真是爱护令妹,本殿佩服。”看到那丝乳白色的灵气,容谢脸色有些阴沉,自嘲道,“兔子当年灵台被煞气侵袭,受入邪威胁,本殿求你一丝本源灵气你都不肯给,如今令妹只不过是受了点刺激,临王随手一出就是一道本源灵气,我容谢果然不如你。”
“当年那是因为……”苏权心尖一颤,想要解释。
“当年是我信任你,让你照顾兔子,你却连她的死活都不管,今日一见,本殿当初枉废这一双眼,看错了人。”容谢冷哼一声,淡漠道,“今天本殿大方,给你面子,只不过,本殿从不吃亏,凌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少殿主想要怎么办,苏权照办就是。”苏权微微倾身,面向容谢,道。
容谢微微一侧身,不承这一礼,避过了苏权,“只要她能承受得起我一剑,我便放过她。”
“凝渊还是……”苏权问。
“她还不配我用凝渊。”容谢摸向腰间的佩剑,邪邪一笑。凝渊?他想多了。
“少殿主手下留情,苏权感激不尽。”苏权点头,容谢脾气怪异,若是他不答应,这个时候凌霄恐怕早就成了一具尸体。如果只是用灵剑的话,他有把握保住凌霄的命。
“临王倒是大度。”容谢冷笑,指尖灵气吞吐,向着被灵气束缚住的凌霄随手一挥,“临王可要看好了。”
“啊……”容谢跟本就不打算手下留情,第一件就刺向凌霄的灵台,凌霄惨叫一声,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
“容谢你欺人太甚。”苏权怒吼一声,磅礴的灵气喷涌而出,护住凌霄,“你这是想废掉她的修为。”
“是又如何,本殿从不会留下后患,现在这修为就敢来伤釜,日后必然是个祸害。”容谢冷漠的看着凌霄,淡淡的把灵气散了去。
“你……”苏权气的说不出话,灵台受损,修为定然全无,按照凌霄的性格,必然是生不如死,容谢这样做,分明和要了她的命没什么两样,他还是低估了他的冷血。
眼睁睁的看着凌霄受苦,他却偏偏无法阻拦,苏权心中有些恨,当初说要好好保护她教导她,看她受苦偏偏自己没有能力,凌霄也是,釜也是,难道他真的这么无能?
容谢的那一剑剑根本没有留余地,还带上了浮生镜的煞气,分明是想磨死凌霄。灵气散去后,凌霄已经失去意识,昏迷在苏权怀中。
“容谢,今日之事你且记下,总有一天,我自会向你讨回。”苏权紧握着拳头,强忍住怒气,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