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釜,你竟然可以走得这般决绝!苏唯见安釜头也不回地搀扶着神志不清的容谢逐渐消失在视线之中,十指攥紧,指甲都快陷进掌心的肉里面了。..
“太子,人已经走远了,我们也一道回去了吧。”云微乱安慰性地拍了拍苏唯因为憋气而有些微颤的肩膀。看见安釜搀扶着另外一个男人离去,他的心里又何曾好受过?
他们几个男人的心,都已经陷了进去,而且都是为了同一个女人。
容谢虚弱的样子,让安釜看得心都快揪了起来。曾几何时的她,万万没想到自己会为了一个男人而如此的牵肠挂肚、焦虑万分。她简直是中了这个男人的魔了。
因为心里太过于担心容谢,所以安釜三番五次地催促余谜、日冕、月冕加快速度。日冕每每都会顶嘴,甚至是想要动用武力压制在她看来是拿根鸡毛当令箭的自以为了不起的安釜,而月冕一向娇惯日冕,也就由着她来。好在有余谜这个识得大体的人在,才没有使得局势恶化。
“我真的搞不明白,殿主为什么会喜欢上安釜那个女人。”日冕在后面嘀咕着,虽是嘀咕,可出自日冕之口,难免还是大声了些。安釜闻言,心头十分的不舒服。
她真的很无语,感情的事明明是她与容谢两个人的事情,可是这些人总是要对他们的感情指指点点。就因为她是红煞星降世、非画阁的人,就应该遭这样的罪吗?什么叫作人言可畏,她现在真是深有体会。
“日冕,殿主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评说了?”余谜面露不悦之色。
怎么都帮着安釜这个女人说话?日冕这下更加看不惯安釜了。在她眼里,安釜就是祸乱苍生之人。瞧瞧,看看,多少男人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还好月冕对她不感兴趣,否则,她真的严重怀疑世上男人的眼睛长到哪里去了。
“余谜,连你都要帮她说话,”日冕满脸愠色,“真不知道你和殿主是被灌了**汤还是什么。”她瓮声瓮气地说道。
“日冕,你说话放尊重一点!”余谜有些恼怒。他将自己对安釜的感情埋藏在心底,不曾想到会被人给戳穿,暴露在人前。这使得他的心里很不好受,特别是安釜本人还在场。
日冕一手叉腰,很不屑的说道:“凶什么凶,是被我拆穿了心事吗?哈哈,余谜,没想到你还真的栽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
安釜的心里一跳,日冕说的话,是关于她的,她难免会受到影响。特别是,当听日冕说到余谜也喜欢她的时候,她真的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无言以对的滋味就是这样的吗?
对于她来说,桃花开个一两朵也就够了,她真的是难以承受多朵桃花。她是很小的枝桠,撑不起那么多桃花的重量。
只希望余谜不是真的喜欢她,不然,又是一个男人要被她辜负了。
谁让她的心里装下了容谢这个男人,就再也装不下其他的男人了呢?
“日冕姑娘,我希望你能住嘴。”安釜不想再听日冕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了,最重要的是,她总会扯到敏感的话题上去。
日冕还想要说些什么,被月冕提前制止了。余谜周身的气压越变越低,他担心日冕再多说一句触及到余谜底线的话,两人就会打起来,到时候又是一团糟。现如今,最重要的事情还是赶紧将殿主送回鸦杀殿,压制住生镜封印的松动。
“月冕,你不帮我教训人就算了,竟然还制止我!真的是气死我了!”日冕生气地别过头去,不想理会月冕。
哎,这丫头真的是。月冕无奈地笑了笑。也只有他,才会这般纵容她。也许,她的这些坏脾气,都是他给惯出来的。
回到鸦杀殿分殿之后,余谜立刻派人去姜国接姜忘川。唯有姜忘川的眼泪才可以压制浮生镜,从而使容谢恢复清醒。
当听了余谜派的人说完了来此的目的后,姜忘川迫不及待的就要去鸦杀殿分殿。只要去到那里,就可以见到日思夜想的姐姐了。虽然他很怕见到容谢,可是,比起容谢来,他还是更在乎姐姐。
对于姜忘川能这么迅速的赶到,余谜并不惊讶。他知道,姜忘川特别喜欢安釜,将之当成了最亲近的人。一听说来此就来见到他心心念念的姐姐,一定会跑得比兔子还快。
“姐姐,忘川想死你了。”姜忘川一见到安釜,就想给她来个熊抱。
因为实在是太过于担忧容谢的现状,安釜没有什么心情笑脸相迎,这使得姜忘川的一颗脆弱的心灵很受伤,他收回了欲要抱住安釜的双手,睁大一双犹如小鹿一般澄澈的眼睛,无辜地噘着嘴问向安釜,“姐姐,你不喜欢忘川了吗?”
这孩子真是太敏感了。安釜无奈,只得挤出一个大大的笑容,以此来安慰姜忘川受伤的心灵,“忘川,姐姐没有不喜欢你哦。抱歉抱歉,姐姐没有第一时间用最好的笑容欢迎你。”安釜主动伸手抱住了姜忘川。
姜忘川很吃这套,谁让他那么喜欢安釜呢?当然,他对安釜的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只是很单纯的想要亲近对方的那种。所以,安釜也并不介意与之有肢体接触。姜忘川将她当作姐姐一样的爱戴,她也将姜忘川当作弟弟一般的爱护。
看着两人抱在一起,余谜心中的苦涩蔓延开来。他与安釜之间,永远不可能会有那么亲密的动作发生。如此想来,更多的是悲凉。
“忘川,我们找你来所为何事你该是知道的吧。”安釜放开了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