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阳王殿下,这……”海朝急了,越是着急就越说不出话来。
“柱国公有意见?”
“老臣不敢,老臣不敢。”好端端就摊上了这种事,海朝心里又憋屈又郁闷。
“陆达,你早开始、早结束,你的兄弟们就是太闲,也别拖泥带水。”
“是,殿下。”
萧梓璘冲周氏微微一笑,“时候不早,本王也该歇歇了。”
周氏会意,冲萧梓璘行了礼,说:“多谢临阳王殿下,妾身这就回去找证据。”
陆达说不出三个时辰就能让下人招供,又给周氏三天的时间去找证据。这其中的意思只要不是傻子,都懂,偏袒得明明白白,却让海朝等人不敢非议。
海谦故作镇定,说:“禀临阳王殿下,臣等也该回去找证据才是。”
萧梓璘淡淡一笑,说:“海大人,找证据很辛苦,你们别去了,柱国公府的证据就由陆达代为寻找。你们一家留在府衙,等审完柱国公府的下人,本王依法依例处置之后,该让你们去哪里,自会安排得恰当妥贴,你放心就是。”
海谦听出不同寻常的意味,忙说:“临阳王殿下,此事……”
“本王说话你听不明白是吧?”
海朝等人见萧梓璘变了脸,都害怕了,他们互看一眼,谁也不敢再出声。
“娘,我们走吧!”汶锦不想看萧梓璘发威,拉着周氏要走。
“不急。”周氏知道萧梓璘要收拾海朝等人,就想留下来看热闹。
苏氏知道萧梓璘从海诚和周氏给海朝和海老太太送孝敬银子调查此案对他们很不利。周氏给海朝送大笔的银子她不知道,但她相信周氏没说假话。海诚每年给海老太太送孝敬银子虽说入的海老太太的私账,她也是知道的。
这些事不难查,别说三个时辰,暗卫营的人到柱国公府,只要找到给海朝和海老太太记私账的人,半个时辰都用不了,就能查得清清楚楚。
他们针对海诚闹起来,她当然愿意跟着落井下石。可现在他们自身难保,她才不想被他们带累。于是,苏氏偷偷踩了海谦一脚,夫妻二人互使了眼色。
“禀临阳王殿下,妾身……”苏氏跪下了,寻思片刻,说:“二房接连六年都给老太太送过孝敬银子,一共有两千多两。可比起长房、三房和四房,二房的孝敬要少一些,老太太对此很不满,想让二房更孝顺,才出此下策。”
海老太太见苏氏反水,张口就要骂,被海谦拦住,悄悄告戒了几句。海老太太瞪着眼睛琢磨了半天,没说什么,等于认可了苏氏所说的话。
萧梓璘冷笑几声,闭眼挥手道:“接着说。”
海朝知道苏氏会抖落他的事,想要阻拦,被海谦使眼色拦住了。海谦是能屈能伸,最识时务的人,也善于找回旋的余地,这一点海朝对海谦很信服。
周氏给银子的事被查出来很丢面子,但比起被萧梓璘收拾,海朝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丢脸。反正他这辈子做的丢脸的事数不胜数,不在乎再多一些。
苏氏想了想,说:“二太太说给国公爷送银子的事妾身确实不清楚,这么一大笔银子,想必二太太不敢胡说。临阳王殿下若想查此事也很简单,只需……”
萧梓璘挥手打断苏氏的话,“行了,本王知道该怎么查,无须你多言。刚才是海大人说本王听信周氏的一面之辞,有失公允,本王理应找到让你们心服口服的证据。暗卫营已出动,不会无功而返,他们一到柱国公府,很快就有结果了。”
“临阳王殿下,臣刚才是一时逞强,信口胡说,求殿下恕罪。”海谦知道暗卫营出动意味着什么,他还想强作镇定,可他颤抖的双手、恐慌的眼神出卖了他。
“你能信口胡说,本王不能,暗卫营出动,不出人命不见血,怎么叫暗卫营?”
“临阳王殿下,犬子确实是胡说,老臣回去就教训他。”海朝可不是耿直要强的人,见萧梓璘一翻脸,他就害怕了,赶紧跪下,犹豫再三,承认了周氏给他送孝敬银子的事,又哀求道:“老臣年迈糊涂,又有心血不足这症,求临阳王殿下看悯王殿下和贵妃娘娘的面子,对老臣网开一面,老臣……”
海贵妃是海朝的亲生女儿,悯王是他的亲外孙,这回又派上了用场。
“暗卫营出动一次至少要花费五千两银子,我们花的虽是朝廷的银子,却也是百姓的血汗。就这么无端糟蹋了,本王愧对朝廷,愧对百姓,如何心安?”
萧梓璘双手抚额,长叹一声,喃喃道:“要是让悯王殿下知道此事,怕皇上不高兴,他就是万分委屈,也会自己拿出银子补上,本王怎么好意思惊动他。”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只要不是实心眼的傻子,就都明白了。
海朝嚅嗫半晌,才说:“老臣愿出五千两银子给临阳王殿下补上亏空。”
萧梓璘撇嘴一笑,说:“柱国公不想亏负朝廷,愿意补上这笔银子,本王不能推却。只是你这笔银子是补给朝廷、补给皇上的,与本王无关。”
“是是是,老臣口误,求临阳王殿下恕罪。”
“好了,去准备银子吧!本王一会儿传话让陆达回来。”
下月中旬皇上过寿,不是整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