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气急败坏,凡事自有道理,你脾气大理由就充足吗?”长华县主挥手道:“走吧!明天我们和铭亲王世子同一时间过来。”
海朝怵了长华县主,看她走出大门,这才痛痛快快大摔大骂了一场泄愤。
“她要是出门一个跟斗栽死多好,省得分她家产了。”海诏恨恨出语。
“惊了马摔死,可一觉睡死都有可能,毕竟年纪大了。”海训也闪闪诅咒。
海老太太听到他们的话,一下子精神了。正好,海谦看向她,寻求支持。
两人互相点了点头,又一同看向海朝。三人以目光交流,很快就有了主意。
海诚听到他们的话,再看他们同仇敌忾的目光,长长叹了口气。
周氏说长华县主要过继他,听说是萧梓璘谋划的,可长华县主今天却说要过继海胜。他刚听说也有点失望,但更多的是轻松,也不会恨长华县主。
海朝气恨的目光扫过四个儿子,又落到海老太太身上,再移向内堂。以眼神巡视了一圈,他长舒一口气,沉默了片刻,心里的想法就定型了。
“老二,你衙门里还有事,先走吧!”
“我……”海诚很想说他今天请了假,但见海朝厌烦他,就决定先告退。
他同海岩来到门口,嘱咐了儿子几句,就离开了柱国公府。
海岩很气愤,要是别人家接了这么风光的指婚圣旨,就算不想张扬,也要一家子摆酒庆祝。国公府倒好,从上到下连句喜庆的话都没有,还把海诚打发走了。
海朝见海诚走了,海岩也在外面,就让人把周氏、汶锦和海珂从内堂叫出来。
“老二媳妇,一会儿就叫车马来,把你们的东西都拉走吧!”
周氏知道海朝这是要赶他们二房走,这不是分家,因为分家还要涉及到家财分配。这样把他们一家赶出去,就可以一文银子也不用给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
她并不在乎,若不是萧梓璘拦着,她早就下定决心了。哪怕是得不到柱国公府的家财产业,只要远离这一群恶心到骨子的人,她也清净。
其实,海朝早就想把他们一家赶出去,别看海诚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可不在乎。他之所以要这么对他们,原因之一就是他们这一房刚进京就跟府里打了一场官司。那场官司是海老太太母子挑起来的,海朝却不认为海老太太母子有错。
原因之二是周氏把这些年孝敬海朝的银子都要回去,足有两万多两。海朝恨透了她,连带也恨上了她的儿女和海诚,不惜跟他们一家决裂。
得知长华县主要回京,并与柱国公府分家且过继嗣子,海朝和海老太太等人就对海诚一房的人空前友好起来。他们是怕跟海诚一家疏远了,长华县主会过继海诚。家财爵位落到海诚手里,别说海老太太母子妒恨,海朝也不愿意。
现在知道长华县主要过继海胜,他们就没必要要拉着海诚一家了。
所以,事情刚定下来,海朝就迫不急待开口了,这肯定是他们提前商量好的。
“这让我把东西搬到哪去呀?”周氏知道海朝的心思,也要跟他理论一番。
“你不是有宅子吗?你不是早就想搬过去吗?”
“这算什么?分家吗?要是分家也该我家老爷在的时候说,把他打发走了才说是什么意思?难为我一个妇道人家吗?岩儿,快去叫你父亲回来。”
海岩就在门外,周氏和海朝的话他都听到了,心里十分气愤,听到周氏让他去叫海诚,他匆匆往外走,又被海朝呵住,海谦的两个儿子把他拉进外厅。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要把我们一家囚禁吗?还是要下毒手?”周氏嘴上这么问,心里却不害怕。凤球就在门口,谁敢动手都是自寻死路。
“胡说什么?”海朝吼呵了一声,刚要再说话,就见白如夫人扯他的袖子。
海老太太咬牙吼叫,出语呜咽不清,“分家,就是要分家,你们刚进京就从府里拿走了两万多两银子。你们必须把银子拿回来,不能便宜了你们这些贱人。”
周氏狠啐了一口,“那两万两银子是怎么回事,临阳王殿下早有公断,想要银子跟他说出。柱国公府明天才跟长华县主分家,你们今天先跟我们分,就要把家财算清楚,把我们二房该得的那一份给我们。
儿要娶妻,二姑娘和琇儿要出嫁,还有五姑娘、琮哥儿,把公中该出的银子都算出来。就算是产业、出息和红利我们一文不要,这几个孩子的嫁娶也至少需要三万两银子。府里给我们三万两银子,我马上把东西弄走,写文书分家。”
白如夫人笑了笑,说:“二太太,公爷让你把东西搬走,不是说分家,是想让你腾出房子。回京后,你们母女一直单住,把自家的东西搬过去不更方便吗?”
汶锦打量了白如夫人几眼,淡淡一笑,扯了扯周氏的手。
海诚这一房现在得势,海朝却要把他们一家赶出去,海老太太也叫嚷着要分家。海老太太是因为嫉恨他们,海朝也是没城府的蠢人,这么做也正常。
相比之下,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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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之下,白如夫人要比他们聪明得多。
周氏冷哼道:“为什么要腾我们一家的房子?大老爷一家住的是长华县主原来的房子,要腾也该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