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少湖,说句到家的话,本小姐是不是皇甫焱的妃子,那是大启的家事,轮不到你个外国王爷来管,这是家庭纠纷,国际法庭插手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你最好离我远点!”
“皇甫焱,拜托你别拿什么妇道妇容之类的无聊礼数把戏来试图规范本小姐的行为,本小姐不是你的真正妃子这件事,在这紫轩宫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留在你身边,只是当时阴差阳错,本小姐不是你选的妃子,你不想接受我情有可原。至于你……”为什么会有抽痛的感觉,算了,说吧说吧,挥剑断情这种事情,假手别人只会更疼,还是自己说出来,谁说医生不能自医的,自己今日就要操刀动手!
“也不是本小姐会喜欢的类型,趁着这个机会说开了,以后大家都不会有遗憾。皇甫焱,我经历过什么,是怎样的人,你现在不知道,也永远没有必要知道。所以就是派再多人去调查我的身世,那也是白费苦心。我的身世对于任何人都没有什么助力,孤家寡人一个而已。”
“你给本王说清楚!什么叫做没有他,你也要和本王分开?”她要走?要去哪里?心里突然乱成一团,似乎上一次自己想到将她找个理由逐出宫去,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没什么特别的。”还是不要告诉他自己的身份比较好吧,像自己这样跨越千年穿越来的现代人,无论是被他们捧到多么了不起的位置上,其实心中最缺乏的还是对于世界的认同感。可是这样孤寂的感觉,就算告诉他,又有什么用?他不会明白的。身边的人可以慢慢由陌生变得熟悉,没有走过的小路也可以渐渐变得有些顺眼。可是每一次当自己端起茶却惦记着碳酸饮料的时候,每一次把馒头切开在里面放上生菜和煎肉片冒充汉堡的时候,每一次……潇洒无比的大姨妈窜门却连电热宝都没有地方买的时候,那种从心底向外散发出的寒意,足以把身边所有人拒于千里之外。身边的人越熟悉,这个世界就变得越陌生。
甚至这种寂寞在莫少湖颠三倒四的提起当年的相遇时,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如果换成是他,在自己这种年纪,从云陌穿越到千年后的现代社会,会不会像现在的自己一样,心里充满了对于未来的恐惧感。
“生老病死而已。”突然笑了笑,干嘛想那些事情呢,太哲学的问题果然不适合自己啊!
“你是尊贵的大启皇子,我只是一介平民,不是同卵双胞胎,当然从降生到这个红尘时,就是孤身一人来的,又不是组团打伊利丹!”飞了一眼皇甫焱,他脸上的表情怎么就那么纠结呢?“所以,成千上万个门口,总有一个人要先走。不是你先走,就是我后走。”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呗!有这么难以理解吗?莫子曰的好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死的就是他嘛!
“到底……”她在说些什么?难道真的像莫少湖所说,他和她在幻境中相识一场?
“问我到底在说什么是吧?其实很简单啊!本小姐的意思就是,不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总归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啊,为什么非得纠缠不清。烦躁的挥手,想要挥走眼前的气闷。
“等一下!”莫少湖伸手接住孙渺缈挥舞过来的白嫩手腕,“这是怎么回事?”
白嫩的手腕看似完美无瑕,可是翻过来后却发现上面有一块葫芦模样的伤疤。浅浅的痕迹,显然并不是新伤。眼前的痕迹与记忆中的重叠,她们都有着同样的痕迹,如果……
“有什么好奇怪的?”孙渺缈抽回自己的手腕,“就是一个伤疤。”
“怎么回事?你手上怎么会有这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