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驾到!”老公公拖着尾音极长的节奏一溜小跑着到封月殿门前停步时,孙渺缈的脸色已经变了好几变。额,怎么个状况?跑步前进伴随着男低音报名?这太监的职业技能真叫一个奇葩了!记者呐?狗仔队在哪里!本小姐要爆料啊!这里有个可以申请吉尼斯纪录的!
“山中野人翀光见过圣上。”老者在皇甫樾麓发问之前抢先开口。
皇甫樾麓微微一笑,这老者看上去至少也是年过百岁的老寿星,怪不得能够治好淼儿的病,想来多年的经验远远胜过旁的医者,“多谢老丈救治淼儿,老丈想要朕如何封赏都……”
“圣上!”苏婧卿却女鬼还阳一般的猛然爆发出一声厉喝,在场众人顿时被吓了一跳,“圣上!这村野郎中来历不明!圣上切不可听他一家之言!再者说来,他今日入宫是为了鉴定孙贱……才女腹中的胎儿!封赏之事不可操之过急!”最常见的方法就是滴血认亲!只是这腹内的孩儿若是滴血的话,谁知道一针下去戳到了哪里,到时候一尸两命最好!
“苏贵人说得对!”翀光笑着颔首,苏婧卿听了这话倒是一愣,没想到死对头竟然会顺着自己的话说下去,难道竟然是天助我也?
“老夫这就为孙小姐验证腹中胎儿姓甚名谁,至于封赏之事稍后再论不迟!”翀光转身向大启的两位皇子到,“请两位皇子坦露左臂,老夫要借您二位的左臂一用!”
紫轩宫,地牢。
两个轮值的狱卒坐在靠近墙角的条凳上吃酒。
“第三个!”一名狱卒的目光不时在地牢里唯一的一名女犯身上停留,时间不久,但是却很频繁,另一名狱卒见怪不怪的嗤笑了一声,“第三个啊,第三个倒是够……”
“什么第三个?”前者被他说得一阵心虚加脸红,故意装作不清楚不知道怎么回事,见对方不答,又追问了一句,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哥哥说得是什么的第三个?”
或许是酒喝得太多了,被叫了一声哥哥的狱卒很是有些兴高采烈,竟然粗糙的大手向着牢里的犯人们一挥,和面前的小白说起了地牢里的旧事,“我是说那个……”
毫不避讳的伸手指向墙角里一身贵气逼人的女子,“喏!就是那个家伙!是这地牢里面呆过的第三个女人!不过,咯……”一个酒嗝翻滚上来,狱卒狠狠拍了拍胸脯,让酒意暂时停歇,“这是最年轻、年轻漂亮的一个!”目光落到女子的丰胸美臀上,皇帝真是好福气!
“什么?这地牢以前还住过女人?”一句话将好奇心勾了起来,也不管旁边被关押的犯人们以后出去会不会跟外人说些什么,酒劲上来了头脑发热,什么事情都想知道个七七八八,将入宫之前师傅耳提面命不能多说多问多嘴多舌的告诫通通忘在脑后,“哥哥倒是快说啊!”
“怎么没住过!”狱卒一掌拍向面前的破旧桌子,桌面早已斑斑驳驳看不清楚当年的锦绣花纹,只剩下布满油污尚未脱落的棕红漆料,这一掌下去又有不少漆料零零散散的掉。[。 [
“第一个女人,我师傅的师傅的师傅那辈儿传下来的话说,是当年的太傅之女,背着太傅,私通……咯!”又是一个酒嗝,狱卒昏昏沉沉的想着,这酒真是不错,下次一定要那个小太监再偷他几瓶出来孝敬大爷,还有那个小太监被捏住痛处时的低声求饶也十分动听,真是******人间尤物啊,谁说太监就不能房事的,老子就逼着太监洞房了,比在宫中找个宫女办那事要安稳得多!狱卒醉意已经上头,胡思乱想间只听身边的同僚一直催着自己讲下去。
“私通有什么的?不就是上、上床办事吗?但是那个太傅之女,是在宫中作为公主的伴读长大!女官的身份本来就是,怎么说呢!反正不清不楚的!听说是和云陌来的一个什么看相的搞在了一起,看相的借着太傅之女进宫厮混,偷偷相中了一墙之隔的公主!竟然下药就……嘿嘿!办了那档子事!还威胁太傅之女,若是将此事说出去,就让她不得好死!谁曾想太傅之女当时为了留住情郎的心,竟然当即答应下来不说,还从此之后每隔三天就向着公主的饭菜里面下药!让公主彻夜昏睡任由那个算命的轻薄玩弄!当时公主似乎还没有成年呢!哪里懂得那事?半年之后公主突然天葵未至,晕倒在嫔妃面前,被送去御医馆,御医一搭脉!这可不得了!公主竟然有了四个月的身孕!可是公主年纪尚小啊,什么都不知道!就知道一个劲的哭啊哭的,先皇怎么问也问不出个结果来,到最后宫中的风言风语都传说是公主行为不端!只得将公主远远送去行宫落胎,谁想到公主年纪太小身子骨又弱,这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狱卒尽管喝多上头,却依旧觉得十分惋惜,小公主无端遭到这种事,真是听者愤恨!
“没回来?她去了哪儿啊?”狱卒一推面前的酒碗,十分不解,怎么不回来了?就算觉得丢人,时日一久哪里还有人会记得这事儿,总不能一辈子都住在行宫里啊!
“去哪儿!能去哪儿!还不就是死了嘛!”狱卒扬手将面前的酒壶整个捧了起来,“后来那……那个太傅之女就中邪了!就在小公主落胎而死的第七夜!突然冲进大殿,将自己与算命的丑事都给掀了出来,半疯半颠的又要投湖自尽,却被侍卫当场拿下,后来就投入地牢!”狱卒啐了一声,“本来说是等到第二日午时一刻凌迟处死的,没想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