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的看着手中的玉佩发呆,周少宁陷入了回忆之中不可自拔,完全没注意赵彧似乎有点靠的太近了。
周少宁还是原来那个警察周少宁时,随身有一枚护身符,是在他父母出车祸后,陈大黑给他的。给他时也是这么一句“给你就拿着”,在所有亲戚忙着过来瓜分他家时,这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给了他唯一的支柱,让他感受到了温暖。他才从人生最黑暗的时期挺了过来,完成了学业,当上了经常,实现了自己的梦想。
想到陈大黑,周少宁就开始有些伤感。自己来到这鬼地方这么久,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还跟他那不着调的女朋友在一起么。
这边周少宁沉浸在自己的内心里独自哀伤,旁边的赵彧却已经不知不觉间将手慢慢的环上了他的腰,越收越紧。
正在赵彧准备顺势将周少宁揽到自己怀里时,展捕头匆匆赶了过来说了一句:“大人,有人报案。”
赵彧不情愿的放开环在周少宁腰上的手,眼神一暗转过头虚着眼睛盯着展捕头。
瞬间展捕头白毛汗爬了一背,他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沉默了一瞬,赵彧收回目光。能让展捕头亲自过来的,必然不是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于是沉声问道:“什么案子?”
说着赵彧站起了身整了整衣角,准备去看看。赵彧一动,周少宁就从自己的臆想世界惊醒了,一听到有案子,瞬间来了精神。终于不用再过这种米虫生活了!果然男人的战场还是在工作上!
“城西的陈员外在家中暴毙,报案的是他的原配夫人陈刘氏。她一口咬定自己丈夫是被人杀死的,所以前来报案。”
“陈员外?”赵彧想了想,似乎有点映象,“是不是那个两个月前就为了纳个小妾,奢华程度轰动整个洛阳的那个洛阳首富陈大富?”
展捕头点头:“就是他,现在他夫人就在外面。”
一听是这个人,赵彧也不好不管了,且不说是命案,就陈大富这个人,也是洛阳的纳税大户,骤然暴毙,影响还是比较大的。
于是展捕头前面带路,赵彧往公堂走去,周少宁连忙收好玉佩自然的跟了上去。
“陈大富的尸身检查过了没?”
“已经派仵作去了,也让下面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去陈府看看。”
“好,先去见见陈刘氏,等下再去陈府。”
周少宁突然发现自己完全成了局外人,两人的对话他根本插不进去,只能干巴巴的在后面紧跟着。
赵彧匆匆换了官服上了公堂,周少宁不知道自己往哪站,主簿位上已经有林主簿坐了,自己又不能真像个太监一样往赵大人旁边杵着。左看右看,最后还是走到了展捕头旁边站着,尽量将自己掩盖在展捕头高大的身躯之下当着背景。
赵彧看着周少宁很自然的走到了展捕头旁边,意味深长的看了展捕头一眼。吓得展捕头迅速朝旁边移了两步远离了周少宁。
周少宁莫名其妙的看着一脸便秘表情的展捕头,哼了一声,移到了林主簿旁边帮着摆纸研磨,假装自己是个打杂的。
堂下跪着三个人,一个一身素服的贵妇,两个半大的孩子,应该是那贵妇的一双儿女。两个孩子都穿的一身贵气逼人,脸蛋圆乎乎的甚是可爱,但都是一脸茫然无措,而那个妇人则是一脸的悲痛欲绝。
周少宁注意看了看,没看出什么破绽,应该是真的伤心。
赵彧一拍惊堂木,威严的声音在公堂上响起:“堂下所跪何人。”
正在仔细观察下面的人的时候,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下意识的转头去看。
堂上的赵彧此刻端坐着,黑色的官帽戴着,面色严肃,眼神深邃,嘴角抿着望向堂下。周少宁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把官服都穿的这么好看。像他天上就应该是上位者,绝不容他人撵超他一丝一毫。
不得不承认,赵彧真的算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民妇陈刘氏,奶洛阳西街陈府陈大富发妻,身旁是我和陈大富是一双儿女,今年仅有七岁。”
“所为何事?”
“民妇的丈夫,人称陈员外的陈大富,今早被发现暴毙在自己的书房中。昨晚上吃饭时还是活生生的一个,民妇可以用项上人头保证,我丈夫绝对是被人杀害的!所以特来向大人寻求帮助!”
陈刘氏言辞恳切,神情悲愤但思路清晰。周少宁觉得,这女人不简单。一个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有钱人家的夫人,遇事好不慌张,说话句句切中要害没有一丝废话,而且看着样子,连孩子都带来了,是准备的很充分的。现在正值家变,将孩子带在身边更安全。
这女人不仅遇事沉着,而且思绪非常缜密。
“如此,本官便受理了你这案子。你且等本官收拾一下,立刻随你去府上走一遭,看看案发现场。”说完赵彧一挥手,旁边就有人上去讲陈刘氏三人扶起来出了公堂。
赵彧自己也下去,换了一身便服,带着周少宁及展捕头等一干人去了陈府。
赵彧一行人跟着陈刘氏马不停蹄的杀去了陈府。现在的陈府可谓是乱作了一锅粥。毕竟家主突然暴毙,不免人心惶惶。虽然陈大富有一个儿子,就是陈刘氏随身带着的那个小孩,但是那孩子现在才七岁出头,不可能出来主持大局。现在场面虽然有陈刘氏撑着,但她毕竟只是一介女流之辈,不免被人欺负。
赵彧等人来到陈府后直奔案发现场。
刚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