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意欢睁开眼睛的一瞬间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这里不是她的房间,她的身旁也没有躺着重意鸢。
重意欢环顾四周,房间里面只有一张**,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她又看了看自己,发现她的衣服不仅完整,里衣外还披着一身红色的纱裙,大概是为她准备的。
可对于她是怎么来到这里的,她却始终想不起来,但这很像是……那些人家里丢孩子的情形。
想到这里,重意欢不禁苦笑一声,该不会她的运气这么‘好’,说什么来什么吧?
重意欢小心翼翼地走到房间门口,轻轻地推了一下房门,没有上锁的痕迹,可推开门之后映入眼帘的是两个面无表情的黑衣人分站在房门的两侧。她以为这两人是被派来监视她的,可她试探性地踏出房门,却发现他们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
重意欢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若是她有机会离开这里,是绝对不会留下来的,可她还没走多久,赫然发现她其实是在原地打转,因为无论怎么走,她的身后一直都有那两个守卫的存在。
怪不得放心地任她离开,原来是知道她根本走不出这里。
重意欢倒是不想要既来之则安之,可以她如今的处境想要离开应该是比登天还难,这里或许是有某种阵法,亦或是其他的东西,不过无论是什么,想来凭借她的能力是没办法走出这里的,所以重意欢在想明白了这点之后,很淡定地转身回了她醒来的那间房。
结果没过多久,就有人主动找上了门来。
进来的人是个……少年,若是重意欢没有看错的话,或者说他至少长了张少年的脸,明明软软糯糯的模样却板起来像是个冰山。
从他的身上,重意欢隐隐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和云御风所散发的威压不同,这个少年带着的应该说是杀气才对。
重意欢经过几秒钟的分析大概可以确定眼前的少年的确是想要杀了她,看来她的运气真的是不怎么样。
重意欢的记忆中从来都没有出现过这样一号人物,这在一定程度上意味着她的命不好。
“哥哥说得果然没有错,外面的人都是坏人。”少年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带着点嗔怒的语气让重意欢一愣。
房间里弥漫着的杀气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重意欢轻笑一声,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的少年,“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像是个坏人了?”
“哥哥说的话都是对的。”少年郑重其事地说道,像是在质疑重意欢怎么这么笨。
重意欢噎了一下,耐着性子问道,“那你哥哥是谁啊?”
“哥哥就是哥哥,你怎么这么笨?”这下直接说出来了。
好吧,重意欢不指望能够从少年的口中得知他哥哥的身份,她只好换了个话题,“那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这里是哥哥住的地方啊。”
少年的理直气壮让重意欢意识到她根本没有再问下去的必要,除非他的哥哥出现在她的面前。
可重意欢不知道等了多久,除了一开始出现在她面前的少年之外,她所能够看到的就是守在门口的那两个男人。
就算她的心理素质再好,也抵不过可能没有尽头的囚禁,虽说对方并没有虐待她。
重意欢已经不记得这是她醒过来之后的第几次叹气,总而言之若是不能够离开这里,她的死亡原因很有可能和她的心理有关。
同一时间,发现重意欢失踪的重意鸢立马把这件事情告知了云御风,比起县令,或许还是皇帝更靠谱一些。
重意欢不符合被掳孩子的年纪,可保不齐对方是不是还有什么阴谋,他们不仅没能查出孩子失踪的真相,还弄丢了一个人,这不是妥妥地打脸吗?
云御风的脸色已经黑得快要滴出墨来,县令站在一旁瑟瑟发抖,如今已经不是考虑自己的乌纱帽能不能保住的问题了,甚至可能连这条命都要丢在这里。
“查!找不出重意欢的所在,你这个县令就不用当了,去给她一命抵一命吧。”云御风轻飘飘的一句话,瞬间让县令脸上的血色褪去
县令虽然料到了自己可能会是这样的结局,可是料到和亲耳听到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他只觉得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被囚禁起来的重意欢还不知道
外面的人为了找她已经找疯了,她奇怪的是为何这房间的周围一点声响都没有,静得连她自己的呼吸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这里处处都透露着诡异,就在重意欢的耐心快要耗完的时候,门口那里终于传来了动静,她推开门一看,不仅两个守卫消失不见,眼前的场景也变得全然不同。
重意欢试探着往前走,这下没有再回到原地,只是却走进了一片树林里面。
这和话本里面讲的许多故事如出一辙,只不过重意欢不确定她的结局是不是能够像话本中讲得那样圆满。
重意欢回头想要看看她被囚禁在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可她的身后却根本什么都没有,干净得连一丝生气都没有,让她自己都怀疑她真得是从那里出来的吗?
不过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她没抱有多大的希望能够靠自己的能力离开这里,只希望姐姐在发现她失踪之后,会告知其他人,可想想那个县令的能力,她突然觉得靠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好。
这片树林和她曾经看到过的树林没什么区别,但这片树林所处的位置她却一无所知,若她没有昏睡多久,她现在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