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听着耳边的铃声,尉迟繇脑中有阵阵的混乱,茫然的站起身,向姎铃的身边靠拢,姎铃面带笑意,“听闻繇公主马上要嫁给天翎国国主北慕寒了,真是让我好生的羡慕。(..) ”
听姎铃提起北慕寒,尉迟繇一惊,防备的看着姎铃,“你也想嫁给北慕寒?”
姎铃缓缓的勾起了鲜红的嘴角,发出了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是啊,我也想嫁给北慕寒呢。”
尉迟繇猛地后退了一步,余光无措的打量着四周,搜索逃走的路线。
姎铃芊芊食指指了指尉迟繇的上下,“看看你的打扮,多么的邋遢,怕是比乞丐也不如。北慕寒怎么会多看你一眼,因为你和那兰诺实在是比不得。”
一句话激起了尉迟繇心底的怒火,声嘶力竭起来,“我不如兰诺?不过是那个贱人早早的住进了北慕寒的心里罢了?若是她容颜衰败,北慕寒还会喜欢她?”
姎铃点点头,“看来你还不算太笨。知道毁了兰诺的容貌,自己就有了可乘之机。”
尉迟繇一怔,这不是她说的意思,不过,很快尉迟繇兴奋起来,心底浮现了一个阴狠的想法,那就是毁了兰诺的容貌,自己就可以完全占据北慕寒的心了,尉迟繇狰狞的笑声响彻在林间。
蓦地,惊觉身边还有姎铃郡主,收敛了笑容,面无表情的盯着姎铃威胁道,“你想借刀****,借我的手毁了兰诺的容貌,以便于趁虚而入。真是好深的心机。”
尉迟繇绝对不容许别人对自己指手画脚,也绝对不允许别人发现自己的谋算。
姎铃露出了苦笑,“你放心,我对那北慕寒一点倾慕都没有。”
尉迟繇明显不相信,脑子也渐渐清醒起来,“你刚到赤战国便和北慕寒起了冲突,我早就听闻你们楼兰的使者以此事要挟北慕寒娶了你。”
尉迟繇一字一句,心里更加的肯定姎铃接近自己是没安好心。
姎铃目光凄凄的望着天空,幽幽道,“楼兰不同于赤战,楼兰有数不清的公主,郡主,我怎么可以随心所欲的挑选自己心仪的对象呢?”
尉迟繇边听着姎铃那似真似假的心声,边慢慢的想后退,身后是一望无际的密林,尉迟繇不知道姎铃的实力如何,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好。
姎铃也注意到了尉迟繇的意图,脚下踏着舞步,腰间的小铃铛响了起来,在空荡的林间回荡着。
姎铃冷冷的看着一步步僵硬着身体向自己走来的尉迟繇,勾起了嘴角,“尉迟繇,本郡主给你第一个任务,去毁了兰诺的容貌。”
尉迟繇犹疑片刻,终是顺从的点头,转身飞走了。姎铃身后突然出现了一身绿衣的男人,细细一看,那男人的容貌竟是比女人还要精致。
男人满眼疼惜的看着姎铃,“郡主,你何必嫁给北慕寒,你……”
姎铃怒声打断了男人,“够了,靳断。”一个清脆的巴掌声落下,靳断的脸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靳断的躬下了身子,“属下逾矩了。”姎铃看着靳断恭敬的样子,眼底滑过了一抹痛意,叹了口气,“你下去吧。”
靳断一僵,对姎铃行了礼,消失在了林子中,姎铃在靳断离开以后,跪在了地上,哀痛欲绝,泪无声息的流淌在脸上。
大长老的突然出现打断了姎铃情绪的宣泄,大长老十分熟练的行了楼兰的礼节,“姎铃郡主,您怎么了?”
姎铃脸上的泪迹已经被快速的擦干,恢复面无表情的她,听到大长老直言不讳的话,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怒目而视,“你方才看到了什么?”
姎铃装似不经意的摇了摇手腕上的银铃,大长老眼眸一惊,忙低下了头,眼神微微有些茫然,“属下什么都没有看到。”
姎铃勾了勾手指,身后的树枝在一团紫光的拉扯下弯了下来,姎铃顺势靠了上去,“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慵懒的嗓音让大长老干咽了一口唾沫,身子僵硬起来,“属下知错。”
林子里回荡起姎铃清脆的笑声,“我又没有责罚你,何错之有?”
大长老的头垂的更低,弯下的身子基本上可以与地平行,态度恭谨。
姎铃漫不经心的问道,“大长老在赤战国的十余年,日子过的可还惬意?”
大长老身子一震,“不敢。”
姎铃弹指一射,一颗铃铛在大长老的身边炸裂来了,大长老一动也不敢动,任凭泥沙溅了一身。
姎铃的怒气倒是发泄了不少,“你派人阻止北慕寒和兰诺,那座晶矿里的东西,本郡主势在必得。”
“是。”大长老如同未曾出现过一般,消失在了林子里。
而在晶矿旁的兰诺和北慕寒两个人则是愁云遮面,为难的很。原本以为这种简单的封印只需真龙之气和皇者之气结合在一起便可以打开。
却不想这个封印远比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又或者说这座晶矿根本不能称之为晶矿,只能说是一座类似晶矿的遗境,很有可能有一个巨宝埋藏其中。
尉迟靳昭等了半响,傍晚日光最后一起温暖离开,夜风带着彻骨的寒意袭击着他的心,他知道兰诺和北慕寒的开印受到了阻碍。
突然尉迟靳昭看到了尉迟繇的身影,尉迟靳昭皱起了眉头,“繇儿?”
尉迟繇脸色平静,淡淡的看着兰诺和北慕寒两人,让尉迟靳昭只觉得非同寻常的怪异。
尉迟繇缓缓的转过头,恬静的笑着,“怎么了?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