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等到转天中午,和陈桑谈妥了后,就从莺歌燕舞出来,直接去找了黑狼。
保镖认识我,并没有通报,就将我带上了二楼,黑狼正在包房训斥两个小姐,似乎是没有达到客人要求,被遭了投诉,我进去时,她们恰好偏头看向我,我们同时一愣,这两个小姐正是那天被我堵在卫生间问话的小姑娘,我赶紧低下头,装作不认识,黑狼见到我,有些惊讶,“怎么。”
我笑着凑过去,告诉他,陈桑同意了四六分成,三天之内找您来签合同,但他似乎有些恼怒,可能这单生意之后,也再难共事了。
黑狼特别讶然而欣喜,“方言,你还真不简单,这么快就办妥了,说实话,我甚至想过,也就是你逞逞能而已,陈桑是什么人有多固执,我很清楚,他特别爱钱,又无妻无子,正因为毫无威胁,我才束手无策,虽然我在****上,并没有什么做不到的事,但到底不能总想着杀谁害谁,他可能也是算准了我拿他没办法,总不至于为了一点钱就染上人命,才这样放肆。”
我嘿嘿一笑,哪里是他没有怕的,而是你并未拿捏到他的软肋上。爱钱的人,有时候能豁出命去,却舍不掉自己的事业,这种人攥住他公司的命脉,才是他最大的软处。
黑狼非常高兴,也无暇顾及那两个小姐,摆手让她们出去了,也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我歪打正着,那两个姑娘以为我是转程来救她们的,离开之前还朝我投来非常感激的目光,我暗暗琢磨,也许在这个地方,她们两个念及我的“恩情”,能为我所用,替我做我不好出面的事。
黑狼让我坐在他旁边,亲自给我倒了杯白兰地,这种烈酒,度数高口感也相当辣,我才抿了一小口,就觉得嗓子都烧起来了,而他却能云淡风轻的喝下一杯面不改色。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说说,你怎么说动他的。”
他的眼底对我有一抹非常明显的赞赏,我基本上确定,他现在有些离不开我了,是掺杂着利用的信任。
但无妨,只要信我,我就能有幸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去接触到他背后最暗黑的那些势力。
我编了个瞎话,运用我律师的口才和思维逻辑,把黑侃得晕头转向,他时不时微笑或者蹙眉,倒是听到津津有味。
最后他说,“虽然我认为,不至于这么复杂,而陈桑也不会这样轻易被你说动,但过程本不重要,结果达到了我想要的目的,就足够了,方言,我一向赏罚分明,这一次你做得非常漂亮,我很欣赏,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我嘿嘿笑了一声,“四哥,我想出去玩儿一趟,我都多少年了,弄来的钱养家糊口,这次想找四哥要点,出去玩儿玩儿。”
我知道他们这样的人,更喜欢拿金钱来收买人心,来奖赏手下,最简单最实惠,也最容易让人接受。
果然,他毫不犹豫的吩咐一侧的保镖去办公室拿了五万块钱的现金给我,还封存在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中,我接过来,他顺势拍了拍我的手腕,“好好干,我不会亏待你。”
我眼珠一转,现在他对我有求必应,也是最松懈的时刻,我打算藉此机会探探底。
“四哥,咱都干什么生意啊,您跟我透个底,我好有个准备。”
黑狼眯了眯眼睛,他望着烟头漫出的烟雾,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也不算太多,珠宝是正经生意,我有专门懂经济的人打理,除了夜总会洗浴中心这些娱乐项目,比较棘手,但我有人可以照映,实在麻烦的,我才亲自出手解决,这些用不上你,而我和陈桑签订的合同,是关于码头的,那边是块最肥的肉,你应该知道,南方这边许多发家的人都是靠着海港生意致富的,码头就是这里面最大的一个项目,国内外货物输送走深圳那边的港口特别多,包括一些烟草生意,走南通的很多,而我们东莞,在中间位置,占据了一个天时地利人和,可以说是所有码头生意中最肥的一块,太多人虎视眈眈,我从大哥手里接过来,替他做,因为货物这方面有些隐晦,按理说法律不太允许,所以非常谨慎,而了解内幕的人和我们合作,都挺豁得出去,太胆小的不敢做,正因为如此,才都咬着肉不放,很难挖下口来,你跟着我,就负责这一块,为我谈的利润越多,我给你的也越丰厚,如果遇上警察突查,发挥你的才智,将事儿渡过去。”
我基本上也算掌握了,陈皎对我说,他们无数次突查了陆地运输和航空运输,都不劳而获,至于码头那边,因为每次的排查结果都很正规,所以警方并不关注,原来这个团伙走\/私都是走的码头水运,可为什么没被人发现呢。
“四哥,码头那边那么大,目标多明显啊,条子不注意吗?”
黑狼笑了笑,非常得意的神色,“自然会注意,可他们的时候,我们走得都是特别正规的货物,比如丝绸啊,烟酒啊,食品啊,或者泥沙什么的,而他们不注意的时候,我们非常会把握时间,在最安全的时候,将违禁的东西运出去,走水路只是开头,为了将陆运和航运的目光转移掉,等我们平安出了港口,货物还是按照最便捷的航运出去,但是选择航班,也非常重要,有些东西不好弄,就要走铁路,好弄的,我们可以伪装一下,再弄出去。”
我蹙眉望着他,他笑了一声,“在奇怪安检怎么通过的吗?”
黑狼说,“航运那边,有咱自己的人,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