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杯酒喝到三分之一时,忽然觉得身后飘过来一股香气,是兰花和百合混合在一起的清淡幽雅的香味,不刺鼻,不聊骚,非常的性感温婉,我闭着眼睛在空气中贪婪的吸了一下,感觉那股味道越来越近,最终彻底停在我身旁,我不敢睁开眼,我眼前飘荡着的是苏紫那张浅笑嫣然让我神魂颠倒至死都迷恋的脸,她朝我微笑着,在一片白雾蒙蒙深处,我看不到她清晰的表情,只是很模糊的大致轮廓,她一头长发似乎刚洗过,带着水珠,靠近我时软软绵绵的,她喊我名字,方砚。
我答应了一声,再想去握住,她却转身跑了。
是真的在跑,头发随风飞扬,一闪一闪,身影就彻底不见了,我剥开云雾追过去,大声呼喊她名字,最终也看不到什么。
我吓得睁开眼,大口大口呼吸着,眼前还是刚才的景象,灯光酒瓶和吧台,耳畔是震耳欲聋的歌舞声和尖叫声,奢靡放纵,我抚着胸口叹口气,透过透明杯身看着靓丽的蓝色鸡尾酒,觉得很想笑,都到了什么时候,我怎么还忘不了她,她对我那样狠,就是吃准了我放不掉吧。
可我还偏要试着放掉。
既然我抛弃了全部尊严去挽留和祈求,她都无动于衷,我也不会再固执下去,人没了谁都能活,我从来没有看透过她,别的女人在我心里,都是一张白纸,可以任由我去渲染痕迹,描摹我想要的东西,但她在心里,是一张浮纱,本身的颜色瑰丽,透过去能看到大千世界,不同的人和感情,却唯独看不透她。
爱上一个谜一样的女人,注定要万劫不复,伤痕遍身。
我忽然听到身后一声嗤笑声,我吓了一跳,回身看,逆着五彩斑斓的灯光,灯影深处站着一个穿白色裙子的女孩,她头发很长很直,黑亮极了,被灯光一照像七彩仙子,她歪着头看我,像看一只怪鸟似的,对我颇有几分兴趣。
倒是挺漂亮,也很温柔,像个南方女子。
对于美好的事物,人都是比较难以动怒的,就好比范冰冰和凤姐站在一起,她俩同时骂街,十个人里,九个都会认为范冰冰是受了委屈才奋起反抗只是在自卫,而凤姐是奸诈是非刺儿得要命的。
这就是颜值给人的反差和优势。
我捏着酒杯继续喝,这女人主动坐在我旁边的高脚椅上,拍了拍吧台,对酒保说,“给我来一杯和他一样的酒,里头加点冰块。”
我身子一抖,“冰块?你不凉啊,今儿二十度,还有半个月立冬。”
她无所谓笑着,“不凉啊,我生理期昨天刚过。”
我去,现在女孩都这么开放吗?对一个陌生男人直接曝出生理期,等等,这莫非是在暗示我点什么?方便做吗?
我喝着酒默不作声,很多事得再看看,不能妄下定论,到时候被打脸了,是很尴尬的一件事。除了苏紫,在把妹上我还从没失过手,我宁可不要,也不能给自己的情史增添一抹失败的污点。这是情场浪子的必修课,百战百胜是用来吹牛b的。
女人接过酒杯喝了一口,点点头,“味道还不错,帅哥挺有品味啊。”
我呵呵一笑,“身经百战,什么都多少喝过,自然有点酒品。我喝多了还不撒酒疯,而且技术很好。”
我说完看着她,观察她表情,虽然我是北京人,但我常年生活工作都在上海,我已经很自然把自己划分上海人了,北京相当于我的异乡,在这边要是能泡上一个这么美看上去还颇清纯的妞儿,也不失为一件乐事啊。
我憋了一个多月了,从知道苏紫怀孕算起的话,大约是五十天吧,这五十天我可够寡了,真要是现在给我一个对口儿的,我大战几个小时一点问题都没有。
我四下看了看,“你自己一个人啊?有男伴儿吗。”
她摇头,脸上表情非常茫然和傲慢,“没有啊,现实中也没男朋友,我不相信男人,男人没几个好东西,没得到时对你宠爱有加,有问必答,得到后对你爱搭不理,还会烦你追踪他,给他打电话,那些经常爱关机的,全都是外头乱七八糟的,要不就是玩儿游戏,有女人玩游戏,是我最讨厌的,我宁可嫁个傻子,都不再考虑这两种。”
我看着她打量了一番,“你对我们男人怨气很深啊,招你惹你了?”
她无所谓的耸耸肩,“没招我没惹我,就是看不顺眼,行吗?”
行。
这世上有两种女人,就算再狠,也让男人恨不起来,一个是毒药般的女人,她的坏都能让人上瘾,苏妲己就是这类女人代表和典范,她发狠起来反而柔媚动人,能把持的住的男人几乎没有,苏紫属于这类,但她不够狠,除了对我,我觉得她对任何人都不狠。
另外一种女人,是非常可怜可悲的典范,被男人抛弃过玩弄过,最后一无所有,过得很凄惨,男人都有同情怜悯弱者的心,尤其还是被自己同胞祸害的,看着都不是滋味儿,哪怕她以后变得再坏,男人也会顾念之前。
眼前这个妞儿,就属于第一种。
我眼光非常高,能让我夸赞一句美,绝对带出去人见人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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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也是自己吗,还是女朋友上洗手间了?”
“自己的话,怎样。”
她笑着朝我打了一个酒嗝儿,我第一次知道,原来美女打出来的酒嗝儿,都这么香。
“那我就和你聊会儿。”
“哦?”我笑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