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头特别奸诈一笑,“感激的以身相许呗,你小子少给我假正经,你不是最稀罕美人吗,刚才这妞儿选了我,看给你气得,咣咣砸门,现在警察都来了,装上绅士了呗,谁不知道你啥人啊,别玩儿这个神秘感。(
嘿真气死我了,说的我跟没见过女人的饿狼似的,我狠狠剜了他一眼,三嫂坐在地上头发凌乱气喘吁吁,虽然看意思她比蓝红刁蛮了许多,但到底年纪摆在这儿,年轻的肯定体力更好,所以她现在比蓝红更吃力,她抬头看了一眼屋内和门口的情况,笑了一声,“这是要抓我吗,我除了组织****,别的罪名都不认。”
“嗨,你这娘们儿怎么出尔反尔啊?”
三嫂冷冷的目光朝说话的包头射过去,“什么叫出尔反尔?我压根儿也没承认过,这话说得太不通情理。”
“你刚才和蓝红掐起来不就因为她把你杀人的事抖落出来了吗,你亲口说的!”
三嫂哦了一声,挑着眉毛特别欠抽的把脑袋扬了扬,“有证据吗?比如录音什么的。”
我和包头同时一愣,靠!忘了!刚才那大好时机,虽然非常难得,但关键太突然了,根本来不及反应,她俩就掐到了一起,三嫂说话跟嚼崩豆一样,别说开启录音模式了,就是把手机掏出来都来不及!
包头气得站在原地直龇牙,他跟陈皎说,“这臭娘们儿,不承认了,但我和方砚亲耳听见的,她说蓝红把她的秘密说出来了,忘恩负义,我们俩能算人证吗?”
三嫂看向陈皎,“不要为了破案就冤枉好人,他俩能算什么人证,是亲眼看到我杀人分尸了吗?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证据是要不亲眼看到,要不亲耳听到,道听途说异想天开,我还说他们栽赃陷害白日做梦呢。”
我和包头气得脸都白了,陈皎思索了一会儿,“没关系,付惜死了,我们掌握到了确切证据,就算你不承认,姜维同志说你手机里有照片但删除了,我们可以找技术进行内部还原,总之,证据只要用心,找到并不难,而你,如果是杀人凶手,我们一定不会放过,但如果你冤枉,我们也会还你一个清白,不过组织****确实存在,现在我们也要求逮捕你。”
陈皎说完这话后,拿着手铐走过来,给蓝红和三嫂都拷上,蓝红有点着急,看着我眼巴巴的喊,“不是说我戴罪立功吗,我除了****没干过别的,包庇罪我担不起,我什么都交代了,能不能网开一面?”
我朝她说,“先到局里做个笔录,你的情况我们会向上级汇报酌情处理,但现在不能擅自放了你,嫖客都要抓回去审问,怎么可能把你半路就丢了?但你放心,我承诺的会尽量做到,顶多拘留你半个月,罚点款,这是最轻的处罚了。”
这时门外走进来两个刑警,手上持枪,对陈皎说,“队长,包房里的嫖客和陪侍都叫出来了,一个不少,听说有几个场子里的工作人员,熟悉这里环境,穿好了衣服从后门要跑,被咱们的人给抓住。”
陈皎答应了一声,抬腿走出包房,我也跟着出去,走廊的两边墙根底下,蹲着不少男人女人,此刻全都双手抱头,非常害怕被曝光自己的脸,我四下看了看,一个记者也没有,这怕啥呢?
我笑着蹲下,拍了拍其中一个男嫖客,呦嗬,熟人,这不是刚才在我旁边房间劝我别往心里去的那个哥们儿吗,他看到我也是一愣,“是你啊?你不是捉奸来的,你是警察?”
我嘿嘿一笑,“是,主要是来办案,顺便抓点嫖客。”
他挺无语的,“我那么劝你,你就不能给我透露一下,我今年第二次嫖,我也不是惯犯,这下被抓进去,让单位来领人,我饭碗都不保,哥们儿你真够狠。”
“呵,你也挺胆大的,跟警察称兄道弟。”
我站起身,目光扫了一圈这群人,他们有的连衣服都没穿,光着上身,下面就穿着内裤,也有的围了条浴巾,蹲在这儿颤颤巍巍的,现在都十月份了,天气凉了不少,走廊上也没暖气,还不少窗户,不冷才怪。
我看着觉得挺可怜,对陈皎说,“让咱的人把衣服拿出来,扔在地上,给他们自己认领,穿上点,回来生病住院,咱们还得负责送去,总不能为了这么大点事闹出人命吧?现在付惜的案子比抓****团伙还要紧,这可是恶性杀人案,有的干了。”
陈皎倒是挺听我的话,吩咐了手下刑警将每个包房床上的衣服拿出来,扔在走廊正中,用枪顶着这群嫖客小姐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
陈皎看着走廊里这群大爷小姐们,非常感慨而痛苦的咂了咂嘴巴,“得,看着意思,就算不眠不休,也得审个三天两天的,估计咱们又要加班了。”
我朝他嘿嘿一笑,满是幸灾乐祸,“错,是你们加班,我不会。”
陈皎一愣,回味过来我话里的意思时,顿时炸毛了,“哎哎,方砚,你可别忘了,你现在是编外警察,领工资的啊,加班也算你的加班费,亏不了你,至于这么鸡贼吗。”
我朝他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把包头推给了他,“他给你们了,买一赠一。白承俊的案子再耽误下去,我还得重新办翻案证明,更艰巨的任务在等待我。三哥那边,有三嫂在手里还愁他不落网吗,早晚的事。”
陈皎嘴皮子功夫不行,自然说不过我,眼巴巴看着我潇洒的走了,愤恨的在背后骂我鸡贼陈。
包头被我莫名其妙的给了他,也回不了家,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