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包头这话说的特别在理,就算你没资本炫耀,也得装装样子吧?俗话说的好,不蒸馒头蒸花卷,好歹我不能在阔别两三年的老同学面前出丑丢人。 [
我掏出车前面小匣子里面放的镜子和发胶,开始捯饬自己的头发,包头可能挺满意我的上道,在旁边特别欣慰的鼓励我。
“哎这就对了,初恋女友啊,多么历史性的人物,想不想见证奇迹?想不想让她后悔去?今天咱们就做到,我是你坚强后盾呀,咱哥们儿不是亲的胜似亲生,她不傍了个机长嘛,是,提拔她照顾她,平时犯点小错误罩着她,通融一下,管屁用啊!人家有老婆孩子,能为了你一个人尽可夫的小狐狸精抛妻弃子?咱都是男人,可能吗?傻x才被老男人几句甜言蜜语糊弄的把衣服脱了呢,说起来也二十五了吧,还没个着落呢,反正咱们学校是基本传遍了,当时她艳照在校园网上,老师都看见了,要不是她家里人花了十万块钱买通校领导,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开同学会呢。”
包头说着话又从后座把一个礼包扔给我,“新买的,给你穿,一会儿灭了他们。”
我拍了拍他肩膀,“行啊,够哥们儿意思,为了让我扬眉吐气这么花血本啊。”
我指给他看标签,“我去,两千多,这么件衬衣两千多?镶金子了啊?”
“品味你懂不懂啊?”包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他妈跟你做了十年哥们儿真是走眼走大发了,拉低我品味平均值啊,牌子就是好,你走马路上识货的人就对你高看一眼你懂不懂?地摊货就算高仿也仿不出来名牌的气质。”
我没搭理他,这小子就是便向的夸他自己怎么上档次,我沉默着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会儿自己的新造型,确实,人靠衣服马靠鞍,这打扮一下就是创了颜值新高,走马路上估计好多人以为我是钟汉良。
我和包头一路打打闹闹说说笑笑到了酒店,嘿,那绿毛龟真是出息了啊,上海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开了五桌,拼在一起摆成了满汉全席,身后端茶倒水笑靥如花的小姑娘跟天上人间的妞儿一样俊俏,那后面的****和前面的波涛汹涌晃得人眼睛都散光了。
我和包头刚进去还没反应过来谁是谁呢,就被一声巨大的“骚包!”给震住了,绿毛龟穿了一身绿,盛夏里看倒是挺清爽的,可这孙子胆儿太肥了,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么!
他从楼梯上跑下来,指着我和包头,“凯子!”
包头笑嘻嘻的走过去和他拥抱了一下,用力捶了捶他的胸口,“马子!”
我他妈看他们俩像傻子!
“两年半了吧,你小子发财了啊,英镑赚不少吧,掏出来大面额的给哥们儿开开眼!”
绿毛龟一张小白脸,把一身绿衬托得特别风华绝代,“别跟我哭穷,你高中毕业考上政法大学你老子奖励你一套二层楼的小洋房,就价值四百多万吧?我这三年都没赚你一套房子钱,在我面前装穷,你是损我脸啊?”
“那能一样吗,你是咱祖国的骄傲啊,我们还含苞待放呢,你这花骨朵唰一下就开成了牡丹花,为国争光啊,行呀绿律师。”
绿毛龟朝着包头狠狠一踢,“被跟我提那事。”
包头哈哈大笑,俩人勾肩搭背就上了楼梯,我听到旁边一直看戏的服务员嘟囔了一句,“哇塞,都说上海搞基的多,真的啊。”
我哭笑不得的跟上去,已经有不少人都来了,看见我们都鼓掌欢呼,当时的班长把他旁边的椅子拉开,拍了拍,招手叫我过去,我坐下他就把手搭在我肩膀上,特别暧昧的挤咕眼,“看见没,冉彤坐在那桌呢,旁边,眼睛往哪儿看!红裙子那个!”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冉彤正在和两个女同学自拍,手里捧着一杯橙汁,她又漂亮了不少,比当初的青涩成熟了些,整个人都圆润饱满了,看来没少在那张脸上下功夫,到底是靠着脸吃饭的,不花本哪能在潜\/规则的道路上所向披靡杀出一条血路来啊。
“我今天到的最早,刚才来的时候,看见大门口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停着,这么好的车,咱稀罕啊,就看了会儿,结果你猜怎么着,她从副驾驶下来了,弯腰和里面那秃头老男人啃了半天,舌头都看见了,真他妈恶心,你说那男人都能当她爷爷了,图什么呢,床技?还是时长?不会是就爱好这口吧?”
不得不说,我们这个班长,就和广大人民群众记忆里那个老大哥一样,懂得不多,成绩一般,就是憨厚老实,说真的,我还是第一次听他骂街,听上去都觉得味儿差了点,不自然。
他没谈过恋爱,大四毕业时,我们围着操场扔帽子,他两眼空洞特别惆怅的跟我说,“哥们儿毕业了,大江南北后会无期,我打算留在上海,可物价高,我不确定除了要饭我还能干点什么,要饭就不在上海要了,去北京吧,天安门前头,每天几万人的流量,一千个人,一人给我一块,一年我就首付买房了,等我有房有车了,我就家里个丐帮组织,找个压寨夫人,轰轰烈烈的开启我的初恋。”
我勒个去,都大学毕业了,还没初恋过呢,此等国宝,全中国能找出来十个我就给我外甥磕头。
我此时此刻看着班长一脸的胶原蛋白彻底一去不复返,莫名觉得有几分难受,“你去非洲支教了吗?”
他摇头,喝了口酒,“去年冬天,上赤道旅游了,我想天气冷,赤道暖和吧,过了冬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