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铁的要求下,周依依吃过早饭又去了趟墓地看了看她母亲;虽然她母亲在她十岁那年便已去世,脑海中仅存的影子也逐渐模糊,但她这些年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拥有母亲的爱;逝去的亲人无法追溯只能留念。

蒲胥因几次三番说要先走,都被周依依给拽了下来,他们之间已经了无恩怨,她还有些问题没弄明白,就这么放他走以后都恐怕没有机会再见面;她好糊弄,可她父亲周铁这边似乎不太好过。

所以墓地祭奠一结束后,周依依便拉着蒲胥因离周铁远一点的地方说起了悄悄话:“喂,今天谢谢你了。”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蒲胥因故意扯开嗓子,趾高气扬。

周依依极其无奈但又非常真诚的重复了一遍,毕竟这事她真的是打心眼里感激他的;他们父女之间的感情搁浅了十几年,如果不是这次的意外恐怕还会更长。

蒲胥因很明白此时的周依依是多么渴望这份亲情,正如当年的他一般,他只是不想让这份遗憾重蹈覆辙。

“没关系,你别太往心里去。”蒲胥因收了笑容,脸色竟开始变的苍白:“我这次帮了你,互不亏欠,以后不会再见面时我往后的生活才会过的心安理得。”

周依依多么想问一句,他是有多不想欠别人的?说她原则性强?那他比她还要固执上一百倍。不过周依依在意的并不是这些,也没有心力再去思考这些,‘以后不会再见’这句话竟一直盘踞在她脑海,小小的悸动,酸酸涩涩。

她抬起头看着他,身高的差距使得周依依不得不再把头扬的高些,阳光正好映衬在他的五官上,眉目清秀,脸色散发着光辉,会有什么样的基因才会造就俊美邪酷的面容。

周铁在另一边已经开始着急的叫他们回去,周依依这才想起还有正事未说:“那个,蒲胥因,麻烦你能不能和我父亲解释一下我们结婚的事。”

“什么?”蒲胥因脑袋跟不上思绪,一时竟没想起对方意欲何为,直到他不动声色的转过身,背对着光记忆才慢慢回归:“那事啊!你自己解决吧,这次可别说我不帮你,实在是能力有限,我已经破例贡献了脑细胞,难道还要贡献终身大事?”

“。。。。。。”这是什么奇葩的理由,亏他也能想的出来,周依依一阵无语。

当她绞尽脑汁再次想法设法劝他帮忙时,却意外看到了背对阳光后苍白的面色;周依依心一沉,凭着多年的行医经验,她立马察觉到了不对劲:“蒲胥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逐渐弯曲的背脊,再次暴露了他已经脆弱的身躯:“没,没事,忘了吃药。”

忘了吃药?天呐,她究竟干了什么事?

“蒲胥因,你坚持一下,我们现在就回去。”周依依上前去扶他,却没曾想他身子一软立刻摔倒在地;她立刻慌了,急忙掐他的人中:“你,你快醒醒啊。”

周依依叫来了父亲,两人手忙脚乱的把蒲胥因送进了本地最近的一家医院。

在与院长的强力执言下,周依依终于争取到了参与蒲胥因的急救手术。

冲动传导异常多由心肌细胞膜性能改变如动作电位振幅和上升速率降低,应激性下降,细胞间接合减少,以致冲动传导减慢或阻滞;

“心脏某处或多处单向阻滞;”

“阻滞部位远端心肌延迟激动;”

“。。。。。。”

主刀医生不断报告引发心律失常,折返形成的基本条件。而周依依站在一旁却发现根本无法上手,因为她的心在颤抖,双手同样在颤抖。

手术历时三个小时,当周依依走出手术室摘下口罩的那一刻她终于可以重重的舒一口气,总算是脱离危险了。

可迎面而来的却是一通响亮的巴掌声。


状态提示:第16章 发病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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