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直到第二天凌晨时分,即将破晓之际,周依依才把坐了**的身子动了动,这**她想了许多事情,想到自己自从回国后遇到的种种事情,先是遇到蒲胥因,再是遇到林阳,后来遇到莫如绿,再后来,在美国落魄时遇到了顾胜。
她的人生岂止今日也算是完整了吧,遇到了那么多的人,并且成为了朋友,想着想着她就突然就想起了顾胜,在想他现在在干嘛。
美国的那一段难捱的记忆永远也无法从她的生命中抹去,每日以吃剩菜剩饭,住桥洞来度过这艰难的日子,可这一切都是顾胜拉着她脱离苦海;
就连蒲胥因她也从未向他提起过他们分开的那段日子她是怎么过来的,而他似乎也从没问过,不知是已经知道了,还是压根就不在意。
而且这些周依依也从未在乎过,她以为只要他们离开了美国,离开了那做了大半个月噩梦的地方,一切苦难就都可以结束,可到回到国内却发现接下来要面对的事情才是她人生中真正艰难的坎。
今天注定是个好天气,东方的树影细缝中已经隐隐有些红光,周依依终于从客厅的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卧室,躺在**上睁着眼睛睡觉。
不知睡了多长时间,不知有没有睡着,总之当她再次意识清醒的时候太阳已经上了树梢,爬的老高,周依依揉了揉仍在酸痛的眼角,走到浴室洗了个澡,再次出来时,浑身已经轻松了不少。
忽想起昨夜醉酒的莫如绿,周依依套着一身还没来得及换的睡衣和一头没来得及处理的湿发跑到了莫如绿的卧室。
推门的时候,她已经清醒,正坐在**头揉着脑袋,听到门响声,下意识的把目光投来,先是愣了两秒,接着是诧异,在脑袋中搜寻门前站着的人是周依依时。
她一下从**上站起身来,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依,依依,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有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啊。”
“我昨天早上就到了,下午回来时,你没在家,去哪了。”周依依尽量用平常的语气去和她说话,因为莫如绿毕竟是成年人,她又她自己的想法,即使自己是她最好的朋友,可也没办法改变她的想法。
所以,她这是在等着莫如绿亲自向她说实话。
“哦。”莫如绿拍了拍脑袋,还是感觉疼痛的厉害,她向周依依走近了两步,轻描淡写的说:“我昨晚跟师兄他们一起出去喝酒了,可能是师兄把我送回来的吧,呵呵,你也知道,我以前的那种生活习惯,现在哪是一时半会就能改掉的。”
话已至此,周依依清楚的知道,莫如绿从未向她说过谎话,但也从未告诉过她真相。
“好了,别一回来就摆着一张脸,我们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我都想死你了。”说着,莫如绿就朝周依依迈开脚步,张开双臂:“我们抱一个,亲爱的,那么长时间没见面,我看你是胖了还是瘦了。”
周依依也微微挪动脚步,迎接她这个热情的拥抱,同时心里也在暗暗的计算着。
莫如绿不肯告诉她,她也选择不问她,毕竟这种不堪的事是谁都不愿意去提及的,假如她的归来可以令莫如绿变回以前那样,她又何必再揭人苦处,总之以后小心看着她,保护她总是没错的。
这样想着,周依依郁结的心思也瞬间好了起来,她拍了拍莫如绿的后背,拥抱过后,她说:“好了,你赶快去洗个澡清醒一下,我去给你煮点醒酒汤顺便做个早饭。
莫如绿一听周依依这么贴心,顿时感动的直亲吻她的脸颊,口中还不断嚷嚷着:“依依,有你真好,不行,我一辈子也不离开你,天天赖在你身边,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走。”
“少矫情了,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周依依满脸笑容的轻轻推了她一把:“小心你的口水,我刚洗的脸。”
调侃过后,周依依郑重的向莫如绿发出声明:“我可以允许我生命当中最最重要的朋友阿绿女士可以赖在我身边,一辈子。”
此话一出,刚才还矫情的莫如绿此时却嫌弃的摆摆手拒绝道:“哎呀,依依啊,这种话就别说出口了吧,我是同意啊,你未来老公可未必同意。”
“这种事讲究的是先来后到,就算是未来老公,你也有优先选择权不是。”
两人相视一笑,许多的情谊都在那无法言说的言语中。
周依依先是回卧室换了身休闲轻便的套装,头发已干,接着又把头发随便的理了理,扎了起来便奔赴厨房。
莫如绿洗完澡出来时,周依依正好把做好的醒酒汤及早餐端上桌,她一看那食物两眼冒红心的直揉着肚皮,顺便给做这顿早餐的人送去了一个飞吻:“亲爱的依依,么么哒!”
周依依正在摆筷子,听到这句话浑身打了一个激灵,不动声色的笑了一瞬。
说起做饭,她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在映象中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她妈妈刚刚去世,而她爸爸整日沉溺在痛苦、追忆当中,大概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真正的担当起了做饭吧。
吃饭的时候周依依随口一问:“阿绿,你找到工作了吗?”却在问出口后猛然禁了声,忽的想起了历严和她说过的话,一时有些心虚,端起桌子的牛奶喝了一大口。
相比较于周依依,莫如绿就显然支支吾吾了许多,她一直低着头,连回答的话也都是含糊其辞:“呃,快了。”
“嗯,那你加油,已经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