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惊呆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个晕晕乎乎仿佛是在做梦。谢家的那个贱奴柳飞歌居然考了个文试第一名,真的还是假的。更离谱的是曾经被誉为云中神童的谢鸿运,这位被认为最有可能独占鳌头的天才居然屈居第二。谢鸿运当场就气得吐了口血,若是其他人夺得头名高居自己之上他觉得还可以忍受,但令他震撼的高中头名的居然是自己曾经的下人,是他最瞧不起的贱奴。谢鸿运气得不轻,叶飞霜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此刻她脸惨白摇摇欲坠,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她在心头呐喊。她简直不敢想象自己以后跟着那位邋遢穷酸为奴为婢的恐怖情景。谢鸿运的老爹谢惊鸿脸也好不到哪儿去,挥手驱散了喧嚣的乐队。这位胡须花白的富态老头眼睛眯着第一次正眼瞄着自己府上曾经的下人之一柳飞歌。他捻着胡须在思索,自己从来没注意过这小子,看来是太大意太小看他了,能得到苍羽剑宗宗主的推崇,这小子绝非池中之物,是一遇风云便成龙的大才,绝对是自己儿子的劲敌。作为老成精的家伙,成功没有偶然。
但他的儿子谢鸿运显然没有领悟其中的意思,他只感到内心愤愤不平,认为是苍羽剑宗的评审团看走了眼。所以他‘啪’地一声捏碎了手中把玩红玉珊瑚串,前踏一步高声喊道。
“本少爷不服,凭什么柳飞歌道论一等,而我谢鸿运才得个二等。我等的答案乃中规中矩的精准之言,岂是柳飞歌那满篇故弄玄虚的言论所能比的。”
谢鸿运所言听起来很有道理,说出了在场大多数人的心声。
叶飞霜神一动,心中松了口气这个精明的女人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只要推翻了对柳飞歌的评判,自己自然就不用做那贱奴的奴婢,去伺候他了。所以她也附声说道:“我也不服,谢少爷说得对,他柳飞歌不过是耍些小聪明罢了凭什么给他判个道论第一,倘若道论第一那么容易得,也送我一个好了。”
“放肆!你等越说越不像话了,宗主亲自评的等级,岂容你等黄口小儿质疑?”
出来呵斥众人的是勾阳波。其余考官见了心中鄙夷鄙夷,很不齿他那种溜须拍马见风使舵的行为。
谢惊鸿咳了一声假意呵斥自己的长子。
“逆子你竟然如此无礼,还不跪下向程宗主请罪。”斜了一眼程战天又慢慢说,“老朽相信程宗主会给大家一个公道的。”
“对,请还我们一个公道。”一些跟谢家走得比较近的人开始起哄。程战天向谢惊鸿拱拱手说:“侯爷请放心,我苍羽剑宗做事从来都是行得正坐得端,请容许程某问小侯爷几句话。”
见谢惊鸿点头,程战天不紧不慢地问谢鸿运:“文华榜上柳飞歌的答卷想必你也看到了,我且问你哪里不服?”
谢鸿运松了口气,心中暗喜,心说翻身的机会来了。“启禀宗主,对于如何借星辰之力进行修炼的问题,柳飞歌却编出一番荒唐的‘盗天修炼论’。晚辈以为大错特错,修炼本来就是顺天而为怎能逆天偷盗?”
程战天淡淡一笑:“照你这么说,修道乃是顺天而为了?”
谢鸿运点头:“正是。”
“既然修道是顺天而为,那上天为何还要降下天劫阻止人成仙?”
“。”谢鸿运一时哑口无言,他确实没想过天劫的问题。
程战天负手又说:“所以修道乃是逆天意而行,所以柳飞歌所言没错。现今大行其道的是顺势修炼论修炼程度有限,现今盗天修炼论一出恐怕举世哗然,不管能不能盗天修炼仅凭破旧创新敢言敢说这一点上来讲,柳飞歌的第一当之无愧。你还有疑问吗?”
“我……”谢鸿运没有言辞再去反驳,心中懊丧无比。破旧创新,这点我怎么就没想到?
叶飞霜鼓起勇气插口说:“前辈,关于古今无解的道修三问,居然有人荒谬的给出了答案,您觉得也是对的吗?柳飞歌不过是一介奴仆罢了,又非神仙圣人,他又怎敢妄言大道归无。晚辈不能理解,请您解惑。”
程战天暼了叶飞霜一眼,才看向众考生说道:“老夫出题的初衷,其实很简单。不过只想看看你们这些人开拓创新的勇气罢了。人们常说‘修神仙修神仙,白骨累累一千年,沧海变桑田。’如此漫长的岁月,如此艰险的登天路。若是连一点开拓创新的勇气都没有,还妄谈什么修炼?修道便是逆天斗天,倘若连这点都悟不透你们还不如回家做个田舍翁吧,何必来修道。”程战天的声音越说越高亢,最后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才淡淡地说:“王侯将相都不是天生的,在我眼里贱奴与王侯没什么区别,柳飞歌的头名由老夫亲自评定,你们还有谁不服?”
程战天的声音仿佛有种无形的威慑力,让众人面苍白心底发寒,哪还有人还敢说个‘不’字。叶飞霜闻言,双眼也失去了往日动人的光彩,只剩下了无尽的绝望。
“很好,通过文试的一百人马上给我做好准备,在潜能测试中达到要求者便可成为我苍羽剑宗外门弟子,得到修炼之法从此褪去凡胎。”
程战天的声音再度传出之时,不少考生们的眼神已经变得炽热起来,文试首名有什么了不起,若是潜能测试中,被判定为没有修炼天赋依旧是废物一个。
“对,还有潜能测试,我五岁夯基,十岁开府,十五岁就已经修成气海了。他柳飞歌算个什么,至今连夯基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