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柳飞歌一眼,栾永年那一脸严肃的神舒缓了下来,眼里流露出一丝欣慰之,颔首说道:“来了就好,没事就好,这些日子难为你了。”柳飞歌知道栾永年指的是自己被罚关进无间幻境的事。柳飞歌心中感慨自己在那个世界单身一人从来没人担心过自己,也无意在意自己的生死。来到这里感到温暖了许多,至少这里有和自己亲近的师兄弟,有关心自己的师父。
此后柳飞歌似乎又回到了之前刚入宗时的生活,和众位师兄弟背着药篓每日跟着师父进山采药。采回来后一起扎成捆然后晾干碾碎。在忙碌之中大家有说有笑,还有几个调皮捣蛋的互相抛着药沫,被栾永年恨恨的批评了一顿一天没给他们吃饭,还是柳飞歌悄悄给他们带去了几个荷叶糯米团。
三人躲在屋顶上遥望着夜空的星辰。其中一位周姓弟子咬了一口糯米团,鼓着嘴说道:“好吃,还是大师兄心疼我们,师父现在对我们越来越严厉了。”
柳飞歌笑了笑正说道:“你错怪师父了,其实我偷偷到厨房去拿食物的时候他老人家都看到了,却装作没看见,但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那位周姓弟子一脸惭愧地垂下头。
“大师兄,你不来一口吗?想不到师父这次做的糯米团还挺好吃的,上次就不行,米蒸的太硬了。”另一位弟子将打开的糯米团递到柳飞歌面前。却被柳飞歌轻轻推到一边:“你们吃吧,我已经不需要这东西了。”
那位弟子恍然大悟,一拍脑袋说道:“看我,都忘了。大师兄早已凝出了星海,已经不需要吃这些五谷杂粮了,可以直接吸收辟谷丹,一粒辟谷丹服下怕是几个月都不会饿了。”
那**他们跟柳飞歌聊了许多,也涉及到不少修道中的疑惑,经过柳飞歌的一番说道,他们茅塞顿开似乎领悟了一些东西。
转眼三四天过去了,这一日丹药堂的弟子们正准备背上药篓跟栾永年再去采药,之前的那位宗主令使过来了。人还没到众人跟前就高声说道:“栾峰主,宗主有令,让你带上你所有弟子到宗门大广场集合,所有人都要去。”
这次那位令使乘坐的是一件飞行法宝犹如芭蕉,不多时就飞到了众人头顶。
栾永年高高拱手道:“原来是令使大人,不知这次宗主相招所为何事?”
宗主令使一脸苦恼:“还不是之前皇族谢家那一档子事吗?对于其子之死,谢侯爷始终认定是我宗弟子所为,不依不挠非要我苍羽剑宗给他一个交代。上次被宗主劝回去了,这次又来问罪来了。同来的还有几个道中前辈,说是找到了寻凶之法。宗主便让我等召集各堂弟子前去查验。”
柳飞歌正跟在栾永年身后,对两人的对话听的是一清二楚,一个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心说,看来这次是冲着自己来的了。心说,倘若现在自己溜掉恐怕会引起他人的怀疑对自己更加不利,倘若不留掉一旦被人查验出来也是死路一条,现在自己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到底该怎么办?最后他决定还是跟过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与其畏畏缩缩的逃避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跟过去看看,也好见机行事。所谓灯下黑,有那么多弟子陪着自己纵然谢惊鸿带来的人再有能力,恐怕一时半会也找不出来。就算找出来,自己也有能力制造一场混乱,然后趁机逃走。毕竟自己不是之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童了。他不相信一旦十颗妖丹八万天晶石撒出,会有人无动于衷。当然这只是下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去用,但不管能不能成功,这也算是个办法。
当然自己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招出轮回玉作为筹码找人庇护,柳飞歌不相信会有人面对神器还能把持得住。当然那是柳飞歌最不愿看到的情景,但一旦自己的小命没了要神器还有什么用?
正当柳飞歌胡思乱想的时候感觉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回神一看原来是栾永年。只见栾永年皱着眉头一脸关切地问道:“怎么了,看你小子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难道哪里不舒服?”
柳飞歌勉强一笑:“师尊无需担心,弟子只是感觉我苍羽剑宗近来似乎进入了多事之秋所以为宗门忧虑。”
那位令使听了赞许地说道:“能时刻惦记着宗门其心可嘉,不过天塌不下来,而你也无需焦虑。我这乾坤扇能坐百人,你们都上来吧,不要再磨磨蹭蹭的了,我载你们一块去宗门。送完你们我还得去其他堂接人。”
丹药套,纷纷登上了那把硕大的芭蕉扇。登上飞行法宝的丹药堂弟子们个个神兴奋,东瞧瞧西看看对这东西十分的好奇。见这帮弟子对自己宝贝如此惊叹,素来不苟言笑的令使,脸上露出一种自得的神,对于丹药堂弟子们的提问是有问必答。
“尊使,你这法宝属于什么品级啊?”
“乃是上品飞行类的法器,本宗也仅仅只有三十件。”
“哇,好厉害的样子,请问尊使这东西也是炼器师炼出来的吗?还是天然长成的?”
“这把乾坤扇取自北冥苍叶麟,苍叶麟十年开花十年长叶,每棵树只生两片,所长得叶子皆是天地灵物十分稀有。这片叶子还是我师尊白眉上人,在五十年前偶去北冥访友遇见一株正在抽芽的苍叶麟才顺手取下的。后来经过我宗炼器大家法环大师经过六十日的祭炼方才成型。”
“原来如此。”这些弟子恍然大悟。
“好了,言尽于此,咱们还是早点上路吧。抓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