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任柏年听到‘柳飞歌’这个名字神一动,对于‘柳飞歌’这三个字他可是太熟悉了。自己的四位弟子的死都跟他又关联,虽然不敢肯定是被他害死,但任柏年却在心底本能地对柳飞歌产生一种厌恶感,当然柳飞歌对这一切确是毫无所觉。
只见任柏年大呵一声:“姓柳的你给我站住。”正打算回住所的柳飞歌闻言一怔,带着一脸疑惑转过身来。只见任柏年对那位令使深深一礼说道:“令使大人,您不觉的奇怪吗?后山刚好发生那件事情这小子就从那边走过来了。哪有这么巧的事,柏年有理由怀疑他就是别宗派到咱们宗门的奸细,很可能破坏后山禁制的就是这小子。所以柏年建议将他压倒司法堂仔细审讯。”
栾永年听了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任柏年骂道:为道中前辈居然如此污蔑诋毁一个晚辈,姓任的你太不是东西了。”
任柏年一脸冷笑:“老夫只是就事论事,是与不是司法堂自有公断你紧张什么。”
“好了,都不要吵了。”令使一脸厌烦地将手一摆,继续说道:“前脚刚从废弃道修场方向传来震动,后脚这位弟子就出现的确有点巧。现在非常时期本使受宗主所托,自然不敢懈怠,就烦劳栾峰主将你那位高徒请过来吧。”
既然令使发话了,栾永年不敢违背只好又将柳飞歌唤了过来。
柳飞歌带着满脸疑惑走过来问道:“师父,您找我?”栾永年一脸苦涩地说:“这位是令使大人,宗主的代表。令使大人想问你一些话,你要老实回答,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明白了吗?”
柳飞歌冲那位令使深深一礼问道:“不知令使有何指教?”
那位令使扫了柳飞歌一眼问道:“柳飞歌是吧,你来我宗门前修道几年了?”柳飞歌思来想去不明白这位令使问这些到你干什么,但他没有隐瞒老实回答。
“回令使的话,弟子之前不过是一富贵人家的书童罢了,哪有机缘修道,正是本宗给了弟子机会,所以弟子对宗主对宗门万分感激。”他所指的宗主是退位让贤的程战天,但在那位令使听来还以为是在感激现任宗主,所以脸上难得露出一丝笑容。
“能知恩图报,的确很难的。”
然而任柏年却突然冷笑着插话了。“柳飞歌你说话何必如此含混哪,不是让你据实回答吗,难道企图蒙混过关?一富贵人家的书童,好一个富贵人家的书童。你那个富贵人家可了不得啊,堂堂谢家,皇室宗亲,谢家小侯爷谢鸿运的书童,你怎么不提啊。”
“什么,他是谢家书童?还是谢鸿运的书童”不但令使有点惊讶,连栾永年和其他堂的人都很意外。见柳飞歌冷冷地盯着自己,任柏年没来由的一阵心寒,但他在心中一哂,不过是一层星海的弱小虫子罢了,自己一只小手指就能把他捏死,何必怕他。
但他也为心中那一时的心寒,而羞怒不已。前跨一步说道:“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心虚了?你家主人死的很蹊跷啊,至今仍未找到凶手,听说你跟他仇深似海,该不会是你小子暗中下的毒手吧。”
瞅见任柏年带着一脸得意而阴鹜的笑容望着自己,柳飞歌忽然笑了,毫不示弱地前跨一步不屑地说道。“人就是你家小爷杀得,你这老匹夫又能怎滴?柳某一星海一层修为越阶杀人,不但是他连关高杨都是死在柳某之手。柳某就是真仙转世,神魔复生,想杀谁就杀谁,就算是你这个老匹夫,惹毛了老子,照杀不误。”柳飞歌带着满脸鄙夷狂天傲骨,又是一步踏出,目光凌厉地死死地盯着任柏年看得他心里发毛。这家伙居然亲口自己承认杀了人,要是别人躲还来不及,这小子是疯了还是傻了。其他堂的人忍不住摇摇头。
栾永年又气又急,他好不容易培养个优秀的弟子可不想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人给害死。所以他气得大骂:“你个混蛋小子,胡说什么,你是要气死为师才甘心吗,你.。”
任柏年也被柳飞歌的话给气得浑身发抖脸铁青,大吼一声:“混蛋东西,我毙了你。”
忽然令使笑了,笑的很大声:“哈哈哈,你小子真是有趣,吹牛也不打草稿吗?区区星海一层的修为还妄言连杀数人,纵使祖师复生,大能转世恐怕也办不到吧,就凭你。哼哼,不是我打击你。就拿关高杨他们来说无一不是星海三层中期以上修为,随便一个都能杀你几次了。被人误会心中有气,这我理解。但欺尊罔上,就不该是宗中弟子所为了理应惩处。就罚你到潭华洞闭门思过吧。不到两月之期不可出来。”
栾永年听了松了口气,知道柳飞歌这一劫是躲过去了。柳飞歌也手心捏了把汗,他这是在行险,虽然自己修为看似不足以给谢鸿运等人造成威胁,但自己多多少少有点牵连难免被人在背后议论,所谓人言可畏,三人成虎,就算是假的人说得多了也被认为是真的了。何况他们的死的确跟自己有关系哪,自己倘若一味否认恐怕适得其反,会被认为是自己心虚。所以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这样反而令人感到自己是在故意为之了,不可信了。柳飞歌就是利用了某些人的逆反心理,才说出这番话来。看来效果还不错。其实事情本来就跟他脱不了关系,谢鸿运直接死在他手里,而关高杨等人等于间接被杀。
既然令使都发话了任柏年纵然心中再恼怒也不好不给他面子,只得悻悻撤去掌上的灵力。栾永年硬扯着柳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