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刚强示人的栾永年也忍不住老泪纵横,慈爱地摸着柳飞歌的脑袋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快点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随便就跪,起来。”说着拍拍柳飞歌的肩膀示意他站起来。柳飞歌不好意思地站起身来。栾永年对叶飞霜招招手示意他过来。拉着她的纤纤素手交到柳飞歌的手上,正色说道:“你们两个都是为师的好徒弟,霜儿是个好姑娘,温柔贤惠知书达理将来定然是难得的贤妻良母,你们两个可谓是青梅竹马你情我愿,这都能看得出来,为师自感时日无多,今日就替霜儿父母做一回主将她交给你。歌儿,你一定要好好对她,否则别说他们叶家,就是老夫也不会饶你。”之后顿了顿问道:“你们可有意见?”
叶飞霜闻言两颊晕红,含羞点头。柳飞歌有点尴尬,有点不好意思,主要是在内心深处有种排斥性的心里,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也喜欢眼前的美人,但内心却有些抗拒。但在这种场合,既然师父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明确表示反对,再说自己过来不就是为了叶飞霜么?所以他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在别人看来他就是默认了。栾永年心情大好,对远处观望的叶家人招招手。只见为首的一位年轻人微微迟疑一下便走了过来。来到跟前对栾永年深深一礼说道:“晚辈叶承教拜见前辈,前辈可是再唤晚辈么?”
见年轻人到来,叶飞霜连忙从柳飞歌掌中抽回手去怯生生地叫了声:“哥。”然而叶承教却对她视若无睹根本没理睬自己的妹妹。
栾永年点点头道:“你便是九鼎叶家现任家主叶承教?果然是年轻有为。今日令尊怕是没来吧?”
叶承教恭敬地回答:“家父家母身体欠安,所以只遣晚辈和几位叔叔伯伯前来。”
栾永年又把方才的话重复了一边才说道:“既然你父母不在,老夫就托大做一回主将你妹妹许给飞歌,你可有意见?”
“这.”叶承教显然有些意外面露难色。他原本想攀附申化元这棵大树的,毕竟他谢家私生子的身份和在苍羽中的势力令人不敢得罪,虽然他暂时被关起来但应该很快就会放出来。所以叶承教对叶飞霜递个眼色,才陪着笑脸回答:“非是晚辈不愿意,有道是儿女大事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晚辈须禀告父母才能给前辈一个答复?更何况这婚姻大事还得征求当事人同意,所以.。”
栾永年瞅了他一阵直瞅的他心底发毛,才说道:“你倒是很开明啊,霜儿已经同意,你还有什么意见?老夫是她的师父,俗话说师徒如父子,对她而言也是一样。难道老夫就作不得主吗?你父母那里老夫自有交代。就这么定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叶承教在心底暗骂,但仍然带着一副笑脸,转向叶飞霜:“小妹,前辈的话你都听见了,倘若不想嫁就说出来,想必前辈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不会勉强你。你要想清楚,一旦说错了,为兄也不好像父母交代,哪后果。。哼哼,你应该明白.”
叶承教语含威胁,令栾永年脸色一沉拍案呵道:“放肆。”一声暴呵将叶承教吓得一哆嗦,将要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
原本以为自己冒着顶撞修道高手的风险连威胁的口吻都用上了,而且还再三使眼色,妹子应该能明白自己的苦心,然而事实结果却令他失望了。
只见叶飞霜脸上毫无半点犹豫,斩钉截铁地说道:“小妹此生非柳郎不嫁。”话一出口俏脸红如滴血,掩面而去。
“你。。”叶承教气得浑身直哆嗦。
栾永年幽幽一叹,对叶承教说道:“你们是兄妹,应该很了解的这丫头的脾气,倘若再强迫她做哪些她不愿意做的事情,恐怕下次见到的只是一缕芳魂了?这次倘若不是歌儿,及时赶到你还以为你还能看到你那活蹦乱跳的妹子么?恐怕早就香消玉殒了,好好想想吧,你权势重要还是你的亲人重要。”
叶承教闻言怔住了,也叹息了一声对栾永年说道:“前辈之言如醐醍灌顶令晚辈茅塞顿开,惭愧惭愧,一切全凭前辈做主,晚辈自会禀告家父家母,想必他们也会同意的。晚辈告辞。”叶承教带着一脸遗憾但若有所思的神色离去了。
“飞歌,扶我起来。”栾永年对柳飞歌招招手道。
柳飞歌闻言一怔,心说,师父这是怎么了?连起身都要人搀扶。待他看到一位弟子推来一辆轮椅的时候才明白,原来师父再也站不起来。柳飞歌眼圈一红摸着栾永年的腿问道:“师父,您。。这是怎么啦?”
栾永年笑了笑,说道:“为师不过是采药时不小心跌了一跤,不碍事的。”
但瞅着众师弟们的神色,柳飞歌显然不相信将目光转向他们问道:“告诉我,师父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副样子?你们告诉我?”然而丹药堂的弟子都深深地垂下头去,居然没有一个人肯回答。
“前段时间你不在,都谣传你叛宗入了龙牙府,任柏年联合了几个堂属并带领剑修堂的众弟子向宗主请愿,要求将你从苍羽除名,并列为叛宗者布告四方。师父极力反对,无奈势单力薄为了保你甘愿自断双腿。”叶飞霜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黯然欲泣地说道。
柳飞歌闻言眼睛一刹那便红了,怒发冲冠昂天长啸,骂道:“任老狗,我柳飞歌不踏平你的剑修堂,誓不为人。”说话间身形一晃犹如九翅大鹏冲天而起,流星般朝剑修堂的主峰坠去。远处的顾长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