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那蓬幽蓝的光团就要套在柳飞歌头上。柳飞歌轻轻地叹了口气:“又是偷袭,又是用毒,又是一位星海七层后期的高手,又是邪影楼的人。难道当年大名鼎鼎的邪影楼已经沦落到此种地步了么?连对付我这么个星海四层中期的小人物,都要偷袭。算了算了。你们安心去吧,至少不会看到你们邪影楼被灭门的那一刻。”原本神色温柔无比的柳飞歌下一刻的眼神变得无比冷酷。
扬手一招,一青一紫两把飞剑从乾坤袋里激射而出,在月光下闪耀着妖异的光芒,这两把宝剑就是柳飞歌得自谢惊鸿父子的紫电青霜。
此时的幽蓝光团距离柳飞歌百会穴不到一寸的距离。那位瘦小的身影一脸疯狂和惊喜咬牙切齿地奋力罩下,大吼一声:“毒炎疾火,给我..”
“苍天擂战鼓,众生皆浮屠。背水断我意,一卒战万卒,回头论英雄,天下尽归吾。幻海水月---反身无我。”
随着柳飞歌单手一划,瘦小身影的兴奋的吼叫戛然而止。‘给我.去死’去死那两个字尚未吐出来就被青光贯穿了咽喉。而原本站立的地方此时哪还有半点柳飞歌的影子,那团幽蓝的光团陡然落下,又诡异弹起,砸在了猝不及防的大胡子脸上。随着声声凄厉的惨叫,大胡子捂着脸亡命狂奔,随着他的跑动血肉片片飞落,刹那间只剩下一具依然在奔跑的森森白骷髅,最终扑倒在地。
这一幕令柳飞歌看的心寒无比,暗暗吸了口冷气,心说,好歹毒的法宝。
瘦个子死了,他就是那位下一剑穿喉。但他脸上依然带着不可置信的神色,就那么挺立着。星海七层后期的高手又一次败给了星海四层的新人,任谁也不能接受。
来到大胡子尸首前,确切地说是一具骷髅前。柳飞歌用青霜剑挑起了那件歹毒的法宝,将它丢进了乾坤袋。望着白骨下枯萎的暮冬草芽,柳飞歌暗呼侥幸,心说倘若不是得自山奇正的符咒里还剩几张替命符,恐怕躺在地上的这具骷髅就是自己了。
柳飞歌悄然离去了,他并没有留意到远处的那几双眼睛。待柳飞歌离去,两位须发皆白的老人显出身形,其中一位耳旁长着黑痣的老叟叹息道:“好厉害小子。竟然越阶秒杀邪影楼的影众。他那一招,我感觉到好熟悉。”
旁边那位长着红痣的白胡老头老头冷哼一声:“连苍羽剑圣浪白云的成名绝技你都忘了,吴老怪,你真的老了。不过这小娃娃也太过大意了。居然不处理尸首就这么大咧咧的离开了,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黑痣老人哈哈一笑:“牛鼻子,浪白云的幻海水月,老夫岂能不认识不过是考考你罢了。”
红痣老人闻言更不屑了:“老夫就讨厌你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行为。”突然远处传来几声鹤唳,黑痣老人脸色一变,急忙说道:“糟了,老乞婆又追上来了,咱们继续逃吧。”长袖一拂,两具尸首顿时化为无形。两道黑影腾空而起刹那间消失在远方。远远传来那位红痣老人的嘲笑声:“吴老怪,你的大道归无好像退步了,我好想看到一个脑袋飞到老乞婆那边去了。”
黑痣老人显然很尴尬:“老婆子追过来,咱兄弟岂能不给她送点小礼。”
“哼,又开始打脸了。失误就是失误还找那么多借口,我就讨厌你这一点,一点都不诚实。”
又是一个下雪的日子,整个中州城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街头满树的冰凌琼枝分外美丽。因为拍卖了鲤龙丹,鸿锦拍卖行声名更盛。这天一早行里的小伙计正在门口扫雪,只见一位身穿白裘长相斯文的一位年轻人缓缓走了过来。他手里撑着一把玉骨伞,脚步轻缓有力,道上积雪被他踩得咯吱作响。走到锦鸿拍卖行门前,年轻人停住了脚步。
那位扫雪的小伙计打量了他两眼问道:“这位先生,是取货还是供货?”
来人便是柳飞歌,只见柳飞歌合起骨伞笑了笑:“我是受朋友之托来取拍卖金的。”
小伙计闻言顿时热情了。“公子,您请稍等,我这就去通知我家老爷。”说着放下扫帚匆匆进去了,没多久就见那位拍卖行的掌柜匆匆出来了。
见了柳飞歌掌柜收敛了笑容,迟疑地问道:“您是..?”
柳飞歌淡淡地回答:“小生是受那位柳公子之托前来领取拍卖金的。”
“哦,原来如此,公子请。”掌柜神色顿时变得热情起来。将柳飞歌引到客厅坐下,恭敬地道:“公子请上座,您请稍后,小的去知会账房将您那位朋友的拍金,再仔细核算一下。”回头对丫鬟道:“玉红,上好茶。好好伺候公子。”
丫鬟应声去倒茶了,掌柜起身朝柳飞歌告个罪匆匆朝后院去了。
没过多久,一直灰色信鸽呼啦啦地从后院飞上了灰蒙蒙的天空。
“公子,您请用茶。”丫鬟温香软语。突然柳飞歌眉头一皱,将送到嘴边的茶盏放下了。望着窗外渐渐消失的黑点,心中有些忐忑。几次扬起了手都放了下来。
他本来想把那信鸽,截住,但后来想想还是算了,毕竟自己现在假扮的是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而且对方用的只是信鸽传递信息,而不是道家常用的声简,可见对方应该只是普通人,而不是修道者,所传递的内容应该也不是对自己不利的消息,所以他便忍下了。见那位丫鬟正侍立一旁,带着一脸奇怪地表情打量自己,大概很是疑惑柳飞歌的举动。
柳飞歌松了口气端起茶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