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钰怒瞪了他一眼,“要脸皮做什么?若是真的只顾着要脸皮,那就等你大婚的时候,陪着一众宾客喝个酩酊大醉,不去入洞房,那才叫做本事。”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宋子夜轻笑,在齐玄墨一旁解释道,“京城但凡是有公子大婚,必然都是有他领着头儿去闹酒,可是每每都会被人家想法子给逃脱了,他这是心有不甘呢,你别与他一般见识。”
梁钰轻哼了一声,眼睛一亮,叫道,“快看,前面有一只鹿呢!我是不成了,不如你们来比比看,谁能拔得头筹?”
话落,安王与靖王相互看了一眼,对于这只鹿的兴趣,自然都不大。
“宋世子,你到现在,可是也一箭都没射呢。”
宋子夜笑笑,“那好,你们在此等着,我与齐兄过去给你们猎些野味儿,中午加菜。”
话落,看了齐玄墨一眼,一抽马屁股,便如离弦的箭一般,飞驰出去了。
齐玄墨一勾唇角,冲着两位王爷点点头,双腿一夹马肚子,也飞奔了出去。
“不如两位王爷打个赌如何?看看到底是谁空手而回?”
梁钰歪着头,一只脚竟然是跷到了马背上,明显就是一副吊儿朗当,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
“大皇兄以为呢?”靖王笑吟吟地先问道。
安王挑了挑眉,“这还真是难说。子夜兄的本事我们也都是知道的,他的箭术,在京城能及得上的人还真不多。只是不知道与齐兄比起来如何?”
堂堂亲王,这会儿竟然是唤两位世家公子为兄,拉拢的意图,已是十分明显。
护国公府无意辅助三皇子李庆,这一点,安王早就看出来了。
也就只有宋华青一人,在全力地支撑着李庆,谁让那是他的亲外甥呢?
“齐兄名满天下,想来也不会是浪得虚名的,不过,我还是对子夜兄更有信心,因为我是见过他的本事的。不若,我就赌齐兄会空手而归了。”
梁钰的眸中闪过一抹坏笑,“那这样一来,安王殿下就只能是赌我表哥空手而回了?”
安王似乎是犹豫了一下,也无所谓地摇了摇头,“也罢,就这样吧。”
“那可说好了。只是,两位王爷不打算赌些彩头?”
两人愣了一下,只以为是随口说说,还真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这样吧,两位王爷就每人赌一万两银子罢了。区区一万两,两位王爷不可能会没有带在身上吧?”
靖王笑骂了一句,“你这个浑小子,分明就是在故意算计我呢!罢了,来人,将一万两的银票交到梁钰的手上。”
“是,王爷。”
梁钰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要当个见证人,外回庄家了。
如今见靖王痛痛快快地拿了一万两出来,立马就笑得跟个小包子似的。
“来人,给梁公子拿一万两的银票。”安王见靖王拿了银子,他自然也不好不拿。
梁钰将两张银票仔细验过了,直接就收入了自己的怀中。
“你呀,还是这副财迷的性子!我说,这又不是你自己的,一会儿指定还要再拿出来的。”
“那可未必!”梁钰不服气地回了一句。
靖王大笑,“大皇兄,我们又上了这小子的当了。这是故意诓了我们两万两银子呢。”
安王眯眼,显然还不曾明白过来。
“大皇兄,这小子给我们下了个套儿,只说是谁空手而归,可没说,一定是要打那只鹿呀!”
安王顿时恍然大悟,有些哭笑不得地瞪了梁钰一眼,“你还真是本性难改!你身为梁家的大公子,当真就这般缺钱?”
“谁会嫌钱多?王爷若是嫌自己的钱多压身,您可以分给我一些,我可不会嫌多的。”
梁钰那分明就是一副无赖加地痞的样子。
“还真是!也不知道梁大人怎么会教出你这样财迷的一个儿子!谁不知道梁大人是出了名的清贵,你这小子,算是将他的一世英名给毁了!”
“呸!清贵之名能当饭吃?如果不是我,说不定我们一家早就去喝西北风了。”
梁钰这话倒是说的有些夸大了!
就算是梁大人再怎么两袖清风,也不可能让一大家子的人去喝西北风的。
梁家身为百年世家之一,怎么可能会连这点儿底蕴也没有?
只不过是到了梁大人这一代,实在是太不怎么关注庶务了,早先由梁家二老爷一直在用心打理的庶务,连年亏银子。
就算是不亏的时候,那进项也实在是少的可怜。
倒也不是梁二老爷贪了钱,梁家几代,还真就没有这样儿的人。
实在是梁家上一代,会打理庶务的不多,也不会精打细算。
好在梁钰对这方面倒是在行,十二上就开始跟着叔父打理庶务,十四上,就全面接手了梁家的产业。
也正是因为有他这个财迷在,梁家的进项,也才一年比一年多了。
“梁钰,严格说起来,你与宋世子和齐公子都是亲戚,怎么人家那二位身上的都是书生气,或者是侠士风,可是到了你这里,却直接就换成了守财奴了?”
梁钰也不觉得不好意思,反倒是扬着头道,“安王爷,话可不能这么说,您什么时候看到我就是一守财奴了?这该出的银子,我可是一次也没少出过!”
靖王发笑,“你倒是从来不曾少出过,只是却也从来不肯放过讹银子的机会罢了。”
梁钰不满地哼了一声,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