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替我谢谢你家夫人的好意,我随后就到。”
“是,岳小姐。”
看到丫环轻轻松松地走了,红梅轻嗤一声,“小姐,您说,那位二夫人真的会做出这等蠢事来?”
“为了放手一搏,有什么不能做的?再者说了,若是我今日当真在齐府失了清白,无论如何,都是与齐家二房有了牵扯不清的关系。无论我的身分是高是低,二房都不会有什么损失。你以为,齐家公子的浪荡行径,还能被传出去?”
红梅的眼神一寒,“这个汪氏,心还真是狠!”
“她狠,我也不是一个好欺负的。得了,我们走吧,身为客人,就得有客人的自觉呢,免得人家再说我们失了规矩。”
“是,小姐。”
主仆二人一到,齐二夫人便连忙差人打了帘子,客客气气地请了进去。
“岳小姐,昨日之事,实在是让您看了笑话。今日,我便以茶代酒,向你赔个不是了。”
“二夫人客气。”
李倾月自进屋后,便感觉到了这屋子里的香气有异,好在来之前,她与红梅都服下了清心丸,不然的话,这中招的概率,还真是十成十。
接过茶,李倾月没急着品,反倒是拿在指尖,轻轻地转动了两下,再慢慢放到了鼻端,缓缓一嗅,“嗯,好茶!二夫人好茶艺。”
“岳小姐过奖了。您是上京过来的人,什么样儿的好茶没见过?倒是我们这里招待不周,让您见笑了。”
“二夫人客气了。”
李倾月说着,眼角的余光却是在悄悄地打量着对面的二夫人,看她果然是时不时地将眼神投在了自己手上的茶盏上,心头会意,喝了一口之后,便又借着擦唇角的机会,吐到了手中的绢帕上。
也好在她今日是戴了帷帽出门,饮茶倒也方便,当然,隔了一层纱,她手下做些动作,自然也是再好遮掩不过。
“岳小姐的性子好,不似我们这等俗人,整日就只知道围着一些俗事转悠。跟您比起来,我们这些人哪,简直就是一些入不得眼的了。”
“二夫人太过自谦了。”
李倾月听地是浑身直起鸡皮疙瘩,这个齐二夫人的嘴巴也太好使了,难怪这么多年来,都能将三夫人给耍地滴溜溜转。
“给夫人请安,老爷刚刚回府,说是有要事请您过去一趟。”
齐二夫人的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您瞧,这不是嘛,没完没了的俗事就找上门儿来了。这样,您先在这儿品着,正好老爷房中还有一些好茶,我顺路取过来,我们仔细品一品。”
“好,二夫人请便。”
“去,将外头伺候的丫环叫进来两个,就说我身子有些不适,请她们帮忙寻个地方歇息片刻。”
“是,小姐。”
红梅明白,原本小姐闻了这屋里的香气,再品了茶,身子会不适也正是如她们所料,这个时候去唤人,自然不会有人以为不妥。
很快,两名生得还算是俏丽的丫头进来,身段儿好,模样也算是周正,只是两人的眼睛里头,难免都有那么一些不忿。
李倾月垂头,看来,这两个丫头,只怕对齐二公子那是早就有心了。
得知今日自己被二夫人算计,要与二公子有染,她们定然是有些受不住了。
李倾月被她们二人引着去了耳房歇息,只是两人才安顿好,身子便是一软,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李倾月和红梅没走正门,反倒是从窗子里掠了出去。
齐二夫人这会儿歇在了自己女儿的院子里,正看着沙漏,盘算着一会儿的说辞呢。
齐安儿有些不安,“母亲,您这样真的妥当吗?万一那位姑娘当真大有来头,我们岂不是得罪了贵人?”
“傻丫头,你懂什么?女孩子家的清誉,自然是最重要的。只要是她与你哥哥有了夫妻之实,便是公主,她也得老老实实地嫁过来。你放心,母亲早就想好了。若是个出身高的,自然会允给你二哥做正妻。若是出身低微,哼,那也不过就是许个妾室之位罢了。横竖吃亏的都不是你哥哥,放心。”
齐安儿虽然觉得母亲言之有理,可是仍然觉得这样做太过卑鄙。
可是眼前的是自己的亲娘,而且其用意也是实打实地为了他们兄妹着想,她怎么好再出言责怪?
“母亲,那大哥那里?”
“你放心,我早就让人安排好了。你祖父向来偏心,那齐玄墨不就是个长房嫡孙吗?至于将他给宠成了那样吗?母亲出不得后宅,外头的事情,没有办法张罗,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汪氏也看出来,女儿对于自己的这等行径是有些不认同的。
可是她有什么办法?
如果她跟那个梁氏似的,也是一名威风凛凛的大将军,又何故总是要想出这等的恶劣行径?
只要一会儿坐实了齐玄墨侮辱庶母的事情,那齐玄墨的名声就算是彻底地废了!
即便有老爷子护着,事情传不出齐家的大门儿,可是一天两天能护得他周全,时日长了呢?
再说了,瞒得了外人,这种事情,还能瞒得了齐家的族人吗?
齐家就是再不济,也绝不可能会要一个品行如此败坏的人为家主的。齐家各支,都不会答应。
齐安儿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女儿,胆子也有些小,总觉得母亲这样做有些不地道,可是想到了自己的将来,只能是咬咬牙,将那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