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给顾应钦送过去的时候,他忙的桌上连放杯子的空地儿都没有了,她连忙帮他收拾出一小块空地方来,他好不容易停下来喝了咖啡冲她说声谢谢。
陆倾宁不扰他,转身就要走,小手指却被他勾住。她停住转身一脸疑惑的看着他:“还有事吗?”
很快他立体的侧脸凑过来,手指在脸上点了点:“老公这么辛苦,老婆是不是该给点奖励安慰一下。”
她笑着瞪了他一眼轻声道:“顾副总,这是在办公室,注意形象。”
他像个求糖不得的孩子:“不亲就不许走。”
她伸手理了理他歪掉的领带:“八年这么长的时间我都没看出来原来你身上还有这种无赖潜质。”说完,她踮脚在他的脸颊边像小鸡啄米一样啄了一下。
讨到了所谓的福利,可顾应钦还是贪心的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这才善罢甘休。土东反弟。
虽然已为人妇,也早已经同床共枕了一段时间,可眼下毕竟是在办公室,以前他们在这里都是一板一眼的谈公事,哪里还会搞这种脸红心跳的小暧昧?
她绯红着脸涩涩的出门,后面某个人笑的像只狐狸一样的奸诈。
回到办公室没多久,陆倾宁就接到前台的电话,说楼下有位男士找她。
她下楼去前台:“哪位找……?”
看见眼前的中年的男人她顿时失了声,要不是旁边的前台小秘书提醒她。她当真是失态极了。
她瞥了男人一眼,吩咐前台道:“一楼会客室,一杯咖啡,不加奶也不加糖。”
中年男人一听遍布沧桑的脸上隐约闪出一丝欣慰的笑意。
偌大的会议室里。暖气由出风口丝丝的作响,由头顶至下暖暖的让人有种懒怠的感觉。
可陆倾宁此时此刻却是精神高度紧张,她十指相扣的手甚至都渗出汗来。
她对面的中年男人手摩挲着咖啡杯的手有点轻颤:“小宁,没想到你还记得爸爸的味口。”
陆倾宁脸上没有一丝笑意,连说话的语气都是僵硬冰冷的:“陆先生,您想多了,我们传承招待客人都是这样的规格。”
被陆倾宁称为陆先生的并不是别人正是她的父亲陆守信。
被陆倾宁这么一将,陆守信不免有点尴尬,但他言语间一直试图缓解这种尴尬:“听奕阳说,你结婚了,爸爸这次来只是想祝福你新婚快乐,还有这个……”
陆守信拿出一个宝蓝色的丝绒首饰盒推到陆倾宁面前:“这个是你妈妈留下来给你们姐妹俩的。当初倾城结婚的时候她的那份已经给她了,这份是你的,我想你妈妈应该会很想看见你婚礼的时候戴上它。”
陆倾宁喉咙发痛,眼眶酸涩,她慢慢的打开那个首饰盒。里面安静的躺着一枚发叉,纯素铂金扭丝拔花,花蕊中心点缀着深蓝色的蓝钻。
她记得倾城的那一枚也是同样的款式,只是花蕊上面缀着的是鲜红的鸽血红。
这两枚发叉是当年母亲嫁给陆守信时外公外婆给的陪嫁之一,蓝钻和鸽血红都是成色难得顶级的极品。
脑子里闪过母亲分别带着这两枚发叉时的样子,那个时候陆守信还没发达。母亲跟着他后面每天起早贪黑的,朴素的浑身上下就这一样值钱的首饰。
那个时候她和顾倾城不懂事,还经常偷偷戴着臭美。
每次母亲发现的时候通常都不会斥责她们,只是笑着告诉她们,以后等我们倾城、倾宁结婚的时候,妈妈就把这送给你们当嫁妆。
现在这枚发叉终于成为她的嫁妆了,可是当年允诺亲手送给她们的那个人却早已经不在了。
她小心翼翼的收好,似乎不想和陆守信多聊什么:“我很忙,就不送你了。”
转身要走,陆守信连忙拽住她的手,她转身蹙眉看了一眼被牵着的手,脸色不太好,顾守信似乎意识到,缓缓的松手:“我能见见你丈夫吗?”
陆倾宁冷冷的笑了一声:“不必了,他不是白奕阳,没那么好心肠;我也不是姐姐,没那么容易轻易的去原谅一个人。”
陆守信脸色僵白:“不……小宁,你误会了,我这次来找你是真的只想看看你和你丈夫,别无所求。”
她铁了心不给他面子,言词灼灼:“当初你求姐姐帮你劝白奕阳注资公司的时候也是这么说的,那是姐姐心软,是姐夫心肠好,愿意拿钱帮你,可到我这你想都别想。”
她话音刚刚落地,门边就响起顾应钦清朗的声音:“倾宁,我听说有位先生找你,是这位吗?”
原来顾应钦去洗手间的时候路过陆倾宁的办公室,看见里面没人后来又听说前台有个男人找她,他有点好奇于是便亲自下来一探究竟。
陆倾宁性子倔,自从搬出陆家之后就铁了心不和陆守信来往,所以陆守信虽然知道小女儿在传承工作,顾应钦其人也是有所听闻的,但真正见面今天这还是第一次。
眼前这个气质霸道清华的年轻男人令陆守信眼前一亮,在他的印象里,大女婿白奕阳已经算的上是人中龙凤了,而眼前这个二女婿似乎比白一样还要强上一筹。
他主动伸出友好之手:“我是小宁的爸爸,陆守信。”
气的伸出手回应了陆守信:“您好。”
陆守信脸色僵了僵,通常情况下女婿都是会巴结老丈人的,遇到刚刚的情况说不定早就爸爸爸爸喊个不停了,顾应钦却没遵循常理,由此可见这个年轻人是多么的会审时度势,他嗅到他和女儿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