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顾晨抱着手臂在地上痛苦的打滚,顾应钦径直扔掉了手里的棒球棒,揪着他衬衣的后领一把将他按在墙上:“我记得我刚刚跟你说过,以后不要再打陆倾宁的主意,你当我说笑呢是吧?顾晨,要不是看在你是顾家血脉的份上。我今天可不止打断你一根胳膊,敢动我的女人,你就应该做好不要命的准备。”
顾晨早已经是疼的满脸苍白满头大汗,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嘴硬:“顾应钦,你抢了我的东西,还冠冕堂皇的将错误的源头都推到我身上,你要不要脸?”
顾应钦太阳穴跳的猛烈,他二话不说直接一拳头就朝着顾晨的脸面招呼过去:“既然你不想要脸,那我就成全你。”说完接下来就是一阵如雨点下落的拳头,拳拳都落在顾晨的门面上,丝毫不留情面。
顾晨先是被陆倾宁踢了子孙根,后来又被顾应钦打断了左手,本就已经是伤痕累累了,怎么还经得起顾应钦这样狂风暴雨般的拳头,很快他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顾应钦已经很久没有打过架了,收手之后他自己都气喘吁吁。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汗从发根里冒出来,湿湿哒哒的贴在额头上,原本纯白的衬衣上染上了星星点点的红色。垂着眸子盯着躺在地上的顾晨。
顾晨被打的半边脸红肿的像个猪头,他意识慢慢回归,浑身的痛感清晰的袭来疼的他直哼哼。
休息到自己不再喘息,顾应钦才爬起来拿了西装抖了抖搭在手臂上准备出门,路过顾晨身边的时候,他沉着声音:“还记得小时候,你和我抢玩具,最后每次都是我让给你,因为你比我小,所以我让的心甘情愿,可是现在陆倾宁她不是东西,于她我不能让也不可能让。我只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以后请你不要再去骚扰她。”
陆倾宁在大厅里转悠,顾应钦让她出来,她是真的不敢违背他的意愿,只能像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眼见着顾应钦出来。看他上上下下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她才松了口气。
待他走近她面前,她清晰的看见他衬衣胸口上的血迹立马慌了神:“你受伤了吗?伤在哪里?你给我看看?”
顾应钦一把将陆倾宁揽进怀里:“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她摇头:“不……不关你的事……”
他一遍一遍的拍着她的后背:“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
说完他扬首吩咐婚纱店的人:“麻烦帮我叫救护车,里面的人需要急救,所有损失和所需资费请直接寄单到传承副总室。”
晚上孩子早早的睡下了。陆倾宁一个人把自己反锁在洗手间里上药,手腕上有明显的捆痕,两个手臂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有几块已经发展成乌青色的了,后背上因为过度摩擦而蹭破了好几处皮肤,轻轻动一动都觉得疼。
顾应钦一直站在阳台上抽香烟,整个人看上阴郁、闷闷不乐。
一直到陆倾宁出来,他才掐灭了烟,她在吹头发,整个人的姿态有点别扭,他知道是她身上的伤所导致的,他上前从她手里接过了吹风机,慢慢的轻柔的帮她吹着头发,她的头发很软很细,发丝穿过手指间的时候就像羽毛扫过手心一样腻痒腻痒的。
陆倾宁知道他心情不好,也没拒绝乖乖的任由他摆弄自己的头发,一直持续到他仔细的吹干每一处头发,嗡嗡作响的吹风机才停了下来。
她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袖子很长遮住了手腕,从外面看不出什么异样来,可就是这样,顾应钦心里却越发的急躁了起来,他伸手去解她的睡衣扣子。
她意识到的时候连忙用手捂着扣子,盯着镜子里的他淡淡笑着开口:“明天你公司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早点去洗澡。”
他唇动了动,幽幽的开口:“松手。”
她知道自己拂不了他的意思,于是便松开了手,他的冰凉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触碰到她的皮肤,很快,她感觉到上身一凉,大概过了很久很久,后面的男人的都没出声,慢慢的指尖伴着凉凉的药膏贴在后背的伤口上,那里的伤她处理不了,所以就选择放弃了。
药膏渗进皮肤的时候有点刺痛,她不禁捏紧桌角。
他看见她青筋暴露的双手缓缓的开口:“疼就哭出来,没人会笑话你。”
她摇头,比这更重的伤她都忍下来了,这真的算不上什么。
他细致的帮她伤好药,又重新帮她穿好睡衣,整个动作下来不带一点点的非份之想。
他双手搭在她的肩头上看着镜子里的她声音极轻极轻:“打断顾晨的胳膊好像还远远不够抵过你身上的这些伤。”
她伸手按住他的手转身看着他:“不要在追究下去了,顾晨他在怎么不好也是你堂弟,就这样,你二婶应该也不会就此罢休的。”
顾应钦嘴角扯了扯:“她敢动你一根毫毛,我就让她儿子再断一根胳膊。”
陆倾宁知道他现在还在气头上,于是便不再开口劝他,有些事情等他气消自己就会想开的。
正如陆倾宁所言,顾晨被顾应钦打断胳膊,又揍成了个猪头的事情很快就被林美凤闹到了顾家老宅。土广农号。
她就像个市井泼妇一样,在顾家客厅里又哭又闹,吕远劝了几次都没用,老爷子更是气的胡子翘的老高,兄弟两为一个女人打的天翻地覆,这……这传出去成何体统?
顾应钦被急召回家,他似乎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出,所以回来的路上就给陆倾宁打了电话勒令她不管等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