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应钦接过报告刚翻了一页,瞥见陆倾宁站着,示意她坐,完了一边翻报告一边漫不经心的开口:“脚伤如何了?提前销假真的没有问题吗?”
陆倾宁坐在他对面点头:“谢谢副总关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顾应钦用最快的速度扫了一眼那份报告,确认无误的时候,他放下一边把玩手边的钢笔一边开口:”杨树的事情不是我太专制,你应该很清楚副总室的势力范围之内绝对不可以容忍有十八楼的人。”
陆倾宁猛的抬头一脸的惊讶:“您的意思是,杨树她是十八楼的人?”
顾应钦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陆倾宁立马摇头:“可……可杨树是我亲自招进来的,她的履历我是反反复复核对过的,那么清白的一个人怎么会是十八楼的人呢?”
顾应钦从抽屉里径直拿出几个文案袋仍在了陆倾宁的面前:“有时候人的底子越是清白就越是复杂,十八楼要是想刻意安插个人在我身边,杜撰出一个历史清白的人并不是一件难事。”
陆倾宁大开那几个文案袋,草草的翻了几页:“这些不是前两年我们合作失败的案子吗?”
顾应钦喝了口咖啡,蹙了蹙眉毛:“当初这些案子的流程和报价可是你和杨树经手的。现在知道为什么当初我们明明已经准备的足够充分可最后还是被别人抢了先的原因了吧?“
陆倾宁攥着那些文件,撑起身脸色阴郁的就要走,最后却被顾应钦给拦了下来:“失去利用价值的垃圾十八楼也不会再留,而我们只要安安静静的看着她被踢进垃圾桶里就算是给十八楼最大的警醒了。”
陆倾宁慢慢点了点头:“那副总没其它事儿,我就先出去了。”
杨树去十八楼找顾璟瑜的时候是做好了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准备的,她一厢情愿的认为,顾璟瑜再怎么着也要看在自己帮过她的份上留她一条生计。
可当她亲眼看着顾璟瑜毫不犹豫的要在离职报告上签字的时候,她连忙伸手就去挡:“顾总,你这是什么意思?过河就拆桥吗?”
顾璟瑜一脸的无辜,冲着杨树摊了摊手:“我听不懂你的话,什么叫做过河就拆桥?”
杨树涨红了脸:“你就不怕我把你指使我盗取公司机密的事情告诉副总吗?”
顾璟瑜原本还和颜悦色的脸猛的一沉,声音也变的锐利起来:“杨树,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杨树思询着对方有把柄在自己的手里,语气都变的强硬了起来:“顾总,只要你留我在传承一条生计,我一定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的,至于什么盗取公司机密,那些事儿我什么都不知道!”
顾璟瑜笑了笑按下了桌上的录音笔,刚刚杨树的一言一语一字不差的来了趟重播。
杨树半眯着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璟瑜站起身,神色锋利的对上杨树的眼睛:“盗取公司机密,属于侵犯商业秘密罪,一般情况下是处以三年以下的刑罚。如果是价值上几十万损失的话,可能会判处三年以上的刑罚,既然你自己都承认了,那么你盗取的那些案子究竟价值几何,你自己算算就能知道自己以后将要吃多少年的牢饭。至于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是一个工作不得力的员工被炒鱿鱼了,一时记恨之下故意诬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