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伸手按住了孩子的身子,尽量不让他和陆倾城有正面的接触,这个女人是个疯子,陆倾宁在她身上已经吃到了苦头,他不能让他的儿子再因为这个女人有任何的闪失。
他不动声色的看着陆倾城,她并没有立马进病房,而是像个幽灵一样站在门口一动不动。
然后发生的事情似乎太诡异了,他和陆倾城,他们两个人竟然选择做了同一件事情,一件并不光彩的事情----偷听。
陆守信叹了口气:“这些年,你们究竟经历了些什么?你为什么要把嘉懿过继给你姐姐?只是单纯的因为想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一对完整的父母吗?可如果是这样,你大可以结婚,这样也可以达到目的,小宁,你和你姐夫究竟当年是怎么想的?”土住刚圾。
陆倾宁虚弱的声音就像小猫的爪子一样在顾应钦的心里一挠一挠的。
而陆倾城则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自从姐姐嫁给白奕阳之后,他对我们姐妹俩非常照顾,我在外地念大学,每次来回都是他派专人专车接送,怕学校的伙食不好,定时定期的给我送吃的用的,如果没有白奕阳,我大学四年不一定会那么顺顺利利的毕业,毕业后我直接进入了传承成为了顾应钦的秘书,他这个人很龟毛对下属要求很高,我也没想到自己会在他身边一待就是八年之久,和他发生关系真的只是个意外,三年前,我发现自己怀孕之后,当时唯一能想到求助的人就是白奕阳。”
回忆是绵长的,虚弱的陆倾宁似乎没有能力一次性讲述完一切,她停顿了很久才又继续:“当时,我姐她怀了同同,她很开心,很期待这个孩子的降临,对我来说,怀孕虽然是意料之外的事情,可这个孩子我从没有过要打掉他的想法,我要生下他,再后来白奕阳帮我准备好了一切,包括牛津大学的深造录取书,我因此而请到了一年的进修假期。”
“到了英国之后没多久,姐姐就在洗手间流产了,我到现在都忘不了那一幕,她就被反锁在洗手间里,整个下半身都是血,红通通的一片映的整间洗手间都泛出绯红色来,孩子没了,而且今后生育的机会也失去了一半,姐姐本来就是个敏感的人,她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之后没多久就慢慢演变成了精神障碍症,她总是臆想着孩子还好好的在她的肚子里,她把那个最痛苦最黑暗的流产过程给自动遗忘掉了。
这个病说白了,其实就是我们常说的精神分裂……”
“医生建议我们心病还需心药医,白奕阳应该是考虑很久,最后竟然跪在我面前,求我孩子生下来之后过继给他们。”
“那个时候嘉懿在我的肚子里已经八个月了,八个月的孩子,我能感觉到他的存在,他的调皮,他对我来说不仅仅只是个未婚产物,他更是延续了我骨血生命的未来。”
“所以起初我并不赞同白奕阳的意见,可是很快,姐姐的病越来越恶化,她经常会呓语、会精神错乱、自杀寻死的事情那个时候一出接着一出,到最后演变到连我都害怕,害怕是不是哪一天一回来就会看见她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