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宁青青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为难的看着聂靖远:“就没有其他的办法吗?”
毕竟那个孩子是别的男人的血脉,聂靖远当顶缸爸爸,是否不太妥当。
“没有,没有其他的办法,如果有,也就不会这样做了。”
也许他可以不看重事业也可以不看重钱,可是有一样,他不能不看重。
聂靖远深深的凝望着宁青。
他有很多很多的话,却没有了说出口的机会,只能憋在肚子里,一个人慢慢的回味。
“哦!”冲好蜂蜜柚子茶,宁青青端着就往外走,与聂靖远擦肩而过,冲他笑笑:“那件事我没有告诉裴泽析。”
“谢谢!”
他客套的道了谢,凝着她的背影,无奈的叹了口气。
鼻子嗅一嗅。空气里还有她的芳香,不同于人工合成的香,而是自然的,纯净的体香。
聂靖远手握两瓶果汁,站在那里良久,才缓缓迈步,走了出去。
……
“你怎么去那么久?”裴芷依接过果汁,娇嗔的问。
“去了趟洗手间。”聂靖远坐在她的旁边,目光不由自主的朝宁青青看去,匆匆一眼,足矣。
“难怪,我还以为你迷路了,嘿嘿!”
喝了一口果汁,裴芷依说:“你要回去就回去吧,我留在家里了,有妈照顾我,不用你操心。”
“嗯,你自己注意着,定期要去医院检查。”
演戏演全套,聂靖远俨然就是个准父亲的样子,对裴芷依和孩子很是关切。
“知道了,这还用你说吗?”裴芷依笑着说:“以前嫂子怀孕的时候,都是妈在照顾,我妈很有经验,没问题的。”
聂靖远点点头,转头对莫静宜说:“妈,芷依和孩子就麻烦你了。”
“靖远,你说的是什么话,什么麻烦不麻烦,也太见外了。”
莫静宜摸了摸芷依的小腹:“我的外孙,你快快长大,以后就可以和哥哥们玩儿了,你看,哥哥们在踢球,多好玩啊,你是不是也很想玩啊?”
不管莫静宜说再多的话,肚子里的小宝贝也没反应。
“再过几个月,我说话他/她就能听到了,以前青青怀孕的时候,我就经常拿泽析的照片给他们看,让他们看看爸爸,小家伙一高兴,就手舞足蹈的,在肚子里也不安分。”
裴泽析听母亲说话,转头看着儿子踢球,也很想和他们一起踢。
可苦于身体没完全恢复,只能坐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
“泽析,小枫小楠现在也大了,你和青青再生一个孩子吧!”
莫静宜给裴泽析下达了指令,说:“生了你们不想带就留给我带,平时我一个人,也无聊,有孩子陪着,才有意思。”
裴泽析也想再生个孩子,可宁青青一直不愿意,造人计划只能暂时搁置。
“等芷依生了再说吧,不然你太忙了。”
“家里有保姆帮忙呢,能有多忙,又不是没同时带过两个孩子,你可别忘了,你儿子长这么大,功劳苦劳,可都有我的份儿。”
“是,是,妈你辛苦了,我是怕把你累着了。”
“还算你有点儿良心,那几年也没说回来看一眼,想想就生气。”
莫静宜板起来,训斥裴泽析:“别人当爸爸忙前忙后,只有你当爸爸最轻松,回来孩子就三岁了,你不会以为孩子是靠着墙根长大的吧?”
“妈,过去的事就别提了,我知道错了,大人不计小人过,青青都已经原谅我了,你也原谅我吧!”
“哼,以后对青青好点儿,如果你敢对她不好,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莫静宜走到裴泽析的身后,手隔着羊毛衫,轻轻的摸了摸他受伤的地方:“伤口现在还痛不痛?”
“平时不痛,有时候翻身起床会痛。”
外面看得见的伤口已经差不多愈合了,只是看不见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还需要一段时间的调养。
“你也注意着,别把伤口又扯开了。”
“知道,我都很注意。”
……
晚饭后,送走了裴芷依聂靖远和孩子的奶奶,宁青青和裴泽析坐在院子里看星星。
裴泽析突然问:“你知道孩子不是聂靖远的?”
“啊?”宁青青错愕的看向他,心里直烦嘀咕,难道自己真的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
“别这样看着我。”裴泽析失笑:“怪只怪你把心里的事都写在脸上了,我又那么了解你,能看出来也不奇怪。”
“好吧,你厉害!”她呐呐的点点头:“那你知道芷依的孩子是谁的吗,那个人为什么不能和芷依结婚呢?”
裴泽析沉吟片刻,说:“那个人有问题,爸爸不会接受的。”
“有问题?”宁青青急切的追问:“什么问题?”
“那个男人经营假红酒,虽说无奸不商,可他这样的人,爸爸非常讨厌,早晚有一天会出事,我不想我妹妹嫁给一个囚犯。”
裴泽析避重就轻的说,把雷浩然曾经做过鸭,并且受芷依指使勾……引宁青青的事全部省略了。
他不想再给她造成心理负担,只希望在他的保护下,她可以快快乐乐,少烦恼,少忧愁。
“唉……”
这就是爱情啊,爱上一个人,已经顾不得其他。
……
翌日,裴泽析半躺在床上,对正在穿衣服的宁青青说:“青青,帮我拿套运动服下来。”
“运动服?”宁青青扣上大衣的最后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