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蔓青冥思而不得解,索性出了诸葛山庄,往普洱客栈而去。
风沭阳果然让那五名女子回了家,顺带,还附赠了一些银两,管陵在一旁看着,忍不住道:“爷让她们下了山,那墨姑娘,怎么办?”
“再想想罢。”风沭阳似有些疲惫,声音如叹息:“总会有办法的。”
管陵沉默半晌,道:“爷莫怪属下多嘴,上面已放下话来,让爷如今无须再与墨姑娘走的太近,可爷你,不止对莲城的人久不动手,就连墨姑娘,您也是千方百计地想要将她留在身边,爷眼下,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风沭阳笑道:“做事情,是需要看时机的。”
管陵道:“不知爷所说的时机,究竟是何时?”
风沭阳没说话,片刻后,他道:“王爷府上,似乎有几名精通蛊术的蛊师,不如问问,他们可有办法,解了轩儿的蛊。”
管陵凝眉道:“爷何必白费苦心,连属下都知道,王爷是不会替墨姑娘解蛊的,爷又何必多此一举?”
风沭阳没说话,他转身,却是径直往书房走去,显然是没将管陵的话听进耳里去,打算冒险上书,提解蛊一事了。
*
“拿笔来。”乔蔓青道。
刘蕴和看了看她,道:“少城主,你是要做什么?”
乔蔓青保持着往上摊开手的姿势,道:“给你们长老写信,汇报墨月轩的工作情况!”
刘蕴和莫名了一下:“那墨姑娘呢?”
“出了些小意外。”乔蔓青抬起头,看向他,面上慢慢染上愠色,她怒道:“你到底给不给我笔?有这么穷么?要支笔都等这么半天!”
刘蕴和忙道:“给给给,立刻给,立刻给!”他说完连忙跑到一旁去取了纸砚,全塞了乔蔓青手里去,郑重道:“不只有笔,还有墨纸砚!”
乔蔓青白他一眼,铺开宣纸开始研墨写信,刘蕴和偷偷想要往信上瞄上几眼,被乔蔓青凶巴巴的一瞪,顿时就怂了,索性讪笑道:“我还是出去等罢,少城主写好了,叫我一声便是。”
“回来!”刘蕴和正要走,乔蔓青忽然道,于是刘蕴和又端端正正的坐了回去,“少城主还有什么吩咐?”
乔蔓青道:“这天底下,有什么帮派或是有什么地方,是专门研制蛊毒的?”
刘蕴和看着她,不说话,那意味有些明显。
乔蔓青触到他目光,气的一拍桌子:“我这是为了你们长老做事,问你这个小问题,你居然想要收我银子?”
刘蕴和一听长老二字,连忙用行动表明自己的忠诚,证明自己没那个意思,脱口道:“有,少城主,有这种地方。”
乔蔓青咬了咬笔杆子,道:“那这些练蛊毒的,有没有一个叫姝儿的?”
刘蕴和头顿时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少城主,这天底下练蛊毒之人何其多,叫姝儿的又是何其多?你所说的是哪个姝儿,我可是真不知道了。”
乔蔓青郁闷的皱了皱眉头,索性一挥手:“行了你出去吧,信写好了我叫你。”
刘蕴和目光缱绻不舍的往信上瞄了几眼,哀哀切切的退了出去。
*
墨月轩解蛊之事已数日没了动静,风沭阳不语,乔蔓青便也静静观望,又过了几日后,管陵终于将风沭阳叫去了书房,风沭阳看着那封本该是意料之中的信,神情并无多大的变化,然而渐渐看到信末,风沭阳的脸色,渐渐难看了起来,眸光沉敛,结了一层冰。
管陵犹豫道:“爷?”
风沭阳骤然丢下书信,转身走了出去。
管陵目光在书信上停留了一瞬,只见信纸末端写着:十日噬心。他心中一瞬明了,连忙跟了上去。
风沭阳果然是又回到了房中,定定的站在床前看着墨月轩,眸子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如此静默了良久,他袖中的匕首忽然落到了掌心,他走到床边坐下,看了看墨月轩,慢慢拔出匕首,往自己心口捅了下去。
管陵大惊,骤然上前,一把抓住了风沭阳手腕:“爷?”
刀尖只差半寸便会刺进心口,风沭阳道:“放开。”
管陵忙道:“爷,万万不可,这样一来,你只会与墨姑娘同时丧命!根本无济于事!”
风沭阳道:“放开。”
管陵哪敢放?只能咬牙僵持,深秋的天,额上竟渗出了冷汗。
风沭阳忽然抬起了手,速度奇快,反手将管陵手骨一拧,顿听一阵骨骼错位的咔嚓声响,管陵闷哼一声,咬牙道:“爷,你如此做值得么?墨姑娘所用的药,你都得先一一尝过了才敢用在她身上,如今你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她又知道么?”
风沭阳轻轻看了他一眼:“这些,毋需你操心。”他挥手将他甩开,趁这一档子功夫,匕首又往心口扎了下去,管陵目眦欲裂:“爷!”
却听这时,房门口传来小厮的声音:“庄主,有墨家的人前来看望墨姑娘。”
墨家?管陵忙道:“爷,墨家的人来了,我们不妨先让墨家的人来看看墨姑娘眼下的情况如何,再做决定也不迟啊。”
风沭阳沉默一瞬,道:“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