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蔓青勉强接受了她这个理由,想了想,“好,明日一大早,我们一起出发。”她说完又发狠似的一拍桌子凑近了她几分,怒道:“你若是骗我,我一定趁你不在的时候,拆了你龙井客栈。”
倾北祭连连点头:“好好好,你说了算,你多横啊,你比叶兮还横,我哪儿敢惹你啊。”
乔蔓青很严肃很认真:“我说真的!”
倾北祭瞬间也严肃起来:“我知道。”
于是乔蔓青转身离开,回了房里左右想了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乔蔓青最终是唤来碧莲:“你暗中看着倾北祭,若是龙井客栈的人有什么动静,立刻来通知我。”
碧莲领命而去。
临夜时,碧莲果然来报:“倾长老备了一辆马车,趁着夜色,像是要独自离开龙井客栈。”
乔蔓青冷笑:“立刻备马车,一定不能让她甩开了我们,不管怎么样,我也得去绿微居!”
“是。”
于是龙井客栈前的那辆马车前脚刚走,乔蔓青这一辆马车又继而紧追不舍的跟上,在浓浓夜色中相继离去,待两辆马车都没了踪影,龙井客栈旁的一棵大树下拴着一匹马,有人前来将它解开,悠悠哉哉的看了茫茫的夜色,她轻笑道:“小城主,慢走啊……”
跨上骏马,一声轻斥,扬长而去。
乔蔓青跟了前头那辆马车两天,渐渐觉出几分不对劲来,倾北祭如此视财如命的性子,她怎么会不住自家的客栈,反而总是自掏腰包住别家客栈?况且这么些天,为何竟没听倾北祭说过话?甚至,也没见过她的正面。
乔蔓青心中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她不再刻意隐藏行踪,直接催促碧莲追上前头的那辆马车。
她越追,前面的那辆马车便跑的越快,乔蔓青发狠了,从车厢中跃到辕座上,从碧莲手中夺过马鞭,猛地狠狠扬下,“啪----”凶残的叱马声,马匹吃痛,疯了般往前冲去,不出片刻,毫无意外将前方马车拦下。
驾车的人是小五,见了乔蔓青,呵呵两声干笑:“少城主,这么巧啊。”
乔蔓青没理他,从辕座上跳下来,走上前去便揭开了他的车帘,车厢里是一名白衣女子,穿的,是与倾北祭一模一样的衣服,身材也与倾北祭极为相似,然而那张脸,却与倾北祭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乔蔓青登时大怒:“倾北祭在哪儿?”
小五挺无辜的说道:“去绿微居了啊,不是跟少城主你说好了,第二日大早出发的么?少城主你怎么在这儿?”
乔蔓青怒的几乎脸色都青了,她狠狠将车帘扔下,怒目看了小五一眼,冷笑:“干得漂亮!”
随后腰间银光一闪,软剑如龙吟啸而出,直接朝他眼前劈来,小五映着剑光吓得脸色一白,不及躲避,闭上眼睛,心灰意冷的哀呼了一声完了,却听耳边倏然一阵破裂声响,小五身子顿时一滑,径直从辕座上摔了下去。
他稳住身形睁开了眼睛一看,却见乔蔓青是一剑砍开了车架,将马匹单出,随后二话不说直接跨上了马,猛地疾叱一声,看也不看众人一眼,便往反方向而去。
“少主!”清荷碧莲急得大叫,连忙便驾马去追,然而她们的马车又哪儿追得上单人马?追不了多远,便彻底失了乔蔓青的踪迹。
要去钟山并不难,乔蔓青此时出发,以她的速度,最慢十日便可到达,然而上了钟山之巅后,该如何寻到绿微居的入口,这才是一个最大的问题。
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能是追到倾北祭,提前一步去到钟山,随后在城门口将她拦截。
然而乔蔓青是单骑快马加鞭,倾北祭却也同样是单骑昼夜不歇,要追到她,又谈何容易?何况倾北祭对钟山的熟识程度,更是比乔蔓青要胜出百倍不止,她熟悉任何近道,乔蔓青却是毫无准备。
乔蔓青清楚知道这一点,故而她在十日来换了五匹马,然而到底是没追上倾北祭,乔蔓青在钟山城门入口处气恼地吐出了一口气,这几日风尘仆仆,却依然是功亏一篑。
她抬手揉了揉眉心,到底是觉得有些不甘,立时轻夹马腹,向四周百姓打听了茶名客栈所在之地后,便寻着而去,一到客栈门口,却险些气的眼前发黑,及目所见,客栈大门紧闭,无半丝人影!
乔蔓青哀嚎一声抱住马脖子,有些欲哭无泪,想了想,索性直接调马去了钟山下,将马匹拴好后,便只身往山顶行去。
钟山之高,耸入云霄,乔蔓青从巳时开始往上走,直至此时日暮垂西,才算是看见了苗头,她何等耳力,纵使疲累,那隐在暗处的数十人也实在数目庞大了些,几乎刚至山顶,她目光便是一厉:“谁?”
那三路人马自然都识得乔蔓青,几乎是在她话落得同时,暗处的人便一瞬间涌了出来,将她围在了中间,“少城主,若要去绿微居的话,不妨带我们一程。”
瞧这话说的,多么斯文有礼,然而换个角度来听,潜台词应该是,少城主,我要杀你师父,不如带我们一程?
乔蔓青以为叶兮已回了绿微居,那些藏在暗中的人马该是已经退去了才是,谁曾想竟还在此守候,她淡道:“我也想进去,不如你们带我一程?”
“若是少城主不同意,那我们也不会让少城主过这个悬崖。”
乔蔓青像是听了什么笑话似的大笑了一声,随后冷道:“不让我过这个悬崖?说的就跟你们让我过我就过得了似的!我要知道如何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