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千悦还是主动靠上前去,低声道:“老公…你真生我气了?”
“老公,我错了,行不行?”
“老公,我以后不敢了…我发誓…”
“老公…”
…
每说一句,千悦的小手就会有意无意地在殷以霆的胳膊一侧轻轻戳一下,娇柔的嗓音再配上这小小的动作,讨乖的很,是人怕都是不忍再苛责,也当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一把拽过她,殷以霆将她困在了身前跟吧台间,牢牢地桎梏着她,粗粝的指腹扣着她的下颌,重重碾向了她的唇瓣:
“嘴巴这么甜?你都是这么…想男人?吊男人?哄男人开心的?!”
浓重的酒气火烧一般袭来,千悦身体一僵,后背都出了一层的冷汗,本能地,一个劲儿地开始摇头!
“你没好好问问,这么喜欢吃嫩草的老牛,怎么还选你这么个小少妇?!”
掌腹一个下滑,殷以霆把玩着她的头发,扯得她一阵头皮发麻:他的老婆,居然为‘投’别的男人‘所好’改变?
想着,他就一团火大。
“恩,疼----”
千悦一出声,殷以霆便松了手,转而,却是扣着她的腰肢,重重的巴掌就呼向了她的屁股,这一次,他下手特别地重,最后,甚至直接将她按趴到了自己的腿上----
待他停手,拉起千悦,她已经满脸泪水,心,瞬间像是被什么狠狠扎了下,转而,他却还是冷声道:
“不许哭!我还…打错了吗?”
这个不长脑子的女人!他就是打得轻了!明明已经结婚,明知道男人对她有企图,还投其所好?还单独跟人去吃饭?这不明摆着给人暗示跟希望吗?她也不怕回不来!
他的手劲儿再重,毕竟也被冬装化解了不少,疼,倒说不上多疼,千悦只是觉得有些委屈,虽然说,她并没有跟秦川去吃饭;这个借口,他生气,她倒也也能理解,所以,这通火,这通巴掌,她也算咎由自取,她并不怪他;可还是不免委屈,毕竟她这一切,全都是为了他做的!现在却还要挨他的巴掌!
为什么同样是婚后,男人花天酒地,被原谅都好像天经地义!她单独跟男人出去吃顿饭,都像是翻了滔天大罪一般?
被她的眼泪弄得有些难受,殷以霆烦躁地开口,命令道:“把眼泪擦了!”
“你说过…不再打我的…你食言…”
嘟囔着,千悦一边奋力地擦,眼泪一边还哗哗掉,那样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说多可怜有多可怜,近乎一瞬间,殷以霆的心就软了,抬手,就粗鲁地往她脸上抹去:
“你以为我愿意打你?我打你,我…手不疼?一个已婚的女人,放着老公不管,晚上出去鬼混,像什么样子?成什么体统?!”
他的心,更疼!
其实,他很怕男人对她有企图,很担心,她太晚回来会有意外!都说‘人心隔肚皮’,现在熟人,也不保险!他怕,怕‘有心人’,更怕‘旧事会重演’;外在的保护,再严密,也终归是治标不治本,唯有她本身的小心、谨慎跟警觉,才能‘安稳使得万年船’!
瞬间,千悦却越发委屈了:“要不是看到你跟女人进酒店,我心情不好…我也不会出去…”
虽然她出去的原因撒了谎,可起因,却是真真的!要不是因为他的那些绯闻,那个珠心,她也不会早起晚归、排了三天的队去‘报’一个他肯定有意见的‘名’。
男人花心,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男人花心的对象,只有一个!对那个ann,她没有正面接触,感觉并不到,可这个珠心,从婚礼上见她第一面开始,就像是扎进她心头的一根刺,她总有种说不出的堵心。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就是这么的毫无道理,却又这么精准!
动作一顿,下一秒,殷以霆便温柔地抱过了她,轻柔拭去了她眼角的泪滴,嗓音也瞬间柔得滴水:
“疼吗?”
摇了下头,千悦抽了抽鼻子,又重重点了下。上司引亡。
瞬间被她愉悦了,殷以霆摩挲着她细滑的脸蛋,在她唇角落下了轻柔一吻,略一沉思,便知道她介意的是什么:
“傻瓜!我最近要开拓、发展影视业,珠心得知我在香港,特意来跟我谈合作的,房间里,还有经济人在!大白天的,我跟珠心能有什么?嫁给我,你就要学会信任我…”
堵塞的心气因为她的话顺了,取而代之的便是无尽的愧疚,也因为这个,对她,他就不自觉地想要多包容、多疼宠一些,谁让他该不该地、动了手呢?
虽然他对珠心,真的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甚至莫名地就会对她放宽一些条件,比如,她主动找他谈合作,他真得就见了。成不成,他倒没多想,这跟他以往档娜肥遣惶一样。
他如此坦诚,这一瞬间,千悦是真得百分百信了他的!所以,她很是乖巧地点了头,表示‘接受’,更打心里,想要按照他说得做----信任他!
只是她不知道,他跟珠心是真得没有什么,跟他有什么的,是珠心的‘曾经与过去’;而这些不为人知的部分,却成了两人日后无可调和的矛盾。
“还有,以后任何事,不许给我找借口,不许搪塞、不许撒谎,不许瞒着我!也不许再因为这个原因出门鬼混!八点之前,不进门,必须跟家里知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