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诺欢两手抓住两名女卫的手臂正在扭打,闻言尖声叱来,“你这个外乡女人敢碰我的连郎一下,本公主会把你连同你那个孽种一起给撕碎喂狗……”
啪!
冉晴暖疾步行至其面前,手起掌落,一个耳光实实落在刁蛮公主的颊上。
诺欢丕然呆住。
大成君眉峰陡立,目光生狠:“南连王妃,当着老夫的面,你这是在做什么?”
“大成君很心疼罢?”冉晴暖回身淡瞥,“正如你将令爱视若珍宝,我也将我的孩儿当成心头之肉。倘若由着令爱恶语伤人,损及得是她自己的阴德,请大成君回府之后也好生教导罢。”
“你——”大成君面目森冷。
“你……你打我?”诺欢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一声从喉底喷出的尖细之声直蹿出口,“你这个想男人想疯了的丑女人,本公主和你拼了!”
两名女卫得主子授意,一直都是在与这位公主殿下招架虚应,但当事关主子安危时,手底力量突增,牢牢将之束缚原处。
“不知死活的东西!”门外,大成君勃然大怒,挥臂吩咐身后侍卫,“你们过去,将那两个敢冒犯公主的奴才给老夫拖过来!”
素问扬眉:“大成君这是要擅闯本宫的别苑么?”
后者语声激昂:“匪人猖狂,致使老夫的女儿在娘娘别苑受辱,为保护娘娘不受匪人所害,老夫也只有冒死一冲!”
“谁敢?”素问亦挥臂,诸宫卫严守门前。
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眼见父亲发威,诺欢喜形于色,甩开两个女侍卫的箝制,向不远处的男人招手相唤:“连郎,到我这边来~”
站在遂洪、高行之间的“连郎”看了看左右,脚跟蹭蹭,慢移慢挪。
遂洪、高行两人不敢生硬阻拦,惟有随行在侧。
诺欢唇角抿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继续招手:“快来,等下爹爹要狠狠教训那个坏女人,我们坐在这边慢慢欣赏。”
冉晴暖瞳心淬出两点寒芒:“高行,点他的穴道。”
高行精通“点穴”之术,此时不用更待何时?主子令下,他倏尔出指,制住这位金衣南连王的麻穴。
诺欢丕地色变,跳脚大骂:“你这个丑女人,对我的连郎做了什么?你这个克死自己丈夫的寡妇,想男人想疯了的……”
高行抛出一粒石子,准确击中这位脏话公主的哑穴。
门外,目睹此幕的大成君更是怒火冲天,寒声向侍卫下命:“你们把这几个奴才给老夫带出来,有胆敢反抗者,一律以匪人诛杀!”
“最好不要。”冉暖暖淡淡道,“有谁敢上前一步,这位诺欢公主的身上便多一道伤痕。”
“你敢?!”大成君决计没有料到有人敢如此挑战自己的威严,当下咆声如雷。
冉晴暖回之静如平湖:“何不一试?我也想知道自己敢或不敢。”她亲自持一把匕首,锋芒霍霍,在被女卫架持中的诺欢的颈喉间徘徊。
大成君脚步一窒。
她眼角傲睨:“素妃娘娘,请将这位金衣壮士带下取血,以验真伪。”
“好。”素问几乎想欢呼出口:公主这一份前所未有的彪悍,真真大快人心也。
但,变生肘腋。
“你这个又丑又老的外乡女人,本公主撕碎你这张脸——”前所未有的屈辱,将失至爱的恐惧,加之那份根深蒂固的恨意,三者驱使,诺欢公主真正爆发,以一股不名所以的猛力再度挣开臂上的禁锢,一把夺过冉晴暖手中匕首,反手刺向她喉间。
登时,血光四溅,红意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