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也确实没有与他动手的打算,他不但要亲手杀死余沧海,更要毁灭整个青城派,所以他要等,等一个万无一失的机会。“余观主,你放心,我林平之绝不会在这个诚与你交手,免得你说我林平之与邪魔外道一般倚多为胜。不过你放心,你不会等得太久。我要你亲眼看着你们青城派的人一个个死在我手上,全部……一个不留!”
他的笑意极艳极美,妖异如艳鬼,让人心生寒意。余沧海心中一凛,颤声道,“是你……是你!是你抓了人彦!难怪他失踪了这么久……一定是你杀了他!”
“不,如果我要杀他,一定会在你面前!”林平之也有些奇怪,他忘不了他刺的那一剑,余人彦的鲜血溅到他脸上,流到他手里,那温度烫伤了他,他忘不了余人彦那绝望的神情,他忘不了,却不愿再记起,他怕自己会心软。
令狐冲见他神色有异,便说道,“余观主,我师弟可不似你一般,惯不会做卑鄙之事。”
余沧海怒道,“好你个林平之,好一个华山派!岳掌门本事了得,门下弟子都是这样能言善道。你们一个两个都替他遮掩,是不是都与他有了首尾!”
岳不群连声喝道,“余观主,在下敬你是一派掌门,却也容不得你胡言乱语败坏我弟子名声!”
他话音刚落,双蛇恶乞问道,“你是华山派的?令狐公子呢?”令狐冲抱拳道:“在下令狐冲,山野少年,怎称得上‘公子’二字。”一路之上,许多高人奇士对他尊敬讨好,都说是由于他的一个朋友之故,令狐冲当然知道,这些人是因任盈盈之故,
余沧海方才已然受伤,眼见围住自己的几人都在跟令狐冲说话,此时不走,更待何时,突然倒纵而出,抢入小饭店后进,从后门飞也似的走了。
这几人虽有遗憾,但他们听令于任大秀,自然要在令狐冲面前连声吹捧讨好。这些人言行举止异于常人,现下这般殷勤,华山派上上下下不免加倍小心,生怕中了他们的圈套。岳不群听他们话中之意,似乎是为令狐冲的伤势而来,他虽因任盈盈而恼了令狐冲,但到底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得知有人能治他的伤势,也替他高兴。只是观其形貌,想必也与魔教脱不了干系,又恨他不知自爱。
正想着,一个作商人打扮的中年人笑嘻嘻道,“在下游迅,今日得见大名鼎鼎的‘君子剑’岳先生夫妇实在三生有幸。最近岳先生一剑刺瞎一十五名强敌,当真名震江湖,小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好剑法c剑法!”他说得真切,如曾亲眼目睹一般。岳不群哼了声,脸上闪过了一阵阴云。
林平之心中暗想,这任大秀明知岳不群以“君子剑”自居,自然不会容忍令狐冲有魔教纠缠,而令狐冲最敬重师门,若是知道岳不群对他心生忌惮,定会伤心绝望。她这般作势,只会让师徒二人离心离德,这样令狐冲才会对她死心踏地,任盈盈好深沉的心机,好毒辣的计谋。
待到了五霸岗上,任盈盈请来了杀人神医平一指为令狐冲医治,更是坐实了令狐冲与魔教圣姑有染的传闻,如今不只岳不群夫妇,就连岳灵珊及其余华山派弟子也对心生怨恨。林平之看到岳不群眼底失望神色,他知道岳不群再也不会相信这么他从小看到大的弟子。现在,他是时候让岳不群相信在林家老宅里藏着关于剑法的秘密,他要像当年岳不群对付左冷禅一样,让他得到假剑谱,并且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