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他仔细打量着令狐冲的样貌,他长方脸蛋,剑眉薄唇,虽比不得林平之俊美,但通身一派潇洒随意,让人心生好感。只是单凭长相,实在瞧不出有何过人之处。左飞英自忖英武,几次与之相见,这人均是落拓,让他不由轻视。只道令狐冲与林平之朝夕相对,山中岁月,日久生情也是有的。
思忖片刻,心生懊恼,若是当日林平之没有被姓岳的骗入华山门下,那么以当日父亲的意思,就是要他留在嵩山,若能如此,现在陪在他身畔的人,便会是自己了。他甚至想,若是在嵩山派里,有自己做他的师兄,定不会让他受旁人欺负。可他已然忘了,当初自己是如何轻视对方,恨不能将对方碾入泥淖中才好。
他越看那两人,越是觉得碍眼,立时挤进两人之间,对令狐冲说,“平之有伤在身,还是让我来扶着令狐少侠,可好?”他虽是用问询的语气,话中却隐含威慑之意。
令狐冲感觉到对方隐含的敌意,但想到林平之那伤是因自己而起,心里头没由来便觉得甜美无比,索性笑道,“如此,就有劳左少侠。”
林平之见他两人之间气氛诡秘,顿时闭口不语。
仪琳心中越发疑惑,这位平姐姐,哦不……现在应该叫做林少侠,便是师父口中那个惨遭灭门的林家后人,可他明明是男子,为何那日与令狐大哥关系如此亲昵,全然不似伪装。现下这位嵩山派的同门,对他也是百般在意,实在令人费解。
她正想着,眼见夜空上方传来同门示警信号,轻叫道,“不好,师伯有难!”
令狐冲连忙道,“莫慌,看那方位在山脚便是,咱们速速过去,或许还可帮称一二。”
四人一路疾行至山脚,但见林中隐隐有呼救之声,待到近处一看,数名恒山弟子或倚树调息,或倒地不起,另有数名弟子陈尸此地,显然方才遭遇激烈争斗。
仪琳忙问道,“师姐,这……这是怎么回事!”
那名恒山弟子腿上中剑,血流不止,她见到仪琳,连声道,“方才你们走后不久,那群魔教中人去而复返,他们暗施毒计,不但打伤同门,就连师伯跟几位师姐姐……也被、也被他们掳走了……”
左飞英低声道,“那群魔教中人与之前的确实是一路吗?”
那名恒山弟子摇摇头,“我瞧着到不真切,只是他们武功路数杂乱无比,但手下狠辣,若非是魔教中人,又怎会连杀我们恒山派数名手足?”
林平之暗忖,只怕这其中要有人混水摸鱼,使那栽赃嫁货的诡计。他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左飞英,见他眉头深锁,似乎心中已有计较,便说道,“如今天色已晚,诸位恒山派同门有伤在身,依我看咱们不如在这里稍作休息,明日再去寻那群贼人下落也不迟。”
仪琳急道,“可是如今师伯与几位师姐落在他们手中,我怕……”
令狐冲安慰道,“我想他们掳走定静师太,或许是想以此为饵,引其他五岳剑派同门上当,又或者是想以此要胁。况且,若是今晚再次有人来犯,也可以抵挡一二。”
林平之见仪琳犹自焦急,又说道,“大师兄所言甚是。再说你现在内力未复,今晚暂且休整,明日再赶路也不迟。
仪琳与诸位同门思量再三,便不复言语。
作者有话要说:ljj太敏感了,搞得好多段子都没法写了,心塞。
谁能告诉我,以后想上肉汤该怎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