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凝抱住他,点了点他的鼻子,“哟……这么小就知道拍母后的马屁了。”
她又朝另外二人看一眼,“今儿你们的课业做完了?可别到时候又惹你们父皇不开心。”
赵琰对儿子们的教育无疑是十分严格的,四书五经、诗词六艺、功夫骑射,一样不落。特别是太子赵仹,还得格外加功课。不过赵仹在学习上一向十分争气。最不爱学习的要数赵俭了,前几日赵琰百忙中抽了空检查他们的功课,结果赵俭表现不佳,赵琰便罚他抄了几篇字。
“昨儿先生留的课业都做完了。”赵仹道,“今儿先生请了假,所以没有上课。”
阿凝点点头,走到摇篮边上,这才发现自己女儿脸上已经被亲得许多口水,结果小女儿还一个劲儿朝她傻笑……她有点无语了,拿了丝帕轻轻擦了擦,然后在三双眼睛的注视下,把小公主抱了起来,走向内殿。三个小萝卜头就跟屁虫一样地跟着,赵仪甚至抓住了阿凝的裙摆。
阿凝转身道:“妹妹现在要吃东西,你们先去别处玩,等她吃完了再来好不好?”
朝外面唤了一声,白姑姑和锦紫锦彤几个便进来把三位小殿下带走。
三个人恋恋不舍的,赵俭道:“妹妹,二哥等下再来看你啦!”
掩上帘子,阿凝这才松开自己的衣襟,给小女儿喂奶。
襁褓中的小婴儿十分满足地吃着,一双眼睛黑亮黑亮的,还泛着水雾。
“你倒是命好,有父皇母后这么疼你就罢了,还有三个哥哥疼。”阿凝伸手轻轻戳了戳她的脸,把婴儿挣扎出来的一只手重新放进襁褓中。嫩黄色襁褓上有精致的长命富贵图,那是她亲手绣的。
成熙公主的确是个天生受宠的,阿凝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后面怀的孩子,无一不是儿子,也就是说,这位公主是个独苗苗的女儿,物以稀为贵嘛,不宠她宠谁呢。
只不过……阿凝忽然想起,前不久,赵琰带着她微服去了清水寺一趟,遇到一位大师,看了公主的面相,说是这位小姐幼时会有一劫,躲得过便是一生荣宠,躲不过……便只能是福薄命浅了。
这和尚是自己非要给女儿看面相的。阿凝问他如何躲这一劫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赵琰和阿凝二人都不是喜欢算命的人,再加上人生本就祸福难料,遇上了才好想对策,这还没遇上时,再担心也没用,渐渐的阿凝也就释然了。
这会儿瞧着宝宝无比满足的样子,阿凝也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她的脸,又想起方才三个人围着她亲的阵势,不禁担心着,不知这孩子亲多了会不会有影响……
小公主的藕臂又挣脱出来了,似乎为了更好的吃奶,小手用力扒在母后的胸口,嘴上啧啧有声。
忽然,帘子被掀开了。阿凝吓了一跳,待看见进来的人一身明黄锦袍时,才放了心,道:“怎么都不通传一声?”
她若无其事地把女儿放开,刚要伸手把衣襟掩上,男子高大的身躯就捉住她的手,反剪在后面,低头吻住了她。
这个吻有点粗暴。
过后,二人都有点气喘,阿凝回头一看,榻上的女儿正很认真地瞧着他们。
阿凝脸一红,推了推他欺到胸口的手,“球球在看咱们呢!”球球是阿凝之前给孩子娶的小名,儿子没用上,女儿用上了。
赵琰瞧见女儿的目光,笑起来,弯腰抱起了她,对着小脸一连亲了好几下,用力地发出声音来。
阿凝忙道:“别亲了,刚才亲得够多了。”
“你看,朕的女儿又笑了。”赵琰道。可不是,那婴儿乐呵呵的,小手捉住绣着五爪金龙的衣襟,捏啊捏的。
阿凝见此,道:“球球好像很喜欢别人亲她,每次一亲就会笑,刚才俭儿他们亲了,也是这样。”
赵琰抱了一会儿女儿,转头看见阿凝已经把衣裳穿好了,不禁有点失望。
方才进来时,他看见的那个画面,实在让人心悸不已。见女儿吃得那么开心,他也生出试试的冲动来。
婴儿吃饱后,很快就睡着了,赵琰把她小心翼翼地放进摇篮里,回来时阿凝正坐在镜子前面梳头。
赵琰很自然地接过她手中的银篦,一下一下地梳着,一双眼不自觉就往她胸口溜。
午睡后人总有些慵懒的,阿凝没注意那么多,眼睛微微眯着,不妨男子忽然放下手里的东西,伸手扯开了她本就松散的衣襟。
待把人重新抱进床帘里面时,他低头含住,微微用力。
阿凝整个人都软了,惊惶推拒道:“你干嘛……”
“唔……我实在忍不住了……”胸口传来含糊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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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不了一番折腾。末了,阿凝光溜溜地躺在他怀里,嘟了嘴道:“这几日你不都歇在懋勤殿么?怎么今儿闲下了?有时间来烦我……”
男子笑起来,“烦你?”伸手用力捏了一把,低声道:“那刚才是谁不停唤着很舒服的?”
阿凝想翻白眼,还不是被逼着说的……舒服个什么啊,弄得一身汗……
顿了顿,她又道:“我听说最近西北不太平?不会又要打仗了吧?”
赵琰道:“那新上位的格罗二皇子颇有些手段。不够,还不足为惧。”
男子的声音一惯淡淡的,带着几分房事后的嘶哑,十分动人。
阿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