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催吐了三次,她确定自己胃里空无一物了,才起身走到洗手台前,镜中的她,眼里一片通红,泪水打湿脸庞,分不清是因为吐的关系,还是因为痛。
身体依旧难受,没有减轻半分,她咬咬牙进了淋浴房。
“哗——”
冷水倾覆而下。
她虚弱地扶着莲蓬杆子,身上衣裤未脱,垂着头站在冷水下面。
冰意包裹了身体,手臂上的伤刺痛,血液融到水,颜色浅去,她狼狈到了极点。
心跟着麻木。
……
不知多久,幻觉消失、燥热被平息,她再度领会到脚踏实地的感觉,这才关了水,出了淋浴间。
意识与理智全部恢复,心里只剩下森冷的怒意。
一身衣服湿粘在身上,头发一缕缕纠结着挂在脸颊上,她毫不在乎。
重重开门,她仰头而出。
叶景深和楚新润正站在楼下,不知在谈什么,抬眼看来时,只见到站在栏杆前俯视他们的顾琼琳。
她一边俯望,一边讲电话。
电话是拔给徐宜舟的。
喉咙被胃酸蚀得刺疼,她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割喉,声音沙哑低沉得不像是自己的。
“舟舟,我手上有些事没处理完,暂时不搬,你等我一个月。”
她改主意了。
她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