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一个月后,天桥山庄。
“主子,这般贸然前去铁定会有危险的。”阿湛跟在拓跋夜哲的面前,瞧着那被掩盖在云雾之中的山庄,心底掩过了一丝担忧,总是觉得此时出现在这里是这般的不可思议。
一个月前,阿湛和拓跋夜哲回到北夏国,准备好一切。今天出现在这里本是意料之中,可是心中却是难免不能安定。
“就算有危险,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头也不回双眼极为认真的往山庄的方向看,拓跋夜哲的心底闪过了一丝兴奋。分别了两三个月的时间,此时在想到马上可以见到她时心底雀跃得像一团火在心中燃烧般温暖。
不是没有经历过男欢女爱的事情,对于他来说女人就是闲着没事消遣罢了,还是第一次对一个女人产生如此浓厚的兴趣,更甚者是为了她而大费周章的来到这天桥山庄。
“去,就按我之前给你拟好的拜帖,送到天桥山庄上去。”敛了敛眼眸,看不出此时的拓跋夜哲究竟是怎么样一副情绪,“若是被拒绝,就想办法见到她。”
瞅着拓跋夜哲坚定而不容反抗的神情,阿湛也没有再去说些什么,只是答应了下来,并且飞身朝天桥山庄的方向而去,留下拓跋夜哲一人独自的站在原处看着远处高耸入云的山峰自言自语,“这山,真美。”
“你怎生如此不知道爱惜自己。”得到下人禀报拿着厚实的披风前来的寒烟脸色都黑了下来,话语之间都是责怪却没有忘记把披风披到沧澜的身上去。
厚实的冬装之下,倒是不显得拖沓。身子本就单薄的沧澜,纵然已经有了三四个月的身孕,在冬装的掩盖之下倒是一点都不显。
“我以前从来不知道原来你还会关心人。”看着面前为自己系上披风的寒烟,有些调侃出声,只是声音间再也没有以往的活力和生气,平静地就好像一汪春水一般。
哑口无言之下,寒烟气得牙都咬得咯咯直响,“你以往哪里需要人担心了?活得不知道多潇洒,何况有师兄把你捧在手心上……”
话还没说完,寒烟便是突然噤了声;本来是直勾勾的眼神盯着面前的沧澜,却是一下子的阴暗了下来,甚至是把头扭向了一边。轻掩嘴角,只因为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这几个月来,沧澜一直都是默不作声,也就和她还有一竹说说话;只是言语之间不再提起东方傲天,而他们也自知她心中苦闷,也是小心翼翼的没提起,却是没曾想今日里居然会一时口快把话说了出来。
一时之间凉亭之上突然就陷入了寂静,尴尬的气氛在蔓延。
坐在铺了毛毯子的石椅之上,沧澜若有所思开口道,“是啊,你说得没错,以往哪里会需要人担心。”
她以为不说起不提起就能够随着时间忘记,但事实证明,当一个人渗入骨髓之后,就算从来没有人在面前提起关于他的事情或者消息,心底都会忍不住的去想。
寒烟说得没错,以往的她压根就不需要别人担心。活得潇洒洒脱,从来都不会在心上束缚自己。可是如今已经不一样了,一种叫做东方傲天的毒已经深陷在她的心底,怎么也拔不出来,也恨不起来。
有的,只是无尽的想念。
这段时间以来,明面上虽然没有听说过东方傲天的消息,可是这毕竟还是一个山庄,消息灵通的地方多的是;那些人也只是在她的面前避讳不说,可是私底下也是会偶尔提起关于东方傲天的消息。
如此一来,沧澜便是在别人的嘴里得出,东方傲天为了国事忙昏了头,还要照顾重病的东方霸,真正闲下来的时间并没有多少,就好像一只不停转动的陀螺一般,从来不知道劳累,只知道运作而不知道歇息。
等等一系列的消息,听到之时心里都会觉得痛。夜晚的时候更是独自的把听到的消息拿出来细细的想念一番,倒是让她睡得安稳,梦里常常会见到东方傲天。
时间久了,沧澜突然就明白了。因为东方傲天太过在乎她,所以有些事情必须要下决定。在他决定离开她之时,想来也是饱受折磨。
只是事到如今,沧澜依旧不知道东方傲天为何要抛开她而离去的真实原因。
凉风吹过,沧澜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才发现站在一边的寒烟一脸的愧疚,懊恼的样子倒是让人觉得好笑,“得了,你也别丧着脸了,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别让你腹中的孩子也不舒服了。”
倒是反过来劝起她来了。
寒烟一脸无奈,同时也是指了指她那在冬衣之下看不出模样的泄,“这话还是留给你自己吧。”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着话,话语间虽然有些针锋相对,但总体来说还是以和平为上的。直到多年以后,寒烟还是一脸的不可置信和怀念,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也有和沧澜和平在一起谈心的时候。
“回庄主,山下有人送来拜帖。”一个童打扮的仆人把拜帖放在自己的面前,也是一脸的恭敬。
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夜力遣人接过拜帖却是在看到拜帖的时候脸上有些微妙的变化,“可是知道何人?”
要知道皇后在天桥山庄这里的消息绝对是封锁的,所有人都以为沧澜还在老头的山上呢,如今这拜帖却是到了他的天桥山庄,并且指明了要见皇后,难不成这里面是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是一个带剑的公子哥,长德倒是十分的粗犷,只是很平静。”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