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做了新娘子的罗二娘越发地娇美不可方物,一袭高领的大红褙子绣工精美,更显白皙的皮肤上透出健康的粉红,眼神温柔地能滴出水来。
不知道别人见到罗二娘是个什么心思,反正穆锦柔是大大地惊艳了一把,这可能就是少妇与少女的区别吧。
她边走边真是好福气呀,大嫂今天好漂亮。”
罗二娘不自然地拉了拉高领,嗔了她一眼,至于怎么回事穆锦柔理解得很。
“嘿嘿!”穆锦柔自是个脸皮厚的,无视这白眼,接着道:“大嫂我带你认认路,反正你们在这里最多住一个月,然后就去哥哥新买的宅子住了,没人管多自在。那宅子大嫂看过吗?离东显胡同的白府不远,虽然只是个三进的院子,里面应有尽有,可漂亮了。”
罗二娘低头羞涩道:“见过。知道妹妹是好心,可是不给锦霖苑的那位敬茶真的合适吗?”
穆锦柔一脸不以为然道:“哼,怎么不合适?她配喝这杯媳妇茶吗?要不是看在秦王即将娶我那大姐的份上,早就应该休了。让她住在锦霖苑已是开恩,还想怎样!”
如此罗二娘便放下了心,新媳妇进门总得照顾到方方面面,省得外人拿这说事。其实穆博文也是这么说的,可见胡氏是多么的不得人心。
锦霖苑里又闹翻了天,胡氏今天特地打扮了一下,一早就等着有人请她去喝媳妇喝,可惜那边都散场了,还是没人来吱一声。
要不是她的一双儿女回来。她还不知道人家根本就没拿她当回事,她恨不得砸了眼前所见的一切物件。
“砰!”一件硕果仅存的长颈瓷瓶终于结束了它的一生,被胡氏摔得粉碎。
“给我滚!”胡氏转身给了拉着她的小丫头一巴掌,“我再怎么不行也还是他们的嫡母,这是不孝,大不孝!”
一屋子的奴婢全都看向穆锦裳,指望着她劝劝胡氏。
“唉!”穆锦柔长叹一声。上前扶着胡氏坐下。“母亲,您先消消气,为了这杯茶不值得。他们眼里没我们娘仨又怎样?说不定过不了多久他们就要看我们的脸色过日子呢。
现在是穆太妃主持府内大局。就算母亲没出面没人能说什么,对外只一句你身子不适一切都打发了。”
胡氏气得捂着胸口咬牙切齿,“难道就这么算了?我为这个家辛辛苦苦操持了十几年呀,他就那么没良心!”
这话说的是穆守正。此人在穆锦裳的心中也没什么地位,冷哼道:“母亲。还记得女儿以前跟你说的吗?人的气运是可以夺来的。女儿觉得最近的运气不好,想来是先前没有压住穆锦裳,让她绝地反转了。眼下正是她如日高升之时,咱们只好后退一步。一切待女儿嫁到秦王府再说。”
穆锦裳知道秦王府内的一切,包括秦王的长子是什么时候死的,只是宋雪烟还活着超出了预料。但她嫁给秦王的路如此难走不也说明了该死的都会死吗?反正只要她进了秦王府。凭着她的手段还会不得秦王的心?且等着看吧,她要让今天那些趾高气扬的人统统臣服在自己的脚下。
穆锦柔很不理解穆锦裳这种自信。但这并不妨碍她跟大嫂一起逛花园。虽说十月的花园里没好看的,可常青植株也有不少,两人说说笑笑倒也轻快。
一路上遇到的下人们都很恭敬地给她们行礼,再也不复当年穆锦柔出门都没人认得她的日子了。
这一走便走得远了些,渐渐往回的奴婢们的身影少了。但二人说的话也是越来越*。
罗飞扬随便打晕了个小厮,换上他的衣服出来找厨房。可惜安定伯府太大了,从南院到东院有段距离,转了大半个时辰也没找到厨房。
他的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这里的花园里又没养鸡鸭,鱼塘里不知有鱼吗,去抓条鱼烤着吃也行,再不进食,他真的要饿死了。
罗飞扬此时完全记不清穆锦珮嘱咐过什么,只知道穆锦珮不遵守承诺想让他饿死。在诺大的花园里左转右转,好像更饿了。可惜这个破花园连个人都没有,打晕一个问问也好呀?
罗飞扬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越来越近穆锦柔跟罗二娘,两者渐渐地走到一处。
这里是荷塘的另一面,枯黄的杂草不少,略显凄凉。
穆锦柔二人走得出了薄汗,不过安定伯府的各个园子也基本上摸清了,都是自小生活在大府里的人,走过一路便不会再迷路。
她们还没有发现罗飞扬,是罗扬先发现的她们,习武之人嘛,自然耳清目明的。再加上穆锦柔拿出随身备着的绿豆糕,那香味馋的他口水都流了出来。
他下意识地藏了起来,在他看来饿了要点吃的没什么丢人的,他师父没教过丢人二字怎么写。等认出穆锦柔来后就更加放松了,心想,那天穆锦珮是装的,而这个小姑娘没装,看来是个好的。
可他完全忘记当初是怎么算计穆锦柔的了,一副理所当然地以为穆锦柔会给他吃的。
另一边,穆锦珮从东院急急地回到自已的闺房发现罗飞扬不见,她吓得花容失色。不是担心罗飞扬出事,而是担心有人看到自己闺房里藏了个男人。
要是罗飞扬被府上的人发现打起来,他又胡言乱语的话……。
“我就死定了!”穆锦珮水都没喝一口,马不停蹄地带着兰儿往东院走,南院没设大厨房,罗飞扬唯一能去的地方应该就是东院大厨房了吧,因为竹篮里空空如也。
“兰儿,跟你说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