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闻风赶来的老师到了,同学们一哄而散。几个小太妹也趁乱逃走。小姑娘被老首糯走的时候,她也没有见到张也的身影。
并不是张也无情,而是那一天,张也根本不在学校内。也许,这就是天意。
等张也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想再去找这个小姑娘说点儿什么的时候,她已经退学了。并且,学校对这件事情的处罚也是很搞笑,竟然是没有处罚。
当然,这其中的原因十分复杂,也并不是学校不作为。实在梁小冰的家长说了,我们家小冰打小就是个听话的好姑娘,又乖巧又伶俐,你说她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来,学校说话也是要负责任的,你们有什么证据,拿出来。
然后,学校拿不出证据来,所有的学生,甚至包括小姑娘本人,都不愿意出面指出梁小冰这个罪犯。
最终,罪魁祸首梁小冰没有处罚,小太妹们没有处罚。
但张也有,他用一次恶毒过一次的语言来拒绝梁小冰。但天知道,为什么梁小冰仍然对自己不死心。
她现在来问自己要考哪所大学,不用审都知道,她一定是打定主意再缠自己四年了。想到此处,张也实在不能忍了,他说:“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告诉我,我一定改。”
梁小冰握紧拳头,一言不发地低头站在那里。
张也没有耐心等她哭完,讯速侧身走过,那步伐,跟被鬼追一样,越走越快,最终完全消失在梁小冰的视线里。
梁小冰没有让自己哭多久,她很快就擦干眼泪跟了上去。她走进教室的时候,正好撞上了谢依南跟向容戏谑的目光。
她心里有气,可是却不敢对谢依南跟向容发。高一的那一巴掌已经使她全家的生活水平从中流走到下流了。
当然,事发的时候。她是没有感觉的,因为她的整颗心都扑到张也身上了。等她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时,她的爸妈早就已经下岗多时,整日以打零工度日了。
当然。若不是他的爸妈因为生活窘迫的关系,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她也不会注意到此事,更不会注意到爸妈口中频频出现的那些企业。那些公司,那些店面,竟然统统与谢依南有关。
她反应过来这件事情,是她的爸妈昨晚跟她商量,让她不要再上学了,说她现在的成绩,再念也念不出一朵花儿来。还是早早退学,出来打工的好?
她今天去问张也考哪一所大学,心中抱定的主意不过是想去张也上大学的那座城市打工而已。念同一所大学,不过是她给自己找的一个好台阶罢了。
关于梁小冰的这些心事。谢依南自然是不知道的。她看张也回来以后,便翻开练习题埋头苦做,心中已经将这个热闹放下,转而专注起学业来。
至于梁小冰在心里恶毒地诅咒谢依南,并在心底暗自发誓,一定要出人头地,衣锦还乡什么之类的东西,谢依南更是不知道。
当然,就算知道了,谢依南也不会放在心上。一个跳梁小丑而已,能翻出多大的浪来。
这天晚自习回到家中,谢依南跟向容一改往常蹿房间关房门的举动,转而一直是兴奋难耐地在客厅走来走去。
张也被她们俩儿人转的眼晕。便说:“你们俩儿能不能坐下来,别再走来走去了,这样走时间会过的更快吗?”
谢依南轻轻一笑,果真坐了下来,向容却不,她站在张也面前。问他:“他还是你的亲人吗?怎么感觉你一点儿也不紧张,一点儿也不激动? ”
“有什么好紧张激动的。”张也撇了撇嘴说。
“人家这么久没有回来,你都不会想念他的吗?”向容再问,无法接受张也这个冷心肠家伙的言论。
“他不是回来了,就再也不走了吗?”张也反驳道。
“那倒也是。”人都回来,以后好好相处,多少思念补不回来?向容被张也的理论打败了,于是她也跟着坐了下去。
可是没过一会儿,她又做不住了,站起身来,问谢依南说:“南南,你说,他现在变成什么样儿了,有没有变高,有没有变帅,有没有交女朋友。”
谢依南摊了摊手,表示我哪儿知道啊,一会儿他回来,你不会自己问他。
“呃,你说好好的突然回来干嘛,这儿哪好了。”
“这儿再不好,这也有我们不是。”谢依南提醒她。
“这倒也是。”向容再一次从张也身边走过,惹来一个大大的白眼。心里想说:你们俩儿差不多得了,至于这样吗?
张也这头在心里嘀咕完,那头谢依南也忍不住了,她说:“怎么还不回来?”
向容站住脚步,对谢依南说:“我去阳台看看。”说完,便一溜烟儿地跑到阳台上,趴着栏杆往下看,不一会儿,谢依南听见向容说:“来了,来了,他们回来了。”
谢依南一听,立刻也坐不住了,从沙发上站起来,跑到阳台上去看,果然让她看见四个身影从四舅舅的车上下来,其中一人手里还拎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没一会儿,四人的身影便隐入楼层之中。
谢依南跟向容对视一眼,兴奋地跑到门边,将门打开,然后一左一右地站在那里,就等着电梯的门打开,然后好给远归的人一个大大的拥抱。
等待总是漫长的,但这回却格外短。
谢依南跟向容没等一会儿,电梯的门便叮的一声儿打开,谢依南跟向容一个步箭上去,一左一右地抱住来人,齐声儿说:“大哥哥,你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