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白小玲拦住:“那是人家的盛会,还不知道允不允许外人参加。”
小李子插话说:“这个没关系,客人说让我们来这儿等他,自然是知道情况的。”
我想也是,那黑衣人可不是胡来的人。他神通广大,上天下地无所不能。要是咱们不能去临渊祭,他也不会让咱们到这儿来送死。想到这里,几人就快速向着炮火声响起的山峰去了。那山峰不高不矮,到了山峰顶上时,恰好可以眼观渔光湖的全景。
山峰之上,到处都是丁家的人,而且,腰佩武器的年轻人居多。
我们的到来,并未让丁家的人感到意外。或许,是因为他们不知道咱们一直都在打后山的主意罢了。但在人群中,我们还是一眼就认出一位熟人来,那就是卢先生。
卢先生碰到我们的那一刹,整个人都像被雷劈了一样,颤抖起来。那反应,来得十分明显。我想,就算是傻子,都辨别得出,卢先生是个心中有鬼的人。上次在地洞,他突然就滚下去了,大家都觉得太突然。
“哎哟!这不是……那啥的……老朋友么!”我爹嬉皮笑脸过去,和卢先生握手。
卢先生挤出一个笑容:“几位,别来无恙吧?”
小李子说:“托师傅你老人家的福,还死不了。我那位兄弟呢?”
卢先生想了一下,才说:“小六子?那天很不幸,我们一出来就被一只怪物追杀。为了逃命,我和你们那位兄弟分头跑。再后来,就没了他的消息。我还以为……他和你们在一处。”
听到这里,我的心开始绞痛。看来,小六子是凶多吉少了。但为了大局,我和我爹都尽量让自己镇定。看山峰上各种装束的人群,这次临渊祭的名堂不少。咱们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所以,对于卢先生,我们并没有表现出痛恨的样子,反而对他的说法,表示同情。
我爹说:“我们徒弟命苦啊,小时候在地里干活被狼叼去三天三夜。还好是一只母狼。要是碰到公狼,早没命了。”听着这话,猴三问:“公狼和母狼有啥区别呢?”
我爹挤了挤眼:“母狼有母性的善良啊。它把小六子,当孩子了。”
我愣了半天,心想这是我爹急中生智瞎掰的,还是真有其事?
说话间,两道白影呼呼地在后面闪过。我瞪眼一看,只见两个骨瘦如柴的男子,从我们身边飘过。那两人穿着黑色长袍,白头发,青面,要是大半夜碰到,能把人吓死。
“那俩人走路怎么像飘一样?”王二好奇地问。
卢先生把我们拉到一边,告诫道:“各位朋友,今天这儿来的都是怪人。千万莫大惊小怪!要是把其中的哪位惹急了,我看大伙就真的完蛋了。这儿你们不熟,跟我来!”
我爹看了我一眼,我知道我爹的意思是,
迟疑片刻,考虑到情况不同,这次咱们是有备而来,所以我点头说:“那就有劳兄弟照顾了。对了,我看你在这儿混得不错,老兄,你究竟和丁家的人,有什么关系?”
卢先生抹了抹嘴上的油腻,笑着说:“我是他们的女婿!上次小马哥,就是我带来的。”
我愣了一下,心想,卢先生以前不是有个老婆叫啥来着?
现在,他怎么成丁家的女婿了?
看来,这老头子,年轻的时候fēng_liú史不少。
那卢先生说的话,后来我们还真不知道是什么真是假。因为这伙计自从我们来到这座名叫临渊的山峰以后,他显得十分友善,并且就像对待老朋友那般,前前后后忙来忙去,一会儿帮我们安排住宿,一会儿帮我们安排饮食。
而且,他也没以前那么疯了。总之,他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傻了。
当天晚上,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我们被卢先生安排在一个连门都关不拢的香堂。卢先生十分愧疚地说:“各位朋友,今晚人多,山上的房屋不够用。这破庙,你们就凑合一下。等人群消散,事儿都好了,我请你们到丁家庄,好好大碗喝酒,大块吃肉。”
说完这番话,卢先生就去忙去了。
待在香堂里,我爹问我有什么活动。我望着小李子,现在我的心全在小李子身上,况且她熟悉这一代的情况,这次和黑衣人接头,也是小李子安排,所以我也只能听命于小李子了。
小李子把门关上,把大家召集到屋后的一个巷道里,几人各自抹了个草凳子坐下,开始商量起策略来。
小李子说:“在事情没分清之前,大家都不要乱来。现在渔光湖这边是什么情况,连我都不知道。这次只听娘娘说,渔光湖这边出了乱子,咱们不能像以前那样按照盟约做事了。”
我爹接过话:“你的意思,是先看看临渊祭到底是什么情况?”
小李子点头:“是的,来了这么多人,总该有些动静。咱们不动,自然会有人动。”
对小李子的策略,我拍掌称赞:“这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么一说,大家的心情赫然开朗起来。
当晚,猴三和王二出去,也不知道跑什么地方,弄了一大包东西来。
我爹打开一看,他妈的全是炖好的野猪蹄子,并且还有两个土罐子。我爹就像看见了他的命根子一样,猛然抓着那俩土罐,用手一拍。喀嚓一下,尘土飞扬,接着,就是一阵清香扑来。我爹不由分说,提起罐子,仰起头咕嘟咕嘟一阵子猛喝。
喝完了,抹了抹嘴,大喊:“他奶奶的好酒。”我心想,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