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本来恼火的中年人,注意力被高双牛吸引过去了。
我有些惊奇,高双牛认识鲜于福临的父母亲?鲜于教授?这圆脸中年人还是高级知识分子啊。
我这时候记起来,面前的圆脸中年人似乎在报纸上看过。
“前段时间,你们家老尊公去世,是我们安陆殡仪馆给你们办的。”高双牛搓着手,嘿嘿直笑。
我啼笑皆非,原来是老客户,值得高双牛这么激动吗?
“哦,是你啊。小高对吧?”那鲜于教授眼睛一亮,似乎记起了高双牛的身份。
他原本看向高双牛有些漫不经心的眼神聚焦起来:“小高,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是你的朋友吧,我女儿怎么在你们这里!”
显然他奈何不了那宝贝女儿,但是对于高双牛,这鲜于教授有天然的心里优势,说话的时候语气凌厉,完全是一副质问口吻。
“对,他女儿怎么会在你们这几个混子这里?还未满十六岁,你们这是拐卖yòu_nǚ不知道吗?”董平上前一步,推了推头上的警帽。
“你问我我问哪个去?”二肥上前一步,顶住董平向前的路:“我们现在都是吃一口饭的,董平,别做得太过了啊。”
我跟二肥老黑,在董平当警察的时候,都吃过他的亏,对这小子的人品性格一清二楚,看到他就烦。
这一次跟董平搭档的是一个陌生警察,小平头,瘦削的脸颊有精悍之色。看到我们几个面色不善,这警察连忙上前:“你们想哟啊干什么?什么吃一口饭的?你们几个将人家小姑娘拐到这里来,还有理了?”
他应该是害怕董平吃亏,将董平和我们隔开。
我一言不发,将自己杂物科的证件递交了过去:“我们部门特殊,不用每天坐在局子里。这是我的证件,他们几个是我的朋友,醍醐馆是他们开的,手续齐全。”
那小平头看过我的证件,眼神里闪过惊疑,一边看证件一边比对我的长相。
我的证件当然是真的,人也如假包换,他肯定是看不出什么来。
“杂物科……有这个科室吗?”小平头低头看证件,嘀嘀咕咕,然后看向董平。
董平脸色有些不自然,点点头:“有的,这科室很古怪……”他不知道跟小平头耳语了些什么,小平头脸色白了白,变得有些不自然。
“都是一个系统的,我就不说其他话。你说说,这个女娃娃怎么在你这里?”小平头对我不依不饶,董平在旁边叉腰,帮腔。
所有人目光齐刷刷聚焦到我脸上。
我摊摊手,表示很无辜,指向鲜于明珠:“你们问她。我都莫名其妙,一大早就跑到我屋里来,把我床占了。”
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聚焦到鲜于明珠脸上。
“啊,还上了你的床?”那中年妇女一听急了,向我冲过来:“我要杀了你哟。”伸出手向我张牙舞爪的挠过来。
我后退一步,鲜于明珠已经抢了上来,插在我跟那中年妇女中间。
“你们有完没完?”鲜于明珠眉毛皱起。她即便是皱眉的样子都那么好看,樱唇轻轻抿起,轻嗔薄怒的模样。
鲜于明珠气势陡然凌厉起来,刀子一样的目光钉在中年妇女脸上:“马燕飞,你以后不要来找我。每到初一十五,还有清明、重阳、端午中秋,我都会回去一趟,算是报你们对鲜于福临的养育之恩。其他时候不要骚扰我,不然我鲜于明珠不客气了。”
“不客气,你还想打你妈是吧?无法无天了类,你说说,你来这里做什么?这是一群小流氓,你跟他们混在一起?你是江州六中尖子班的人,以后是要上清华、北大的……你赶紧给我回去!”那鲜于教授急了。
“是我自己来的,你们上前一步,我死给你看!”鲜于明珠没看那中年男人,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水果刀,摊开白生生的手臂,一刀下去。
仿佛那手臂不是她的,血肉翻起,鲜血滚滚流淌。
我看得都一阵阵寒碜,这女人太狠了。
那中年妇女尖叫起来,想要上前捂住鲜于明珠手臂上的伤口。
鲜于明珠鬼魅般退后一步,又是在手臂上划了一刀,鲜血再次飚射:“再过来试试?”这一次她将刀口比在了自己白嫩的咽喉处。
那脖颈隐约可见青白色的脉络。
这两刀下去,将在场所有人都震慑了。
谁有人都毫不怀疑,如果中年妇女继续逼她,她真会割开自己的喉咙。
“福临……”那鲜于教授急得眼泪都要落下来,又气又心疼:“怎么一晚上你就变成这个样子了?莫名其妙打了你妈一顿,又跑到了这里,你……”
“我叫鲜于明珠。”鲜于明珠淡然一笑,脸上浮现出和年龄不相符的风情来:“鲜于建军,你不妨查查1137年附近的族谱,查查一个叫鲜于明珠的女人……”旋即她嘴里吐出的是一串艰辛晦涩的话。
听到这些话,鲜于建军脸色变了,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很恐怖的事,蹬蹬蹬后退几步,望向鲜于明珠的目光也不再是昔日的温情。
仿佛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个有些可怕的陌生人。
“走,我们先回去……福临……不,鲜于……你……你先在这里好好的,乖啊,我会准时给你打钱,有什么事情及时通知我。”鲜于建军仿佛是想起了什么,想要急着回去。
他旁边的老婆却很不解:“建军,你干嘛啊,你不管女儿啦?”
“马燕飞,你先跟